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天荡山（六十七）

话说张郃在瓦口关大败逃回曹洪处，曹洪见张郃如此狼狈不堪，所领精兵三万，到现在却只剩下十几余人口。便大怒，曰：“我叫你不要轻敌，不要轻敌，你却偏不相信。你以为是谁呀，张飞有这么容易好取的吗？你却偏不听我的，还大言不惭的跟我立下军令状，非要取张飞首级不可。可如今你却如此狼狈不堪，叫我如何原凉你。如今你不死，有何面目活在这个世上；你如果不死，我何以服众；你如果不死，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将士。”言毕，遂命左右将张郃拖出去斩了。这时行车司马郭淮，为张郃求情：“将军，请勿动怒，现如今是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张郃这次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他也只是立功心切而已。再者张郃是魏王的爱将，就这样杀了张郃，我们如何向魏王交代。假如魏王问起来，我又如何回答。将军不如这样，我们给他一个将功恕罪的机会。”

曹洪曰：“如果真能将功恕罪，那也不是一个不好的办法。只是有什么功好给立的。”

郭淮曰：“将军，可以再派一万精兵给张郃径取葭荫关，来牵制各处兵马，以保汉中。如若不然，两罪并罚，再杀他，也没有人会什么说。”

曹洪曰：“如此甚好。张郃听令，你再领一万精兵，不一万五精兵，直捣葭荫关，如果再取不了的话，必斩不饶。”

张郃战战兢兢的应允，领着一万五千精兵，前往葭荫关。

却说孟达、霍峻两人驻守葭荫关。两将惊闻张郃率一万五千精前来攻打。急召城中所部将士来商议。霍峻曰：“如今张郃率众前来葭荫关，我个人认为，还是坚守城门不战，先派使者，快马加鞭星夜前往，报于主公与军师现在的情况，再出城迎战，不迟。”

孟达曰：“不可，张郃鼠辈，有何可惧哉。他在瓦口关，亲率三万精兵，被张将军打得落花流水，只剩十来骑，逃回曹洪处。这次他带来一万多士兵，我孟达定将他有来无回。全部消灭在葭荫关。”

霍峻曰：“不可，不可。以我看，还是先探明张郃之军的虚实，再做打算。千万不可轻敌。”

孟达曰：“你也太小心了，张郃只是一个鼠辈，有什么可怕的。你不必再相劝，等我取了张郃的首级之后，你就不会再多言了。”

于是孟达亲率本部兵马，下关，摆好阵式与张郃交锋。结果孟达大败而回，霍峻见此情形，大惊，赶急写好文书，命人星夜前往成都是，报于刘备与诸葛亮。孟达败军回来，坐在那里一声不说，只好随霍峻任意调遣。霍峻随后又下令坚守寨门不出。

刘备接到霍峻的文书以后，大惊。急忙请诸葛亮前来商议。诸葛亮聚众将于前堂，曰：“如今葭荫关军情紧急，必然前往阆中换回翼德，才有可有击败张郃。”法正曰：“可是张将军屯兵于瓦口关，镇守于阆中，那里也是一个重要的关隘。如果把张将军取来，有恐阆中有失。军师，我认为在帐内选一大将，前往葭荫关。击退张郃。”

这时候黄忠站真起来曰：“军师也要太小看人了，何心去阆中取翼德前来，抗敌呢？虽然我年老不才，但也不能小看我们呀。军师，我愿前往取张郃的首级。”

诸葛亮曰：“黄老将军年事已高，恐怕不是张郃的对手，还是另派他人吧。”

黄忠听罢，心中有点不悦，白发都要倒坚起来，曰：“军师也太小看我，我是老了，但是我的本事，还是一点也不减。”

诸葛亮曰：“黄老将军还是不要逞能了，万一有所损失，我心有何安？”

黄忠听罢，站起来，命人取来三石弓箭，就拉开来。拉完弓箭，又取来大刀，开始舞起来。完毕，黄忠又曰：“军师，我那一点老呀。你看我舞刀自如。”

诸葛亮笑了笑说：“如此甚好，不过，黄老将军还需要一个副将，我才安心委派你前往葭荫关。”

黄忠曰：“军师，有严老将军与我一同前往，便可。如果取不了张郃的首级，如有损失，我等甘愿献上项上头颅。”

刘备大喜，曰：“如此甚好，黄老将军、严老将军听令，你两人各领一万精兵，前往葭荫关。会合孟达与霍峻，详细情况他们两人会向你们禀报。”

赵云站起来曰：“主公，军师，葭荫关乃是我们成都重要之地，岂能是儿戏。为什么如今要派两位年弱老迈之将，前往。如果两将军有所闪失该如何是好。那岂不置益州于危险之境地。”

诸葛亮笑了笑说：“你别小看他们两个人，虽然年迈，不能成大事。但是我料定汉中必落在此两人手中。”赵云听罢，只好笑了笑，坐下来，不再说什么了。

却说黄忠与严颜领兵前往葭荫关。孟达和霍峻见诸葛亮调此两人来，心中暗笑，曰：“诸葛亮调兵也不过如此。怎么能调此两人来相助葭荫关呢？哎，真不明白，诸葛亮是怎么想的，如此紧要关头，却如此草率行事。”

黄忠对严颜曰：“严老将军，看他们两人是看不起我们，羡我们老了。该怎么办？”

严颜曰：“那还用说的，我下城，取了头功，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看他们还有没有脸，再说我们两人老了。”

黄忠曰：“现如今只能这样，等我们立下盖世奇功之后，他们就不敢说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