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系数49%道歉。
心动系数49%道歉。
一连几天,沈岁寒都没再见过岑绵。
他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即使去她家敲门也无人理会。
沈岁寒上班后,作息极其规律,岑绵像是有意避开他的作息,虽然两人就住在隔壁,却从未见到过对方。
明明他们之间只有一墙之隔,却像是再也见不到彼此的陌生人。
他和岑绵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吵架、冷战。
但这种状态从不会持续很久,最多一天,两人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好如初。
可这回,岑绵第一次向他说出那样严重的话,似乎也铁了心地躲开他。
那晚回来,沈岁寒就后悔了。
他对蒋晏山的讨厌不该强加给岑绵,更不该将那些气愤的情绪展现在她面前,甚至伤害到她。
可他也很迷茫。
蒋晏山到底和岑绵说了些什么?又为什么突然提起岑溪?
“哇靠,张嘉阳那孙子,真不把我们几个当人。你都回来了,还使唤我们?真不要脸!”张言澈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也不敲门,就扯着嗓子朝沈岁寒抱怨。
像是怕外面的人听不到似的,又故意扬高声调,朝外面喊了几声“不要脸”。
前几天沈岁寒不在,张言澈他们几个就被分到张嘉阳的队里帮忙。他们几个是外来的,张嘉阳使唤起来格外顺手,什么脏活累活都分给他们,搞得几人怨声载道。
沈岁寒回来以后,按理说就不用听张嘉阳调遣了。可他似乎使唤几人使唤惯了,顺手把活儿扔给张言澈。
张言澈也是没睡醒。一大早,又刚结了个案子,正美滋滋思考着摸个鱼呢,就被张嘉阳抓去当苦力,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这会儿活也干完了,张言澈终于咂摸过味来,骂骂咧咧地向沈岁寒抱怨。
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张言澈才发现沈岁寒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手里还抓着个什么东西,正盯着它出神。
他大剌剌坐到沈岁寒对面,瞅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像个小挂件。
“祖宗,你现在这状态我很担心啊。早上冯局叫你训话,不会又要停你职吧?求你了,就当为了哥几个有好日子过,踏踏实实的,别再惹事了行不行?”
见他一副苦口婆心,叽叽喳喳的样子,沈岁寒只觉得耳朵被吵到。
“滚。”沈岁寒乜他一眼,语气沉沉,“几天不在,胆子大了?有屁快放,没事快滚。”
张言澈也不怵他,笑嘻嘻道:“你有气别往兄弟身上撒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他椅子一滑,凑近沈岁寒:“说说,出啥事了,这么严重?”
沈岁寒撇撇嘴,不想理他。
犹豫片刻,他摊开掌心,给张言澈看手里那个娃娃挂件:“你说,女生送你这个,又说讨厌你,是为什么?”
张言澈低头看了看沈岁寒手里那个岑绵送给他的红线娃娃。
默了默,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哇靠,我们在外面看你表情严肃,以为是啥大案子呢。你这带头摸鱼,情节严重啊兄弟。”
沈岁寒尴尬地咳一声。
话虽如此,张言澈还是接过他手中的玩偶挂件,仔细研究半天,认真分析道:“兄弟,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看,这玩偶是一对儿吧?里面有条断了的红线,结合语境,嫂子这是想告诉你,她要和你分手,你俩这根红线早就断了,这辈子都没戏!”
沈岁寒:“……”
他多余问。
-
下午沈岁寒去区里开了个会,会议结束后,单位那边没有其他事,他便直接回家了。
从地下车库上来,电梯停在一层。
沈岁寒心不在焉,随意瞟了眼门口的方向,便见岑绵抱着个笼子进了电梯。
两人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皆是一愣。
已经进了电梯,也不好出去等另一部,岑绵只得抱着笼子,尴尬地站到另一边的角落里。
电梯门徐徐阖上。
两人谁也没说话。
沈岁寒天天给她发消息,岑绵从没有过任何回复。
他有一堆话想和她说,可这会儿真见面了,却又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岑绵也没想到会遇到他。
这几天她一直算着沈岁寒上下班的时间,刻意避着他的时间出门。今天也是如此。她算着从宠物店回来的时间,这个点他应当还没下班才对。
如果搁在往常,她一定会打趣他为什么下班这么早,是不是翘班了,自己要去举报他云云。
可这会儿,她低着头,紧紧抱着笼子,默不作声。
笼子里的波洛突然朝着沈岁寒叫了一声。
大抵是认出了他,它扒拉着笼子,朝他喵喵直叫。
波洛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两人没法装作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