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达成合作
“你还是继续吧。”炎虞松开了对雀妖的压制，在他背后推了一把。
只见雀妖冲上几步，又看着黑肩鸢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和炎虞一样冰冷的气息，那因为失去炎虞压制，再次展开的尾羽，被吓得都缩了回去。
黑肩鸢连眼神都没有投给雀妖，一步步迈向炎虞：“这就是你们替我找的，全澳洲最适合我的王夫？你们不长眼吗？我会要一个已经被别人标记的王夫？”黑肩鸢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尾巴，眼神冰冷、语调轻蔑的对着周围正弯腰鞠躬的妖们。
“……”雀妖看着炎虞的脸色，心中想着，自己这时候该鼓掌，佩服王节奏踩的准呢？还是该拉着脸，表示对方对王不尊重呢？
炎虞一转头，看到表情无处安放的雀妖，干脆手掌朝他脸罩过去，把他五官揉搓一通，才从身侧吧台上，抽了张纸巾，把手给擦了擦，坐到了黑肩鸢对面，“事业型女性，不需要联姻。只需要合作者。”
黑肩鸢喝了口烈酒，冷白皮晕上了浅浅的粉，开始有了一丝烟火气，直到一旁的袋鼠妖给她点上吸烟，她吐出一口烟圈后才开口：“条件？筹码？”
这句话出口，立即有妖给炎虞也倒上了酒，烟递过来时，炎虞抬手提示不需要，对方立马收了回去，“澳洲地广却灵脉稀少，若是缔结联盟，以后可以专门提供灵矿，作为物资交易的重要供给。“
黑肩鸢将细烟朝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掐灭，对着炎虞伸出手：“莫妮卡。”
炎虞五指收拢，轻握对方半掌表示礼节，回道：“炎虞。”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纠缠灵魂的？”莫妮卡收回手，问道。
“纠缠灵魂？”炎虞没意识过来。
莫妮卡笑了笑：“我们都是一枚硬币的一面，只有遇到另一面，也就是纠缠灵魂，才会获得新生。”
炎虞脑海里出现了刚才身体里那股从方楚寒身上传递过来的能量，莫妮卡见他陷入沉思，知道他应该是幸运，而非刻意找寻。
“好吧，既然你说合作，需要我们帮你什么？”莫妮卡穿上风衣，准备离开。
“找一个人。”雀妖把酒吧里出现过的气息引导给对方，刚才那只女装癖的兔耳袋狸上来采集了下，顺路摸了把雀妖的手，惊的雀妖差点没飞起来。
几名妖一起嗅了嗅采集好的气息，给莫妮卡做了汇报。
莫妮卡告诉炎虞，他要找的人在澳洲中部：“我们正好要季节迁徙，你可以跟我们一起。”
“雀妖先跟你们一起出发，我3天后跟你们汇合。”当下出发，炎虞觉得自己会被方楚寒拉入黑名单。
“王，你现在还能瞬移吗？”3天后汇合，那就是瞬移了，可是不是刚那个啥吗？雀妖偷偷往炎虞身下看了一眼，被炎虞没好气地抓起，朝莫妮卡那边丢了过去，“交给你了，随便处置。”
莫妮卡面无表情转身，化为原形，展翅飞了起来，两翅长度，竟然足足有两米多。通身漂亮的白色羽毛，脖子处有一圈灰色的翎羽点缀。
其他众妖也化为原形，或飞或跑，朝澳北方向涌去。
雀妖见了莫妮卡的原形，被惊的愣在那，满脑都是她的展翅身姿，忍不住偷偷张开了尾羽，踮着爪子跳了支舞，然后扑扇着翅膀，跟了上去。
炎虞归心似箭，瞬移回了套房。
黎明前的房间，透过窗帘，洒满了灰调的光线，显得阴暗深沉，唯有方楚寒那头栗色微卷的头发，像温暖的阳光，把炎虞照的幸福满足。
炎虞松了袖扣，也躺到床上。
方楚寒咕哝一声，把手搭到炎虞身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炎虞用手揉了揉方楚寒蓬松的头发，轻笑着闭上眼，一起睡了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两人一起被吵醒，方楚寒接通了电话：“好的，导演，好，明天我准时进组。”
挂完电话，方楚寒回头，看到了炎虞灰色的眼眸，正望着他。
他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把被子直接蒙上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早，早啊。”
“看来没断片。”炎虞又笑了，他这几天的笑，比一年合起来的都多。
“我……我要起来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然后炎虞就看到某个人裹着被子，像最初那个毛毛虫一样，朝浴室挪去。
“……”一时间，以前对方楚寒做过的中二事迹涌上炎虞脑海，他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赶紧给助理打电话，“对，全包，地址你问范范，电话我发你，明天。”
方楚寒收拾整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眼神还残留着昨晚的激情。他想了半天，还是把墨镜找出来，戴了上去。打开门，直接让炎虞笑了十几分钟。
最后逼得方楚寒直接夺门而出，炎虞长腿追过去，拉住了方楚寒的手，一起去了餐厅。
奥斯卡陪着秦菲在餐厅门口休息区坐着，看到方楚寒，秦菲站了起来。
“方先生，我……”秦菲神情有点憔悴，说话节奏比之前慢了许多。
“进去说吧。”炎虞跟奥斯卡提议道。几人点点头，在餐厅落座。
“我太太想问问，是否有办法再见父亲一面。“奥斯卡替秦菲说道，他中文不错。
方楚寒看向炎虞，炎虞思考了一会，说道：“见他想说什么？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如果妈妈从未恨过他，他为什么不来找我？”秦菲沙哑开口，神情迷茫。
炎虞闭目凝神，很久后，摇了摇头：“他无法回来，他快轮回了。”
秦菲神情从期盼，到暗淡。奥斯卡想再开口，炎虞做了个手势，继续道：“但是，他遇到了你妈妈。他们给了你信息，你要听吗？”
秦菲弯曲的脊背，终于挺直起来，对炎虞感激的点头。
“菲菲。”是一道女声从秦菲脑中响起，妈妈！秦菲意识到了。
“菲菲，爸爸和妈妈的故事，你不要去背负，无论我们出现了什么问题，都应该是我和你爸爸去努力解决，而不应该让你承受。妈妈也很抱歉，没有坚持下去，但是，我们对你，都是纯粹的爱护和珍惜之情，你要记得，你是一个被深爱的孩子。“
秦菲的眼泪盈满眼眶，内心深处的纠结、固执，开始松动。
“菲菲。”秦海的声音响起。
“爸爸，不知道你妈妈恨不恨我，我们那代人，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这是我至今后悔的情感处事方式。
这种方式，也连带让爸爸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我甚至害怕面对你们，怕你们会告诉我，一个我无法接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