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两个亲事
079两个亲事
牢房森森，灯影绰绰。王贤闭目打坐，腿上带着铁链，两耳不闻窗外事。牢房大门打开的时候，他睫毛微动，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进来的是桑文。“王贤啊王贤，这儿有两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啊？”桑文笑问道。王贤本不想理睬桑文，但听到桑文这话，总觉得她又要来迫害自己，于是开口向她打探，提早做好防备。“这好消息是对你而言，还是对我而言？”他几乎不动嘴唇地说道。桑文一字一顿，说得认真：“当然是对我们而言。”她蹲下身，捏着王贤的下巴，轻轻擡起他的头。王贤没有睁眼，铁骨铮铮的脸上毫无表情。桑文自顾自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后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会不会很开心呢？”王贤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虽然脸上不做表情，但显然充满了厌恶：“你觉得呢？”桑文轻狂笑道：“那我就当你很开心了。我的好师哥啊，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现在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疯子。”桑文二话不说甩了王贤一个巴掌，哈哈大笑：“你尽管骂，你越是骂我，我就越喜欢你，就越想娶你。”王贤把嘴闭上了，眼睛还是不愿睁开。“我又没挖去你的双眼，你干什么不看我？”王贤没有回答。“师哥啊，你怎么不看我呢？”桑文故作可怜，无辜说道，“我这张脸这么好看，别人都说我是武林第一大美人，可你怎么看都不愿看我一眼？”“相比于看你，我宁可挖掉自己的眼睛。”王贤道。桑文又给了他响亮一巴掌：“我要你把眼睛睁开！”王贤不为所动。桑文冷冷哼了一声：“那我将第二个好消息说与你听。你可知，李长歧也被我关在地牢里。”此话一出，王贤神色微动，眼睛徐徐睁开：“你把他怎样了？”桑文发出一声奸笑：“我就知道，只要你听到他的名字，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莫非也打断了李长歧的手脚？”王贤眉头紧锁。“怎么会呢？”桑文扭着身子，“李长歧可懂事了，主动要我把他关起来。你要是也能讨我开心，我又怎么会打你呢？”“李长歧主动要你关他？”王贤反问，像是在思考什么…
牢房森森，灯影绰绰。
王贤闭目打坐，腿上带着铁链，两耳不闻窗外事。牢房大门打开的时候，他睫毛微动，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进来的是桑文。
“王贤啊王贤，这儿有两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啊？”桑文笑问道。
王贤本不想理睬桑文，但听到桑文这话，总觉得她又要来迫害自己，于是开口向她打探，提早做好防备。
“这好消息是对你而言，还是对我而言？”他几乎不动嘴唇地说道。
桑文一字一顿，说得认真：“当然是对我们而言。”
她蹲下身，捏着王贤的下巴，轻轻擡起他的头。王贤没有睁眼，铁骨铮铮的脸上毫无表情。
桑文自顾自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后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会不会很开心呢？”
王贤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虽然脸上不做表情，但显然充满了厌恶：“你觉得呢？”
桑文轻狂笑道：“那我就当你很开心了。我的好师哥啊，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现在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疯子。”
桑文二话不说甩了王贤一个巴掌，哈哈大笑：“你尽管骂，你越是骂我，我就越喜欢你，就越想娶你。”
王贤把嘴闭上了，眼睛还是不愿睁开。
“我又没挖去你的双眼，你干什么不看我？”
王贤没有回答。
“师哥啊，你怎么不看我呢？”桑文故作可怜，无辜说道，“我这张脸这么好看，别人都说我是武林第一大美人，可你怎么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相比于看你，我宁可挖掉自己的眼睛。”王贤道。
桑文又给了他响亮一巴掌：“我要你把眼睛睁开！”
王贤不为所动。
桑文冷冷哼了一声：“那我将第二个好消息说与你听。你可知，李长歧也被我关在地牢里。”
此话一出，王贤神色微动，眼睛徐徐睁开：“你把他怎样了？”
桑文发出一声奸笑：“我就知道，只要你听到他的名字，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莫非也打断了李长歧的手脚？”王贤眉头紧锁。
“怎么会呢？”桑文扭着身子，“李长歧可懂事了，主动要我把他关起来。你要是也能讨我开心，我又怎么会打你呢？”
“李长歧主动要你关他？”王贤反问，像是在思考什么。
“李长歧对我说，他不在乎你受伤，你也不担心他流血。”桑文顿了顿，问道，“难道真是这样？”
“他一定没有告诉你，这仅限于我和他之间的争斗。”王贤冰冷道，“旁人若是伤害他，我不可能不在乎。”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伤害了李长歧，你还是很担心他的！”桑文恍然大悟，明媚笑道，“你们两个是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有资格伤害对方，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
“怪不得你总想跟李长歧打架！”桑文道。
王贤冷笑：“你以为我想打他，是因为看他不爽？”
桑文斜着王贤，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恶狠狠嘲讽道：“我第一次听说，友谊这东西，还能靠拳头打出来。”
“我们之间的友谊你不懂，也不需要懂。”王贤道。她捏着王贤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擡起：“你对我如此绝情，是不是因为李长歧？是不是因为你心里装满了他，已经容不下我了？”
王贤怒道：“我讨厌你是因为你本性可恶，与旁人无关。”
她诧异了一会儿，很快，眼睛被一抹失望的色彩蒙盖：“你说什么？你说我本性可恶？”
“你真的觉得善良二字，和你有关系吗？”
迟疑片刻，须臾功夫，她愤怒地笑了，站起身，背对着王贤，笑得前俯后仰。
这莫明其妙的笑声里更多是嘲讽，却隐隐有一种伤心的味道，像极了一个落魄的患难者在用最后的愤怒对这个世界表达怨恨。
“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吗？”她突然这般说道，“人们说儿时记忆会被遗忘，但我终于明白那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尤其是不好的那些。”
桑文父母去世得早，来到王家当弟子的时候只有五岁，而其他的王家门生年纪再小也有十岁出头。那时候，她很想和大家一起玩，也想和大家交朋友，但似乎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就是不受人欢迎。
“那时候我对大家伙儿不好吗？我何尝不是把所有好东西都拿去分享？”她摊开双手，无辜说道：“可是他们呢？他们觉得我年纪小，为他们效劳就是理所应当！”
她擡头，深吸一口气，平息了内心的怒火，微微发出一声感叹：“你看见了？不是我本性邪恶，是善良的人没有好报！”
王贤开口道：“这世上善恶终有报，谁告诉你人善被人欺？你没得到好报，是因为你没有坚定你的善良。”
“坚定地善良下去有用吗？我不相信善恶终有报！”桑文狠狠瞪着王贤，非常厌恶他的说教，“你看看那个李长歧，为天下人倾尽一切，倒头来他得到的是好报吗？他大哥甚至要他死！”
桑文心想，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坏得彻底些，干脆将所有讨厌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以便铲除所有被他们伤害的可能性。
她知道讨厌她的人永远会讨厌她，与其想方设法躲避他们的伤害，还不如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全部臣服于自己。
彼时，她端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王贤说道：“师哥啊，你别怪我这样折磨你，其实你只要说声爱我，让我感觉你没那么讨厌我，我也可以好好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