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行军总管
046行军总管
王贤灵气炼丹后的第五天终于可以动弹了。这一天大早，甫暗的晨光刚刚落在刺史府。整个府上大家都没醒，王贤推开了李长安的房门。自从得知西戎门的新线索后，李长安睡眠状态一直不佳。迷迷糊糊中听到推门声传来，他眼睛一睁，随即从床上坐起。“你是没睡，还是已经醒了？”王贤问。李长安不耐烦，心里讨厌王贤没礼貌的样子，于是道：“你冒冒失失闯进来让我怎么睡？”他拉开窗帘，外面的天空呈现暗灰色，东方些许一抹白光。冬天天亮得迟，夏天这个时候他大约已经起床了。李长安揉了揉酸麻的眼睛，虽然完全不想起床，但毕竟王贤来找自己了，他只好从床底下摸出自己的两双棉靴。“我都想起来了。”李长安披上貂皮外套，拿来火钳，升起炉底的火。“想起来就行。”“李长歧，你是不是又随便用了灵气？”李长安背对王贤一挥手，瞬间道：“行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你可以告辞了。”他非常担心王贤再度关心起他的生死问题，他无比讨厌这个话题。“我现在来就是与你告辞的。”“非常好，你赶快走。”李长安不屑道一声，蹲在火炉边戳着里面的木柴，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活像一只披着貂皮的土拨鼠。王贤并未说些什么，他还有事要办，暂且不想与李长安争论再比一次的事情。“那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王贤问，“你不应该回金陵吗？”李长安心中已然有了新的计划。“我要帮公孙刺史打赢这场战争。”王贤愣住，只觉得这句话从李长安嘴巴里冒出来有些不正常：“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你要参与国家军事？”李长安放下手中火钳，悠悠起身面对着王贤，开口：“你没听错。我找到了西戎门的新线索。”他将这些天的事情一并说与王贤。李长安明白，那些宝刀是京城官府的人向西戎门借来的。因此，只要永安还是中原的城池，这些宝刀就一定可以如数尽还。到那时候，他便能找到西戎门的落脚点。李长安走到王贤面前，言语坚定：“漠南人打仗的目的是劫掠。永安只有赢了这场战争，那些兵器才不会落入敌…
王贤灵气炼丹后的第五天终于可以动弹了。
这一天大早，甫暗的晨光刚刚落在刺史府。整个府上大家都没醒，王贤推开了李长安的房门。
自从得知西戎门的新线索后，李长安睡眠状态一直不佳。迷迷糊糊中听到推门声传来，他眼睛一睁，随即从床上坐起。
“你是没睡，还是已经醒了？”王贤问。
李长安不耐烦，心里讨厌王贤没礼貌的样子，于是道：“你冒冒失失闯进来让我怎么睡？”
他拉开窗帘，外面的天空呈现暗灰色，东方些许一抹白光。冬天天亮得迟，夏天这个时候他大约已经起床了。
李长安揉了揉酸麻的眼睛，虽然完全不想起床，但毕竟王贤来找自己了，他只好从床底下摸出自己的两双棉靴。
“我都想起来了。”
李长安披上貂皮外套，拿来火钳，升起炉底的火。
“想起来就行。”
“李长歧，你是不是又随便用了灵气？”
李长安背对王贤一挥手，瞬间道：“行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你可以告辞了。”
他非常担心王贤再度关心起他的生死问题，他无比讨厌这个话题。
“我现在来就是与你告辞的。”
“非常好，你赶快走。”李长安不屑道一声，蹲在火炉边戳着里面的木柴，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活像一只披着貂皮的土拨鼠。
王贤并未说些什么，他还有事要办，暂且不想与李长安争论再比一次的事情。
“那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王贤问，“你不应该回金陵吗？”
李长安心中已然有了新的计划。
“我要帮公孙刺史打赢这场战争。”
王贤愣住，只觉得这句话从李长安嘴巴里冒出来有些不正常：“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你要参与国家军事？”
李长安放下手中火钳，悠悠起身面对着王贤，开口：“你没听错。我找到了西戎门的新线索。”
他将这些天的事情一并说与王贤。
李长安明白，那些宝刀是京城官府的人向西戎门借来的。因此，只要永安还是中原的城池，这些宝刀就一定可以如数尽还。
到那时候，他便能找到西戎门的落脚点。
李长安走到王贤面前，言语坚定：“漠南人打仗的目的是劫掠。永安只有赢了这场战争，那些兵器才不会落入敌手。”
“你竟然懂兵法？”王贤诧异片刻，旋即又问：“那你觉得胜算如何？”
李长安沉默。阿苏勒部才来过一支大军，尤其是最强的鹰师，他尚未目睹真面容。他如何知道胜算？未来的事情有谁看得见？
命数天定，根本不在人的掌握中。
“我从不自作聪明地预判将来。”李长安说着掏心窝子的话，言语却轻飘飘的，“预测无意义，不过胡说八道。”
“若是败了呢？”
“那就败了。”李长安坦然回答，“败了就败了，大不了重新找别的线索。”
王贤无奈摇头，笑道：“五年前的李长歧定然不会这样说。他从不给自己任何退路，破釜沉舟都要赢。”
“人何必强迫自己赢呢？有谁是不能输的吗？”李长安一耸肩膀，“李长歧不懂这个道理，但是李长安懂。”
“所言极是。成败不重要，日后都付笑谈中。”王贤微笑，抱拳以对，“告辞！”
李长安看着窗外王贤的背影，内心生出一丝遗憾。要不是命运捉弄他，他本可以和王贤成为生死与共的江湖盟友。
……
……
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刺史府终于醒来了。丫鬟们忙着做家务的同时，婆子们开始准备早餐。李长安的厢房离厨房不远，能听见厨房里传来咕噜噜的烧水声。
李长安觉得有些寒冷，想起驱寒汤还没喝，索性开门去了厨房。他路过陈小北房间的时候，只听里面传来响亮呼噜声，料想其大约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喝了汤药，李长安给公孙刺史也端去一碗。公孙刺史起得很早，此刻正在书桌前琢磨政务。
“刺史早。”李长安敲了敲房门。
公孙刺史冲他微笑，将手中的地图合上。
李长安端来茶汤，撇了眼桌上的地图，道：“刺史大人在研究接下来如何用兵？”
公孙刺史突然叹了一声。虽说永安有了粮草和宝刀，但倘若没有援军前来相助，永安终究是岌岌可危。他早已向锦州和洛阳请求援军，可两地行军总管迟迟没有答应。
“李公子，你看。”公孙刺史摊开永安地图，指着城门外的一条水道，“这条河本是永安和漠南草原的分界。可是永安兵力稀缺，河岸没有守军驻足，导致阿苏勒人屡屡犯境。”
李长安盯着公孙刺史手指的位置，初来永安之时，他见着了这条河。永安百姓给了这条河一个雅名，叫枫林渡。
枫林渡上游地势微隆，水流略急；下游平缓，几乎成了静水。北方干旱，枫林渡冬日枯水，这使得草原骑兵行军更为敏捷，骑马便可涉过这条河流。
“既然如此，刺史不妨将河道改为战道。”李长安想了一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