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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红绸幕落

081红绸幕落

入夜时分,婚房大门訇然中开,刹那间,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那里!”“抓住他们!”李长安扫了王贤一眼,道:“印象里还是第一次跟你并肩作战。”王贤看着前方蜂拥如来的敌人,痞笑:“早该如此。”下一瞬间,他们共同横手一扫,清冽的灵气和跋扈的戾气从他们胸中奔涌而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迎面而来的众人全全震退。院子里烟尘四起,树枝折断,旁逸斜出。迷蒙的尘土夹杂电光火石,时而淡蓝,时而红黑,那里是两种真气在碰撞激荡。“桑文在哪里?”王贤大吼一声。下一秒,一根银丝猛然刺破烟尘,冲他们两人迎面梭来。李长安下意识一扭身子,看着那银弦从眼前飞梭而过,心神激荡之际,只听得不远处桑文一声愤怒叫喊。“谁允许你们碰我家人!”又是一根银弦窜来,王贤狠狠一拽李长安的胳膊,将他迅速带离危险。“你还敢分神?”王贤皱眉指责。李长安刚才并没有分神,他是在观察那银弦。桑家的机关好生厉害,那银弦细如牛毛,遁形空中,稍不留神肯定丧命。“你那把剑质量如何?”李长安朝王贤背后的长剑擡擡下巴。“你问这个干什么?”李长安继续道:“告诉我什么材质。”“精铁。”“那就不要出剑了。”李长安道,“这银丝韧性好得很,铁剑斩不断。”他们在空中几个回旋,又躲过几根神出鬼没的银弦,每一次都叫他们心惊胆战,唏嘘不已。“斩不断如何是好?躲来躲去,迟早有疏忽的时候。”王贤道。“你注意观察。”李长安旋身,一根银弦险些割裂他的衣服,“它们一出一没,似乎不是没有规律。”须臾,王贤惊喜道:“它们的原理和出剑一样,都是顺风而来。”“所以想破这弦杀术,万万不可东躲西藏,扰乱了风况。”李长安一个轻功跳上屋顶,静心感受今天的风向。今日东风,微微偏南。下一瞬间,李长安倚步东南,戾气大开,以极快的速度奋力窜出。正如他意,那些银弦果然和他跻身相同的方向。大地之力经由脚底涌向全身,让他感受到关节的坚韧。他…

入夜时分,婚房大门訇然中开,刹那间,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那里!”

“抓住他们!”

李长安扫了王贤一眼,道:“印象里还是第一次跟你并肩作战。”

王贤看着前方蜂拥如来的敌人,痞笑:“早该如此。”

下一瞬间,他们共同横手一扫,清冽的灵气和跋扈的戾气从他们胸中奔涌而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迎面而来的众人全全震退。

院子里烟尘四起,树枝折断,旁逸斜出。迷蒙的尘土夹杂电光火石,时而淡蓝,时而红黑,那里是两种真气在碰撞激荡。

“桑文在哪里?”王贤大吼一声。

下一秒,一根银丝猛然刺破烟尘,冲他们两人迎面梭来。

李长安下意识一扭身子,看着那银弦从眼前飞梭而过,心神激荡之际,只听得不远处桑文一声愤怒叫喊。

“谁允许你们碰我家人!”

又是一根银弦窜来,王贤狠狠一拽李长安的胳膊,将他迅速带离危险。

“你还敢分神?”王贤皱眉指责。

李长安刚才并没有分神,他是在观察那银弦。桑家的机关好生厉害,那银弦细如牛毛,遁形空中,稍不留神肯定丧命。

“你那把剑质量如何?”李长安朝王贤背后的长剑擡擡下巴。

“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长安继续道:“告诉我什么材质。”

“精铁。”

“那就不要出剑了。”李长安道,“这银丝韧性好得很,铁剑斩不断。”

他们在空中几个回旋,又躲过几根神出鬼没的银弦,每一次都叫他们心惊胆战,唏嘘不已。

“斩不断如何是好?躲来躲去,迟早有疏忽的时候。”王贤道。

“你注意观察。”李长安旋身,一根银弦险些割裂他的衣服,“它们一出一没,似乎不是没有规律。”

须臾,王贤惊喜道:“它们的原理和出剑一样,都是顺风而来。”

“所以想破这弦杀术,万万不可东躲西藏,扰乱了风况。”李长安一个轻功跳上屋顶,静心感受今天的风向。

今日东风,微微偏南。

下一瞬间,李长安倚步东南,戾气大开,以极快的速度奋力窜出。

正如他意,那些银弦果然和他跻身相同的方向。

大地之力经由脚底涌向全身,让他感受到关节的坚韧。他加快步伐,功力全开,追赶周围那些破空之弦。

在他和它们达到相同速度的那一刻,所有的弦全全静止。

刹那间,他横手一抓,将所有的银弦纷纷拧在手心,接下来,敛步,旋身。

它们牵着他向逆风方向飞去,影如风驰电掣。

微潮的春风带着花香扑面而来,沾衣欲湿,竭力拥抱着他的身体,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奔向世外桃源。

它们一直牵着他,让他飞向跻身角落、暗中操控机关的那个人。

桑文脸如白布,惊恐万分,她来不及闪躲,就被引弦而来的白衣大侠一脚踹开,生硬地摔落在地,滚了两圈,停在硕大的院子里。

而当她爬起来的时候,李长安和王贤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哎哟,桑大美人很诧异吧?”李长安抱着胳膊,偏偏脑袋,一脸得意的模样。

桑文攥紧拳头,厌恶地瞪着他,嘴里反复念叨李长歧这个名字。

“不得不说,你们桑家的弦杀术好生厉害。这些弦可真锋利,你看,我手都流血了。”李长安擡起自己的右手,刚才引弦的时候攥得有些紧,一不小心把皮擦破了,有些灼痛之意。

“李长歧,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凭什么处处跟我对着干?”桑文指着他,话音一如既往愤怒,可却多了一丝难受的腔调。

“哎呀呀,不是我要跟你对着干,是你总是不肯放过我。”李长安道,“五年前你和李长庚一起陷害我,五年后你又利用梁夫人放火烧了李家,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桑文深深吸着气,看上去难受极了,继续叫骂道:“我没有错,是你活该!你那种骄傲的嘴脸真让人讨厌!你如今的下场全是你自讨的!”

李长安抱着胳膊,无奈叹了一声:“那我爹的死呢?叶夫人的死呢?又是他们活该?”

“李长歧我告诉你,就你这样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个性,你全家人为你陪葬是迟早的事情!”桑文喊道,“你以为没有我和李长庚的陷害你就能过得很好?不可能!你这个人说好听点叫桀骜不羁,说难听点就是到处得罪人。就算我不害你,也有别人害你家破人亡!”

李长安苦笑,肩膀微微发抖,一阵巨大的悲哀涌上心头:“怎么办?我竟然觉得你说的还挺有道理,我甚至觉得不该怪你了。”

此时,王贤打断道:“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烧了你的李家,你就放火烧了桑家,替你家人报仇!”

“你们敢!”桑文大吼一声,“他们明明没做错什么,你们凭什么不肯放过他们?”

王贤愤怒道:“李家人又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们?”

“王贤!”桑文嘶喊,“你我都是王家的人,可你为什么总替姓李的说话?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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