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祁同伟头大，外事部门派人

或者说，黄毛可能是艾丹哑光这些警察的人。

这是嘿社会或者嘿帮。

不过事已至此，祁同伟也是没办法。他只好开始对黄毛等人进行审讯。

祁同伟第一个审问的人是老陈。

老陈醒来后，发现下巴好像碎了，腹部也是。之前被祁同伟打晕，身体受了很严重的打击。现在偶读还是懵逼的。

睁开眼，就看到祁同伟目光如炬，看着自己。

这也让老陈，这个平日里花很多的（明面上的）出租车司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真的怕了。

“陈师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告诉我，你和黄毛是什么关系，你和艾丹哑光的警察，又是什么关系？”

老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挤出一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蹲下身，直视着老陈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然后踩了老陈的手一下。

老陈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要断了。

“陈师傅，别这样，这样只会多吃一些苦头。”

老陈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终于开口：“你是谁？”

“我，祁小伟呀，来这里做生意的一个小商人。”

老陈都哭了。“祁哥，你别逗我了，你这身手，还是生意人，没人信呀。”

“行吧，你爱信不信。”祁同伟无所谓，继续审问。

“祁先生，我也是没办法，我刚来艾丹就被骗了，又被黄毛他们威胁，我也是混口饭吃。”

老陈显得很委屈，“黄毛跟哑光警局一些人，是一伙的。他们说要我们帮忙收集情报，找肥羊，我哪里敢拒绝。”

祁同伟眉头紧锁，找肥羊，就是找自己这种人，好下手。

祁同伟知道，这背后隐藏的黑暗远比想象中复杂。主要是哑光的警方参与。很麻烦。自己没法异地执法。

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追问：“具体是什么事情？你们到底参与了多少非法活动？”

老陈低下头，声音更加低沉：“比如，帮他们盯梢，收集竞争对手的情报，还有……有时候也会帮他们送一些肥羊。但我发誓，我们没杀过人，真的！”

祁同伟闻言，倒是相信。之前对方就说自己不会开枪，那时候老陈他们占据优势，而且老陈好像还打算放自己走。

没想到，这么一个也许曾经很纯真的人，到了艾丹这里，变成如此。

心中五味杂陈。社会真的会改变人。

至于到哑光这里，嘿社会的存在，本就是社会肌体上的一块毒瘤，理应严厉打击。不过当地警察的纵容乃至亲自合作，更让这种毒瘤有了滋长的温床。

他沉思片刻后，再次开口：“老陈，我给你一个机会。把所有你知道的，尤其是和哑光他们有关的一切，说出来。如果你愿意配合，或许还能争取到从轻处理。”

老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连连点头：“祁先生，你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同伟继续录音。

接下来的时间里，老陈的供述如同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揭露了哑光部分警察等利用职权之便，与嘿社会勾结，从事非法活动的种种罪行。

祁同伟一边记录，一边思考着如何处理。当然，直接报警，肯定不行的。

自己也没有这么时间耗费。

接下来，祁同伟开始问丁义珍。

老陈这时终于明白过来，“祁先生，你是警察，大夏过来的警察？”

祁同伟点了点头。这家伙还不算很笨。

很笨的人，也不会骗到这么多人。

老陈才彻底想明白了，那个没用的老丁应该是逃犯，祁同伟来抓他的。不然没法解释祁同伟，身手这么好。

只是为什么，祁同伟来抓逃犯，只单身一个人过来。这不合逻辑。

但事已至此，没办法，老陈只好继续老实交代，“祁警官，那个没用的老丁已经死了。”

“死了。你们杀死的？”祁同伟马上问道。

老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黄毛他们杀死的。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祁同伟没有再说，开始审讯黄毛等人，得到的答案差不多。

于是又拍摄了一些照片与视频。

很快，祁同伟将这些照片与视频，以及录音，当作证据，第一时间打包发给沙瑞金与高育良。

汉东那边还是深夜，沙瑞金与高育良都没有回。祁同伟也不管了。

祁同伟又开始审问那三名哑光的警察。

然后又将对方打晕。

带着黄毛、老陈等人，去找丁义珍的埋尸之处。还真找到了。丁义珍有些腐烂了，甚至看不太清楚。

祁同伟继续录像与拍照，再发给沙瑞金与高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