第68章写不出标题六十八

街上娶亲的锣鼓响起来，石家主得知方愚知的身份后，十分亲切，也絮絮叨叨的说些小时候的往事，连忙被方愚知制止：“伯父，今日不叙旧，今日吃喜酒。”

说起喜酒，石伯父的脸上又是一片愁云，叹了口气：“是啊是啊。”

方愚知发现这正厅里看起来似乎与别家结亲的布置不一样，分明那红绸多了起来，到处都是，桌子椅子上，那横梁上，都蒙上了红绸，映的整个房间火红一片，看起来很不舒服。

周围的宾客一大部分都在讨论着石迹明的克妻之事。

“死了那么多的漂亮姑娘，石公子隔三差五的娶亲，那些女子也敢嫁，真是稀奇。要我说，钱财哪有小命重要，有了钱，没命花，那跟没有一样。”

“我听说石迹明克妻，石老爷找了很多的仙君看风水，这屋里这么多的红绸，就是破解之法，说不定这是最后一个呢。”

很快，新郎官便和拽着同心结的新娘子走了进来，外面的大家都在起哄，坐在主位的新娘父母却一直在哭。

方愚知看那石迹明，眼神狠厉，不像是良善之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说到夫妻对拜的时候，那新娘明显的迟钝了一下，然后猛地掀开了自己的喜布，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新娘的父母看此情景，以为女儿终于清醒了，又哭又笑的走上前，却被新娘一下甩开手。

“我要嫁给迹明！”

她又自己给自己盖上了喜布，丝毫不顾忌被自己甩到地上的父母。

家中仆人上前搀扶，那夫妇才站起身来，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个地方，场上喧闹，奈何背影萧瑟。

屋子里绑着的红绸突然掉落，方愚知的视线随着那掉落的红绸，看到了站在屋外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谢砚安！”

谁知他只是喊了声名字，谢砚安转身就走，好像他是什么喊了名字就能把人魂收走的妖魔鬼怪一般。

顾不上喝那口醉仙了，方愚知赶忙追了出去。

外面的街上很热闹，方愚知着急追人，不小心撞倒了人，人家纹丝不动，他却摔倒在地。

铃铛的声音响起，方愚知抬头，看见面前的红衣男子戴着傩神面具，低头应当是在看自己。

方愚知还没有道歉，那人就挪开一步：“再盯着我看，就挖了你的眼睛。”说罢他转身离开，留下跟丢了人的方愚知在风中凌乱。

算了，醉仙没喝到口，人也跟丢了，还被威胁，方愚知觉得自己可太倒霉了。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打算回去喝醉仙，结果那院墙上，有双莹白的手搭在上面，只是没有翻过来，就被人拽了下去。

方愚知面无表情，他想起来了，这院墙，就是之前阿水跳的地方。

沈银栩追了过来，方愚知指着这墙，问他：“你要砍我那天晚上，有没有看见石府逃出来的小婢女？”

“嗯，怎么了？”

“石迹明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不了解。”

“那些新娘子......”

“小愚哥哥，那些新娘的确是自愿嫁给石迹明的，我们这里有习俗，娶亲之前，必须去衙门签婚书，双方自愿的情况下才能结亲。”

“怎么能看出来是自愿的？”

沈银栩摇摇头：“今日那新娘自己说的，要嫁给石迹明，小愚哥哥你也看到了。”

方愚知点头：“我是看到了，那新娘还哭了，你怎么不说？”

沈银栩大胆猜测：“许是喜极而泣吧。”

好一个喜极而泣，方愚知无话可说，扭头就走。

沈银栩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愚哥哥，过两天我回中都，一定好好教训那两个乞丐，你别生气了。”

方愚知摸不着头脑：“我生什么气，的确是我让人砍的他们的手啊，一人一只。”

沈银栩摇头：“肯定是他们两个做了不好的事情。”

方愚知一言难尽，面前的少年实在太过于纯良，难怪会被那两个人骗。

醉仙已经抬了上来，大家痛快畅饮，或许是一开始的期望过高，方愚知只舔了一口，便觉得索然无味，这酒尝起来，比听起来差的远了去了。

席间石迹明一直跟在石家主的身后，给长辈们敬酒，方愚知一直盯着他瞧，这人身上的戾气实在太重，熏的他睁不开眼睛。

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方愚知只能拽着沈银栩逃走了。

他之前拜托庄生问的问题，现在需要一个答案。

回到府上，又看见庄生和阿水扯着一件衣服争的面红耳赤。

庄生力气大，却只能像小媳妇一般，拽着那衣服的一角：“阿水姑娘，你真的不用帮我洗衣服，我自己可以的。”

阿水红着脸：“你一个大老粗，哪里懂的怎么洗衣服，我帮你洗就好。”

两人争的面红耳赤，沈银栩看出了些别的内容，奈何庄生这人就是根木头桩子，指望他自己开窍，比登天还难。

方愚知没有制止他们，只是走到阿水的旁边：“阿水姑娘，我想问你一些关于石府的问题。”

阿水之前还在庆幸他们没有询问，现在听到石府，她脸上的温度都冷却了，手上松开了那件衣服，她这边一卸力，庄生那边直接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