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追查与报复
◇第97章追查与报复
但回应完后,郑妍之看着褚夜行陷入沉思的表情,微微眯了眯眼,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褚夜行低声说完,但是看着郑妍之,又试探着问道,“那天玄洲访问团遭遇袭击的新闻,您看了吗?”
“我看了,真没想到,十几年前就该了解的事怎么时至今日还能生出这么多事端。”郑妍之蹙了蹙眉,“不过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家族里当时就觉得这事很奇怪。钱不该不够的,毕竟alpha的赔偿金也没多少。但是就是凭空多出来了很大一个缺口。”
“是不是公司内部有人在偷偷挪用公司资产?”
“可能是的吧。”郑妍之盯着褚夜行,“说起来,小褚,我之前都没问过你,你的双亲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问到这个份上,很明显是郑妍之已经有所怀疑。
褚夜行索性也不装了,直接道:“我的父亲曾经也是诚源的员工,没能拿到应得的补贴。我一直想知道,这个钱到底去了哪里。”
“这样……节哀。”郑妍之点点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碗盘,佯装不经意地报出一个名字:“这是当年诚源的财务总监,你要是想查,就去问问他吧。”
褚夜行有些错愕地望着郑妍之,完全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坦诚地将如此重要的信息给他了:“告诉我这些,真的可以吗?”
诚源算是郑家的家族企业,郑竺诚也是她的表哥。
“你要是真有能力查出来再说吧。”郑妍之垂眸道,“反正我们家族里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再说,我也只是在做对的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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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夜行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有了这条线索后,他立马想办法找到了当时诚源的财务总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财务过得并不好,完全不像褚夜行所想象的那样,拿着偷来的钱财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
恰恰相反,他居然缩在alpha聚集区的附近,一处没有人愿意去的老旧楼房里。他似乎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极易受到惊吓,就连精神也有点失常了。
褚夜行想了点办法,连哄带骗的,哄他交出了曾经的账本。
总共两份,数据不同,非常典型的阴阳账。
“哥,您觉得他是因为心中有愧,才变成那样的么?”褚夜行回到酒店,同锦衣应愚说了账本的来历,而后低声问道。
锦衣应愚冷笑一声:“我觉得他有愧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做了坏事后,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
褚夜行懵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当然是毁尸灭迹啊。”锦衣应愚擡起手,轻轻敲了下褚夜行的脑袋,“这个财务把自己吓成这样,十有八九是被郑竺诚威胁了,他不是分赃的同伙,而是属于要被毁的‘尸’,被灭的‘迹’,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这套阴阳账,就是他为求自保的依凭。”
锦衣应愚看着面前的厚厚的两大册账本:“这玩意儿就跟他的护身符差不多,真亏你能从他手里哄出来。”
“其实我也没全部哄出来,只要到了最后的两册。”
锦衣应愚:“……嚯,看来郑竺诚当年作为公司总裁,背着家族董事会捞了不少呢。”
“哪怕不论以前,光是这账里的数字已经不少了。”
不查不要紧,一查简直吓了他一跳——
“当年诚源破产清算时,居然有19亿资金的流向下落不明……”褚夜行望着眼前的两册账本咬了咬牙,这其中有多少是本该分给那些伤残甚至死亡的alpha的?
郑竺诚害惨了多少户人家,却自己带着钱逍遥快活,甚至还改名换姓想要东山再起?
“您说这19亿会在哪里?”褚夜行擡眼看向锦衣应愚,等着自己的爱人给出答案。
锦衣应愚反问一句:“你知道19亿是什么概念吗?”
“……”褚夜行摇了摇头,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锦衣应愚笑了笑,擡起手,用打算盘的手势对着半空拨了拨,仿佛眼前有个无形的算盘:“大概是23吨……2375立方米,这相当于是一辆中型卡车的载重量。哪怕是我,也不会把一辆中型卡车天天停在家里的。”
“所以,只能是存在银行了?”
“存在塔拉茨当地的银行肯定会被追踪到的,他估计是存进了外资银行,向海外转移。”锦衣应愚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对他的表现颇为满意,“你能查到这里已经挺不错的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离开塔拉茨还有三天,我一定在那之前给你解决。”
“哥,”褚夜行格外感激地看着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谢谢您。”
“说了不用谢,诶——”锦衣应愚刚准备哄哄小朋友,却突然意识到这狗东西似乎居心不良。
他被迫跟着褚夜行的动作往后倒退两步,然后一下子栽倒在了床上。
来到这么一个地点后,锦衣应愚顿时警铃大作:“停——”
他擡起手,捂住了作势又要亲上来的狗嘴:“不许再来了,回家再说。”
褚夜行轻轻一舔锦衣应愚的手心,激得年长的alpha又缩回手去。而后,他这才看向身.下的爱人,眼中满是渴求:“可是离我们回家还有三天……”
“就三天了,你稍微忍一忍。”锦衣应愚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声,“早就跟你说了节制点,再说,这个地点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褚夜行四下看了看,多么奢华的套房,多么大且软的床铺,可以尽情滚来滚去,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地点了。
锦衣应愚的面色有些红:“可我不想再面对打扫阿姨的眼神了。”
前两天褚夜行收拾了行李住到了他这儿,两人就已经来过了一次。
虽然打扫卫生的阿姨出于职业素养什么都没说,但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看似留足体面的沉默,可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着实是对他脸皮厚度的一种挑战。
“好吧。”褚夜行颇为遗憾地起身,小表情看似平淡,但透着点委屈。
锦衣应愚最看不得他这样,他支起身,凑过去勾住自家小狗的脖颈,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等回家好不好?回家了一定满足你。”
褚夜行目露期待地看着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