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壁画

比底斯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此刻正围绕着卢可素神庙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只见一道耀眼的红光如火山喷发般从神庙中央冲天而起，直插云霄，仿佛要撕裂苍穹。

这束红光宛如一条凶猛的火龙，张牙舞爪地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整个比底斯以及其上方的天空都笼罩其中。

漂浮在空中的艾瑟莉亚转头看向身旁的伊奥丝，轻声说道：“殿下，仪式已经开始了。”

伊奥丝闻言，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下方那片大地上。夜晚的比底斯，所有的人像是没有看到天上的红光和周围的异样，卫兵们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城市里的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沉睡之中，对比头顶那漫天的红光毫无反应。

艾瑟莉亚见伊奥丝面露疑惑之色，连忙开口解释道：“殿下，您看到的这些比底斯的人民其实并不是真正活着的人。他们全都是由第一任死神大人所收割的亡魂组成，总数多达24万之众。”

“这些亡魂是生前反抗伟大存在，他们进入轮回之道，只能永远被困在此处。”

“艾瑟莉亚，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呢？”伊奥丝饶有兴致地问道，她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艾瑟莉亚，仿佛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一切秘密。

艾瑟莉亚显然没有预料到伊奥丝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些惊愕和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道：“第一次看见殿下的时候，是在我父亲的密室之中。当时的您……是以昏迷的状态，突然间出现在那里的。”

听到这里，伊奥丝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追问道：“可是，你明明从一开始就知晓我来自未来，并且与第二任死神有着密切的关联。然而，你却为何还要故意装作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模样，还口口声声说我是黎明女神？”

面对伊奥丝犀利的质问，艾瑟莉亚顿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只能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这……”

此时的伊奥丝步步紧逼，她的目光愈发冰冷，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起来：“如此庞大复杂的棋局，我们都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不管你如何挣扎、逃避，都是绝无可能脱身而出的。你的父亲更是绝对不会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深陷这危险重重的局中。所以，最初那些说辞想必都是你父亲精心安排好的吧？”

艾瑟莉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伊奥丝，所散发出的气息，竟然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第一任死神时的情景。

“不要再逼迫艾瑟莉亚那孩子了。”伴随着一道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个身材高大、长着鹰首人身的神秘身影凭空出现在了艾瑟莉亚的身后。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来自远古时代的强大存在。

“父亲！……”艾瑟莉亚惊愕地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忍不住惊呼出声。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鹰首人缓缓地走上前来，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艾瑟莉亚的头发，宽慰地说道：“孩子，你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但从今天起，你要学会独自前行。去和那个叫做沙菲克的小伙子一起，好好地度过属于你们的人生吧。”

艾瑟莉亚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急切地抓住鹰首人的袍子，焦急地问道：“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您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皮变得异常沉重，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一般，怎么也睁不开。她试图挣扎，但身体却逐渐失去了控制，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就在艾瑟莉亚即将陷入沉睡之际，她隐约听到了父亲那充满慈爱与不舍的话语：“我的宝贝女儿啊，不要害怕。为了你能够继续活下去，我已经用自己的生命替代了你的命运。”

∥从此以后，你将不再受到死亡的威胁。记住，一定要快乐地生活下去，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期望……”说完这些，艾瑟莉亚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伊奥丝静静地凝视着艾瑟莉亚逐渐在天际边消逝的身影。

这时，那位鹰首人身的存在以一种异常郑重的语气对她说道：“未来的孤魂啊，按照既定的命运轨迹，你本应在与第一任死神的相遇之时便陨落，化作滋养第二任死神诞生的土壤。”

“然而，世事难料，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第二任死神竟会将你视为如此重要的存在。”

“他巧妙地利用了一个早已逝去，其命运轨迹却与你惊人相似的女孩，以她的命运悄然替换了你的原定宿命。”鹰首人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伊奥丝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开口问道：“如今，您心中唯一的牵挂已经安然度过了危机，且您的子孙后代也将在未来的岁月中绵延不绝，直至我所在的那个时代。”

“那么，现在的您，究竟有何打算？是打算将我擒获，带回去面对那第一任死神吗？”

鹰首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在我的密室之中，那些壁画，乃是我的老友，也就是第一任死神亲手所绘。你所见到的那五个人像，便是他的杰作。”

“至于为何选择以人像的形式来描绘，那是因为曾经有一个能够说蛇语的小姑娘，在初次见到我这鹰首人身的模样时，被吓得心惊胆战，竟不慎引发了自己的心脏病。”

“因此，从那以后，再见，我们这些奇特的存在之前。我的那位老友在创作与记录时，便都采用了以人为本的描绘方式来描述我们这些好友，以此来避免那个说蛇语的小姑娘再一次因惊吓而受到伤害。”鹰首人的话语中蕴含着对过往的深深回忆，以及对未来无尽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