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偏方
朱时叔怕晏汀心里头不舒服,又花了好些时间与她讲道理:“我知道我之前答应过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心里就只有你,哪怕她进门了,我朱时叔的夫人也只有你一个,她只配给你提鞋端洗脚水。”
晏汀并不在意的笑了一下。
那丫鬟看明白后喜极而泣的磕头谢恩,有了这位丫鬟后,朱时叔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干那些事了,朱母也不再把生孩子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晏汀身上,晏汀这边自然也轻松了不少。
只是白芷心疼得不行,虽然知道洛阳的男人,三妻四妾最正常不过了,她却也为小姐所不值,虽然晏汀出身不高,可容貌秉性都没得说,如今竟然要跟丫鬟共侍一夫,说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朱时叔纳妾的事情传开后朱时仲经常来西院看望晏汀,偶尔送些外面的新鲜玩意来宽慰她这颗被摧残枯萎的心。
朱时仲这人对她虽然也有不轨之心,但为人倒也不至于难以相处,甚至可以算得上这个家里唯一不让她抵触的人了。
九月授衣,天气日渐转凉,晏汀早就换上了厚被子,房间的门窗紧闭,中药始终是没停过,白芷将剩下的两颗护心丸给藏了起来,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日间晌午出来太阳,晏汀原本肤色就白,现下三个多月没见太阳,都快赶上白雪了,身体渐渐恢复,脸颊的气色上来,乍一看错以为是仙人下凡,浑身的气质似水烟,仿佛风一吹人就没了,这也是朱时叔不敢碰她的原因。
朱时仲欣赏了好一会儿,瞧着她轻轻拨弄着池子里的清水,待美人回眸,他呼吸戛然而止,这种感觉也就只有在晏汀身上可以找到,哪里像他房间里的那只母老虎。
他过去扶住晏汀的手:“小心。”
晏汀抬手止住他,独自撑着残身,轻飘飘的走了,一缕余香缭绕心头,朱时仲嗅了嗅手中的香味,眸子里全是对美好事物的痴恋。
朱时叔新纳的丫鬟名叫绣球,起初进门时对晏汀十分恭敬,后来伺候朱时叔伺候得多了,就错以为自己在朱时叔心中会有所不同,时不时的给晏汀找麻烦。
不过晏汀并不搭理。
一日绣球身着大红色外套被朱时叔看见训了一顿。
她为妾,不应穿大红。
绣球便搂着朱时叔撒娇:“可是这身衣裳衬我好看嘛,再说了,夫人又从来不穿红色,让我穿穿怎么了,我打扮得漂亮,也是给你挣面子啊。”
朱时叔怕晏汀受委屈,不多说,一把就将绣球身上的衣服给撕了下来,指着她鼻子骂:“你以后若再敢僭越,我就打死你。”
骂完她立刻去哄晏汀:“你别生气,她不懂事。”
晏汀冲他淡淡一笑,又冲衣衫不整的女人,淡淡的弯了弯月眉。
夜里回到床上,绣球就开始耍小脾气了,无论朱时叔怎么哄就是不肯让他弄,其实朱时叔这人在床上挺变//态的,也是拜之前不举的经历所赐,现在就只有绣球一个人能受得了他,他自然要多哄一哄了。
绣球扭开身子,扭捏作态的说:“你见着了她,就不会这么说了,说到底,爷心里还是只有她,在爷的心里,绣球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用来玩乐的物件儿罢了。”
朱时叔捏着她脸说:“说什么胡话呢?我什么时候心里没有你了?假如爷心里没有你,为什么夜里来你的房间?嗯?”
绣球这才稍稍缓和些。
她自然不会知道,朱时叔不是去晏汀那里,而是来她这里,只不过是心疼晏汀不想折腾她罢了,只是自己变.态的欲望总要有一个疏解的地方,所以才来找了她这么一个不会叫自己心疼的人尽情发挥。
朱时叔之所以纳她入门,其实也是为了替晏汀分担,他在床上的这些折磨人的手段,他不会想要用到晏汀身上,所以男人的爱与不爱就在此处了。
被人哄服帖了,绣球哼唧唧的往他怀里钻:“只要爷心里头有绣球就成了。”
朱时叔作态:“怎么会没有,爷哪哪都想着你。”
绣球被人压制在床上后搂着男人的脖子说:“绣球想要给爷生个孩子。”
朱时叔瞬间冷了。
绣球没有察觉到,伸腿勾他的腰:“所以那避子汤绣球不想再喝了,母亲不是也想要个孙子抱抱吗?爷今夜不如就给绣球一个孩子?绣球……”
朱时叔没再多说,抓着她的脚脖子一压,把红烛给压没了。
完事后丫鬟照例端来了避子汤。
绣球不情不愿的让朱时叔掐着下颚咽下。
他怎么可能让绣球这么个下贱的东西给自己生孩子,他的孩子就只能从晏汀的肚子里出来,为了让这一切步入正轨,他也开始去晏汀那边与她说起这些事了。
晏汀听到的那一刻面部表情没受控的抽了一下。
朱时叔时刻盯着她的反应,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情愿。解释道:“我待你与她们自然不同些,你不喜欢的那些手段我都不会做,我们只是简简单单的要个孩子,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白芷跟着晏汀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见晏汀半天不给回应朱时叔有些急切:“你愿是不愿意?你当初不还说爱我吗?现在只是为我生个孩子而已,有了这个孩子,我对你会更好,其他女人怎样都比不上你。”
晏汀隐隐含泪的低头看向他,真切感受着深深的无力感,良久过后轻声道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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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今夜的房事,朱时叔沐浴熏香,又去院里烧香拜佛。
绣球知道此事后闹到他跟前,哭吼着质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她可以给你生孩子,我就不配吗?同样是女人,我到底哪里配不上她了?吃苦受罪的全是我,凭什么好事都是她的?”
绣球的不满得到的只是一记耳光而已。
朱时叔老实告诉她:“你不配给我生孩子!你若是不愿意继续伺候我,我可以找其他人来,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可以随便替代的东西而已!但晏汀不同,她是我唯一放在心上的人,我朱时叔的孩子只能从她的肚子里出来!”
绣球震惊了:“……什么?”
朱时叔不怕再说一遍:“晏汀是我朱时叔的夫人!你听懂了吗?!你若还想在朱家好好过下去,还想享受着主子的待遇,就先把她给伺候好了。天下愿意张开双腿的女人多的是,我朱时叔不稀罕你一个。”
绣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朱时叔心中的地位,连忙跪地磕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朱时叔冷血无情的看她:“还不快去给夫人道歉。”
“马上去,我马上就去……”
绣球连滚带爬出房间后,东倒西撞的找到晏汀,噗通一声人砸在地上,作死的磕头求饶,她好不容易才从底层爬上来的,为了这个妾室的位置吃了多少苦呀,怎么能甘心就此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