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牢笼

第221章牢笼

“你是我最差的一个试验品。”

方正南的声音传递出来：“但是没有想到，放生之后你竟然能走到这一步，这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

方恒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方正南似乎也并不是在和他说话，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语：“一千零七十八个实验体，活下来的有三个。”

“477、478、492.”

“其中477最为聪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现状，并且茁壮发育。478就要差一点，融合程度太低，智力也不是很高，只能做一个普通人。492,也就是你，五岁之前都没有表现的像是一个人，但你还是顽强的活下来了。”

“……”

两人沉默了下来，四周的风暴也跟着逐渐平息。

下方那巨大的文明气泡支离破碎，虚空中只剩下一团黑洞一样的东西，忽闪忽闪，最终一分为二，分别落进了上空两人的身上去了。

方正南终于是凝聚出了人形，方恒也跟着凝聚。

两人就这样漂浮在虚空。

不知是冰冷还是寂寞，还是那种名为孤傲。

实际上，这却是一种隔膜，一种回忆，一种不舍，或者说是一种久违的温暖。

“你还是你。”方恒开口：“我曾经一度以为你不再是你，一度以为你是被上古文明侵染了意志，一度以为我还有办法把你救回来。”

“但我错了。”

“你还是你，一直都是你。你也曾有温柔的时候，也曾有人类的情感，更有我们相处时候的温馨记忆，但那些东西现在恐怕也只是你进化路上的一段数据，一段代码对吧。”

“你曾经说过亚特先民这个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种类的存在吗？”

方恒抬头看了看上空，在那里，一团团红色的光芒正在扩散，好似一个巨大的磨盘。

方正南笑了，他指着上空：“亚特先民是亚特族最为神圣的存在，是最为纯粹的精神意志。而上面这个东西，就将成为亚特族重新复活的基石，而我，将会成为先知，贤者，圣人，救世主，我将会带领新的族人进化到生命的顶端。”

他摇了摇头：“可惜的是，我原本可以不这么孤独的……”

方恒说道：“孤独……妈妈是被你害死的吧，就像你刚才对付小柔那样。这孤独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你也是孤独的。”方正南朝着上空缓缓移动，居高临下的说：“你也是孤独的，你不是人类，不是亚特，更不是rux,你只是一个缝合在一起的怪物。”

方恒摇头：“我能感觉到人类的热情，我能看穿亚特的悲哀，我还能听到rux的呼喊，我并不孤独。”

“那你现在能做什么呢？幸福的怪物？”

咔咔咔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