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写不出标题九
害怕谢砚安太无聊,方愚知从储物袋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出了本书,递给他:“我不爱看书,身上就这么一本破书,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翻着看看,我去看看药有没有熬好。”
他麻溜的出了屋。
那本书封面上没有书名,谢砚安翻开第一页,上面写了两个字——写诡。
除了这两个字,里面的内容谢砚安一概看不懂,这不是中原的文字,看起来像是北疆那边少数民族的字体,不知道为什么方愚知会有这种书。
北疆在四十多年前就灭亡了,当时的北疆王渊帝,也是蓬莱岛的第一任岛主,统一了修真界,各大宗门的前身,就是渊帝的附属宗门,只是在其统治的十六年间,暴虐施政,坑害忠臣良将,他想要打开乾界,乾界是妖界和人间接壤的地方,渊帝听信了狐妖听肆的谗言,妄想打开乾界一统妖界,但妖的力量比之人胜十倍,一旦打开乾界,有很多不可控制的因素,人间根本承受不住,奈何渊帝根本不听劝导,甚至任由听肆虐杀附属宗门的弟子,最后被附属宗门联手处决。
北疆灭亡,渊帝的侄子仁帝十岁继位,另立大卿,陈湖生继任蓬莱岛岛主,其余附属宗门脱离控制,建立自己的宗门,发展至今,各家都有一席之地。
仁帝在位四十七年间,整顿吏治,大兴商业农业,建立缉佞司主管中都妖邪事件,与各大宗门签订契约,宗门不干涉皇朝内政,有责任维护中都的长治久安。
仁帝驾崩之后,由太子程珪璋继位,也就是现在上位一年的景帝。
这北疆文字,仁帝在位时期就已经被全面禁止,改为现在的简书。
思索到这里,谢砚安喊了门外的小弟子:“师弟,能否帮我找一本北疆文字的翻译书。”
小弟子应声离开,谢砚安大致扫视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现在的字体算是之前北疆文字的变形,所以有些字他大致能猜到意思,就像是这一页上面的,“源”“碎”“破而立”这几个字,都和现在的书写差不多,无非是更复杂一些。
藏书阁离的远了一些,直到方愚知端着药回来,小师弟还没有把翻译书带过来。
方愚知的那碗药,早就下了肚,还因为灌的太猛,在外面干呕了好一会儿。
“谢道友,吃药了。”他看见谢砚安一直在看那本书:“吃完药再看吧。”
谢砚安只好把书收了起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喝下去没有任何痛苦的反应,他喝完药,方愚知拿出白熹留给他的药:“你自己换药。”
他忙不迭的拿着药碗走出去,正好碰见拿到翻译书回来的小弟子:“小师弟,这书是拿给谢道友的吗?”
小师弟点点头,将书交给方愚知:“藏书阁有些书放的杂乱,长老找了许久才找到,让谢师兄看过之后尽快归还。”
方愚知只看了眼封面,上面写着‘北疆文字翻译书’,心想:原来那是北疆的文字,我说我怎么看不懂。
当时阿伽给他这本书的时候,他只看了两眼,发现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便直接扔到角落里吃灰,没想到谢砚安这么用功,还要专门找一本翻译来看这本书。
想起阿伽,方愚知发现自己许久没有去探望他了,心道:改明抽个空,去看看他,免得总是说我忘恩负义,小白眼狼。
“我换好了。”
方愚知把书给他拿了进去,今日的药膏比昨日的香了些,他进去就闻到满屋子的栀子香气,围绕在谢砚安的身边。
看见谢砚安指尖的药膏,方愚知拿起手绢替他擦拭,谢砚安低垂的眼睫颤了颤,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方愚知擦完之后,顺手把手帕丢在桌子上:“诺,你要的翻译书,那书我一直看不懂,谢道友,若是你有空的话,能帮我翻译一下吗?”
他说的翻译,就是要谢砚安抄写一本简书的《写诡》,原本只是随便开口,没想到谢砚安竟然同意了:“翻译好,我会给你送过去。”
想来应该是自己的救命之恩,谢砚安才无法拒绝。
方愚知眯起眼睛笑了笑,眼尖的看到了桌子上堆放的层层叠叠的礼物。
“这......”
谢砚安从书中抬起头:“都是师兄弟们送来的,你有喜欢的,可以拿走。”
方愚知连忙摆手,这是人家看望谢砚安的,自己拿走实在不合礼数。
白熹疯了一样,从外面跑进来,红光满面,像是遇见了天大的喜事:“阿愚,我跟你讲,乐死我了,你那个师弟......”想起来还有谢砚安在,白熹把人拉到屋外,两人坐在石凳上,他还是乐个不停:“之前来的时候就听说你那师弟是个刚筑本源的小废物,今日一看才算是开了眼。”
“我之前还在想,盛锦书上哪找个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谁知道还真有,朽阁那个谢共秋谢师叔的儿子,谢常来,我一直以为是个足不出户的绝世高手,谁知道和盛锦书一个水平,两个人在台上斗的你死我活,我在下面笑不活了,你是没看见,盛锦书法器丹药一大堆,那谢常来竟然是被他的法器砸晕的,砸晕的啊!真是开了眼了!”
方愚知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走向,说出去两边都丢人。
白熹笑的肚子疼,趴在桌子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笑,还要一边讲话:“还有就是,那谢常来的剑不小心刺破你师弟的手指,你师弟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真是,笑死我了。”
外面盛锦书比完赛的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在门外听见白熹的放肆大笑,气的脸颊通红,他站在方愚知的身边,冷笑一声:“原来我的好师兄在背后是这么说我的,枉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师兄。”
方愚知太冤了,嘴角抽动,不想搭理这个手指缠了十层布的人。
白熹背后与人是非被逮了个正着,也不害臊,支起脑袋打量着盛锦书那根被过度包扎的手指:“哟,我们的第一名回来了。”
此次比赛十六人,按修为两两一组淘汰,盛锦书和谢常那个段位的只有两个人,可不就是这个阶段的第一名。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这第一名的水分实在大,盛锦书咬牙切齿,冲着方愚知怒吼:“你就是让你的朋友这样编排我的?方愚知!你看他!”
喊师兄的名字可是乱了规矩,方愚知揉揉耳朵,很是无奈。
徐清来听见盛锦书喊方愚知的名字,没有多说什么,走了过来,语带责备:“你作为师兄,应当自觉维护自己的师弟,怎么还能允许外人在你面前笑话他,方愚知,你实在让我失望。”
当着白熹的面,师尊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给他留,方愚知心里很不舒服,老老实实低头听训,等人离开,才冲着白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