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置气
莫枫也笑着点了点头，“好巧啊，吴秘。”
走来的人正是人事部的吴秘书，她跟莫枫关系还不错，笑道：“可不巧吗？我刚上来的时候到秘书办找你没见人，到顾总那请示工作也没见你，我还以为你不在呢，要走了结果你出来了。主要是，好久不见怪想你的。”
莫枫轻咳了一声，知道这人在拿他开涮，只笑了笑道：“吴秘特意跑到顶楼，我可不信是因为想我，是人事最近有什么大的变动吗？”
吴秘书莞尔一笑，道出实话：“害！哪有大的变动，就是来定你前几天跟我说的旅游唬给大家轮流安排假期的事。上次季度总结也没评奖金，原来顾总这安排是要全员激励啊~”
听吴秘书的口气，莫觉得这项福利她倒是挺满意的。莫枫有点好奇了，问她，“旅游福利定了哪个地方？”
“邻市，九万山的温泉山庄。这个地方消费可不低噢~”吴秘书报了地名，并一针见血的指出这次福利的大手笔之处。
对于这个温泉山庄莫枫倒是有些印象，不过以前上学时母亲带他去的，他不是很清楚这地方消费水平，只知道那个地方是因死火山形成的天然温泉，在全国都挺有名。
吴秘书见莫枫没说话，又低下声悄悄试探他，“刚刚进去，看见顾总脸色不好，他这是因为跟企划部的小新人分手了？”
顾辰磊和姜洋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整个总部都传开了，吴秘书自然也听说了。
按照总部大老板顾辰磊的前科，大部分人只认为姜洋八成又是一个被他抛弃了的小可怜。
而另外一小部分知道内情比较多的人，却都传着大老板和小助理其实是一对的版本，顾辰磊追别人从来都是三天两头就结束了，这绝对只是只一个小手段，想让自己的小助理因此而吃醋。
显然，吴秘书就是这一小部分人。
只怪总部其他人和顾辰磊莫枫的接触不多，次次见两人一同出现的时候，不是总部的全体会，就是临时视察。每次两人各自都一本正经的工作模样，两年来皆是如此，也很想象这两人会有什么特别关系。
而其他跟两人接触多的人，完全清楚这两人不仅看起来气质很搭，而且在公司里几乎形影不离，出双入对，甚至以前顾辰磊追人时都把莫枫带在身边，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来想，这两人的关系决定一点也不单纯。
莫枫知道公司总部里第一个八卦的版本，而且此时听吴秘书说是顾辰磊踹了姜洋，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他冷哼道：“我才不会关心他那些破事，别多说了，好好工作吧。”
吴秘书硬生生从话里听出一丝醋意，只笑着点了头，下去了。
莫枫对去温泉山庄毫无兴趣，甚至只想着如果轮休去的话，最好把他跟顾辰磊岔开。但这件事是吴秘书负责，她自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莫枫虽然特意给她打了电话提醒，结果吴秘书仍不为所动，依旧把顾辰磊和莫枫安排在了一起。而且莫枫质问起她来，完全有据可循，这总裁都不办公了，助理留下工作也没多大意义。
莫枫没话说了，再往下浏览，又看到吴秘书直接把姜洋和刘阳h也插到了他们轮休组里。
这下热闹了，所有人都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莫枫拿到安排单的时候，恨不得杀到人事部去问她，结果吴秘书还特意备注了人员尽量不调换，这是考虑到公司所有项目安排的。
莫枫不信邪了，把单子打出来跑去隔壁拿给顾辰磊看，他们组一共十个人，大多是部门经理，其中姜洋和刘阳h却赫然在列，这两个都跟他关系尴尬，他不信顾辰磊还能忍？
顾辰磊接过莫枫拿过来的单子，半天没说话，看见这两个人的名字，他心里也纠结，但想了想这是按工作安排来的，便没了意见，只说：“就听人事安排的吧。”
虽然他们轮休去温泉的时间被安排在了十月一下旬，不过莫枫现在已经不想去了。但他现在要是跟顾辰磊说不去实在有些太刻意了，他只好想着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顾辰磊见他一脸不乐意奇了怪，这两人跟他关系尴尬根本没莫枫什么事啊。
顾辰磊把安排的名单还给他，正色道：“好好工作，别一天到晚的乱想。”
他乱想？莫枫真的佩服顾辰磊的不识好歹，这两人和他一同去，最头疼不就是他，跟莫枫能有多大关系？
莫枫顿时懊恼自己为顾辰磊考虑都成了一种习惯了，暗下定决心以后他还是少管这人的闲事，只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
S市作为偏北方的地界，十一月已经进入了初冬，甚至在周边山区的某些地方都已经下起了小雪。
秋冬季节交替间流感高发，莫枫很不幸的中招了，依旧是因为衣服穿的少，直接被冻感冒了。
因为病情不是特别严重，他也没请假。
十一月初这几天，莫枫正跟顾辰磊跑年底的一个大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各个环节都耽误不得。
年底大多数公司到处都忙的要死，莫枫打了不下十通电话，才跟对方合作商终于敲定了洽谈的时间。时间一敲定，他连忙过去跟顾辰磊报告。
顾辰磊适应了莫枫最近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但今天见他蔫了吧唧的模样，不由得觉得不太对劲。
莫枫跟顾辰磊把工作的事情汇报完，正要走，顾辰磊却欲言又止的想问他话。
“你……”
莫枫抬了抬有些酸乏的眼皮，看了眼顾辰磊，皱着眉像是在问他怎么了？
顾辰磊摇摇头，他看见莫枫的模样分明像是生病了，但关心的话他总觉得很难以说出口，心里怪异极了。
莫枫现在确实有些病态，本来白皙的皮肤现在变成了苍白灰冷的颜色，脸颊上还透着不健康的红晕，眼睛似乎困极了要睁不睁的，嘴唇微微干涩，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拖沓无力，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活力。
顾辰磊盯着莫枫慢悠悠的走出去，发现他脚下的步子都是虚浮的，心里有些不忍。
按照莫枫刚刚跟对方说好的时间，今晚就得去见合作方。莫枫想着自己身体不舒服，便喝了点温水吞了几颗治感冒发烧的药，毕竟只有在工作上少犯错，他才能不被顾辰磊叨叨。
莫枫吃过药后，办公室电话就来了，看了眼来电显他才接通。
“喂，顾总。”
顾辰磊顿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快接电话，脑海里组织的语言霎时又乱了，“下午去跟对面接洽的应酬，你……”
“放心，顾总我一定会准备好东西，绝不出差错。”莫枫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
“不是，我看你下午身体好像不太舒服。”顾辰磊终于把重点捡了回来。
莫枫以为顾辰磊怕他状态不好，影响了工作，连忙道：“您放心，我只是小感冒。吃了药的。”
“噢。”吃药了啊，顾辰磊刚刚还从手机上叫了跑腿去买药，这样看来有点多余了……
顾辰磊又想说什么，结果被对方截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