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洞房 - 美人无罪,怀璧其罪 - 纪二一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7章 洞房

早些年晏汀在潮州就听说过不少赌徒为了偿还债务典妻卖儿的事,却怎么也想不到出身于书香世家的朱时叔有一天也会拿她当做筹码,只是为了换取自己一命,甚至丢出了“把别的男人当做他一样来伺候”的荒唐言论。

晏汀确实与朱时叔之间并无感情,可是自打她知道自己与朱时叔有婚约起,就已然把自己当成了朱家的人,就算真到了要与他圆房的那天也不会退缩。

可邵准不一样啊,他并非晏汀的丈夫,从理论上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你叫她与他行欢爱,她如何能办得到。

晏汀满脸痛苦的指着对面二人:“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

就在她目光看向侍卫腰间的佩刀时,邵准早已洞悉她的心思,先一步用话警告道:“夫人不如多想想岭南的亲人。”

晏汀顿时颓废了。

是啊,她还有亲人尚在,如今晏神医已经五十岁,身体落有大疾,可经不住这样的打击。

男人说完微微歪头冲她挑眉。

晏汀痛苦不堪的跪在地上双手捧面,她怎么会不清楚如今她无路可退了,无论是从地位上来讲,而是朱时叔当真要卖了她,她在洛阳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又去哪里找人帮忙呢。

所以他们也不是在同她商量,就仅仅只是通知她而已。

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晏汀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与朱时叔身上,希望他可以为了自己与瑾王刚一下:“时叔,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朱时叔顿时泣不成声的抱住她:“汀儿,我的汀儿呀……”

可是朱时叔天生怕死啊!

邵准等烦了就说要杀朱时叔,朱时叔抓着刀锋求饶,邵准恼怒用足了劲,直把朱时叔的手心割出一道大口子来,朱时叔又惧又慌,最后再也藏不住本性暴露,恼羞成怒的吼了晏汀:“你真的想看我死吗?啊!”

低头啜泣的晏汀彻底呆住了。

朱时叔被杀红了眼,面目狰狞到可怕:“你既然唤我一声夫君,那就必须得听我的话。”

晏汀目光呆滞的转过去:“那我的清白呢?”

她不是青楼女子啊,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本以为是嫁了个如意郎君,现在竟然被自己的丈夫给卖了,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朱时叔从刀下死里逃生,一抹残泪抓着她的双肩:“汀儿,就当为夫求你了,你帮帮我,只需要伺候他一个晚上就成,日后我必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委屈。”

一滴苦涩的泪砸在地上,砸出了晏汀那张痛苦不堪的脸,她轻轻扫下朱时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后退:“朱时叔,你既然不喜欢我,当初又何必娶我?你既然娶了我,又何必如此羞辱我?我晏汀出身不高,可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如何能侍奉二夫?!”

朱时叔看她这样子心里也难受:“汀儿,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我想活命,我想活命啊。”

晏汀歪着头反问,痛苦叫她面色惨白,她又问了一句:“那我的清白呢?”

朱时叔痛哭一声低头抵住了她的肩膀。

屋子里的男人终于听不下去二人的“虐恋情深”,狠心叫人将朱时叔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晏汀看着拖过的痕迹一时间竟然也不去拉扯了。

只道是自己嫁错了人!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些淅沥沥的小雨滴,屋内晏汀的心里却是狂风大作,她纤瘦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的软在了地上,眼角的泪水浸湿了地面一片。

直到被男人打横抱上身她的意识才恢复些,挣扎着想要从他腿上下来,男人稍用力摁住她的双腿她就无法动弹了。

邵准勾去她脸颊上的一滴泪点伸到她面前给她看,晏汀扭着脖子躲过,发颤的声音在雨声之下小得可怜:“求你放了我。”

男人抿唇:“你夫君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晏汀攥着满手心的汗,她缩着肩膀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憔悴与疲惫:“他说了不算数。”

邵准捏着她的下巴起来,这小脸也实在是忒小了点:“你既然是他的妻子,那么他说的话就算数,他让你好好陪孤一夜,你难道连你夫君的话也不听了?嗯?!”

他不知羞耻,可是晏汀知道。

她苦不堪言的抬眸看他,用受伤的眼神乞求他放过。

男人咂舌:“求孤也没用。”

晏汀抓着他胸口的衣襟难为情的低下头:“求你了。”

独特的江南声线总能听得男人心头一软。

他的语气也变轻了,混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多了几分的温柔缱绻,指腹摩挲着她软嫩的下巴:“你知道孤的性子,你越是不从,孤就越想欺负你。”

这句话的后半句倒像是――若是你轻易从了,孤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

反正晏汀是这么理解的。

以至于男人撩高她的下颚含住她的唇齿时她只是睁着眼睛默默流泪。

他吻得极其温柔,比起四年前的粗暴,当真是成熟了不少。

松开晏汀时他用手笑着给她擦去唇上的津液,目光再转到她如同死人般的目光上时,手指稍稍用力掐开她的贝齿,两根手指顺势深入她的口腔,搅得她呜咽两声下意识去吸他的手指,此番反应引得男人开怀大笑,下一秒她就被人抱上了榻。

晏汀抵着他:“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你就会放过我的吗?”

男人握住她的脚腕:“你乖,孤会对你温柔些。”

晏汀:“……”

也就是她傻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也才会真的放弃反抗任由他欺负,得知这男人怎样都不肯放过自己时,晏汀一把推开他从床上滚了下去,紧接着摸到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前方。

男人拍了拍衣上她留下的脚印顶舌浅笑:“你要杀孤还是自杀?”

“我……”

邵准步步紧逼,将她桎在了门上,夺过她手里的匕首,戏谑性的在她脸上刮蹭,他早就调查过晏汀了,像她这种甘心与佛祖画押,答应一辈子吃斋念佛的人,又怎么能杀得了人,而这个自然也包括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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