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心里的酸涩!
乔楚生心里的酸涩!
接下来的几天,乔楚生都在躲着路垚,具体表现在若是大老远看到路垚在那儿站的,他就赶紧绕道,或是吩咐阿斗路垚来找他的时候就说他不在去长三堂了。
怪异的连白幼宁都看出来了,“哥,你干嘛总躲着三土啊?”
乔楚生:“……”
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总不能说那天是路垚抱了他一下,然后他心里有些怪异所以躲着吧?
只能含糊不清的否认,然后飞快地转移话题。
但,路垚是什么人啊?他要是看不出乔楚生在躲着他,那他岂不是蠢?
好啊,原本因为白幼宁说乔楚生对他是特别的而升起的一丝欣喜消失的一干二净,趴在办公桌上,一幅蔫了吧唧的样子。
小少爷可委屈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乔楚生躲着他?是他哪儿做错了?还是他又迟到了?而且…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躲了,现在是有案子都不叫他了,路垚心里有了危机感,他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不得不说,这祖宗的脑洞够大的……
“不行!我得去找他!”
路垚坐起身,给自己加油打气,哼,不就是躲着嘛,他偏不让他躲着!
从警员那里得知今早接了一个绑架案,据相关人员交代,可能藏在青石矿场,乔楚生一个人去查了。
青石矿场?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坏了,那不是前世电车案,他们在那里找到的电车吗?
路垚一拍脑门,拔腿就跑,就算是产生了蝴蝶效应,他也不能冒这个险。
而另一边青石矿场,正在发生一场恶战。
乔楚生刚到,就发现地上有一截绳结,还有几滴血迹,没等他下一步行动,就被冲出来的一群黑衣人围了,他没有带枪,只能赤手空拳的搏,对方人太多,终究是寡不敌众。
路垚赶到的时候,乔楚生其实已经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对方的头儿趁他喘息的时候,一刀挥向他。
刀子劈在瘦削的肩膀上,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伴随着隐忍的一声闷哼。
乔楚生瞳孔狠狠一震,身体比大脑反应过来及时接住他,一脚踹向身后的人。
他本以为今天自己必死无疑,却从没想过,路垚会来,更没想过他会扑过来为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探长!”阿斗带着人及时赶到。
乔楚生搂着少年软软的身子滑落在地,手掌被鲜血染红,抚上他的脸庞,声线里是他都没意识到的恐慌,“三土,三土……”
路垚疼得眼前发黑,咬了咬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模糊间听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叫自己三土,要知道刚认识的时候,他跟他说过别叫他路垚,怪生疏的,叫垚垚的话,太快,估计他不会叫,就想让他叫自己三土,可当时乔楚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也没答应。
然而现在,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这句三土,嘴角费劲的勾起一抹弧度,擡手想摸摸他的脸,可最终还是昏死在他怀里。
“快,去医院!”乔楚生抱起路垚就往外跑,还不忘回头朝阿斗吼道:“叫医院准备熊猫血。”
从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查过他,可以说是事无巨细,自然知道他是熊猫血,还有…凝血障碍,所以,探案的时候,但凡有危险他从来不让他去,因为熊猫血是稀有血型,更何况他还有凝血障碍。
像这种伤,但凡救治不及时,血型供不上,会要了他的命的!
可这家伙还是作死的替他挡下这一刀!
乔楚生等在手术室外,气的一拳捶在墙上,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里恐慌的厉害,签下免责协议书,他的心里就一直不安。
当看清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时候,那一刻,他是害怕的,是震惊的。
这么多年,从来只有他给别人挡的份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他挡刀。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不是感动,而是无边的害怕呢?
他分不清这份害怕的缘由,只是看着头顶上方刺眼的红灯,头有些晕眩,心口闷疼,有什么东西从他脑海里飞过,为什么他会这么排斥在手术室门口等他呢?
这个答案,没人知道的,因为前世他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他一次又一次,然而今生还是重蹈覆辙,或许,他们的认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只是,彼此都不肯放手,才导致一错再错。
三个小时后,红灯灭掉,医生出来,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万幸,送来的及时,多亏您让及时备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我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待会儿会转回普通病房,病人只是失血过多,待他醒来便无大碍。”
“好。”
病房里,乔楚生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小人儿,从领子处依稀可以看见包扎的纱布,心里更加堵得慌,刚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就被推门进来的人吓得连忙收回。
“哥,三土怎么样了?”白幼宁得知消息匆匆赶来。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等他醒来就行,好了,既然你来了你守着吧。”
“啊?你去哪儿啊?”
乔楚生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人,还是咬了咬牙,随口说道:“我还有事要处理。”
“行吧,那三土醒了我给你打电话。”
“嗯。”
出了医院,乔楚生拐进一条巷子,点燃支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烟雾缭绕,让他竟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自己。
自己到底怎么了?
明明是想在医院守着地,守着他醒来,但为什么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