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结局·上今年我在喜欢你呀。
第92章结局·上今年我在喜欢你呀。
说完话的何序擡头看着裴挽棠,中间隔着橙色的光,像是从视觉缝隙里漫下来的一片,朦胧、模糊,给裴挽棠瞳孔里的墨色添加了一层昏暗的滤镜,像漩涡正在酝酿着把谁卷入深海,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何序心一磕,理智回笼,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刚才口出的狂言,她看着被自己半扒衣服的裴挽棠,只感觉一声轰隆陡然耳边拉响。
和耳鸣一点也不一样,它宏大壮观,分不清是来自外界还是从身体内部产生,携带着漫天的白雾,瞬间了模糊周围的一切,她震荡跳动的视野里,只剩裴挽棠是清晰的,她脖子里有汗珠滚落,滑过颈侧剧烈搏动的血管。
她说:“用嘴。”
的确,就是何序说的,她能接受她,能接受她的一切,接受到只是最表层的抚摸挑逗或是腕部的吮咬舔舐都能从最深处激发她的情绪。
她对何序,从第一次见血的咬噬开始,就带有强烈到病态的渴求与痴迷,却在过去三年被何序长久遗忘,在这段时间被她反复敷衍。
它们早已经濒临极限。
而今晚,有酒精灼烧,有“何序把她的人生放在了她身上”作为情绪加持,还有能撕破一切理智的语言邀请。
主动、直接、震耳欲聋。
裴挽棠擡起右手,食指点在何序沾着一层水光的嘴唇上,指尖一点一点用力,顺着唇心慢慢滑过,每一寸移动都像是要将指尖探入她濡湿滚烫的口腔里,疯狂搅动逗弄,弄出她的口耑息,搅出激烈的水声。
她和她对何序的渴求、痴迷在何序开口那秒陷入了无人可控的癫狂状态,发了疯地想占有,想被填满。
截然相反的两种谷欠念在她脑子里厮杀搏斗。
她看着何序紧张的脸,脖颈青筋因为竭力扽扯残存的微末理智迅速变得清晰明显。
“先用嘴,其他的我受不了。”
裴挽棠话落的一瞬间,何序的听觉和触感都更清晰了,心跳被放大,她能听到急促呼吸里流淌著的火和谷欠,视觉中央那几道属于裴挽棠的青筋覆著汗,随著她逐渐加重的呼吸和竭尽全力的压抑缓缓滚动著,一块块击穿她的视觉,摧毁她已经被卷入海底的冷静。
她发干的嘴唇动了一下,抿住裴挽棠磨扯回唇心指尖。
裴挽棠指尖向里,轻点何序整齐的牙齿,声音已经带上一丝沙哑。
“把我的衣服脱了。”
何序这一秒才回神,猛地松开裴挽棠的手指,手在床上按了一下,一动不动注视着她,像是分辨自己听没听对。确认无误后,何序擡手去脱裴挽棠的衣服。
没有前奏,没有犹豫,沉默、急切又莽撞地把她剥干净了,忽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她下意识擡头去看裴挽棠,泛红的眼里溢着不得章法的焦急和求助。
裴挽棠抓在床上的手指剧烈跳动,像是抓久了,正在逐渐失去对肌肉和神经的控制。她擡手勾着何序的下巴,把她勾上来,说:“吻我,从额头开始。”
接着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已经濒临爆炸的心口:“摸我,从这里开始。”
最后支起右腿摩挲她紧缩发抖的腰,顺势往下,停住,说:“一路往下到这里,就到了。”
何序被指引着,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唇口间混乱的呼吸和急速的心跳撞在一起,轰隆作响。
她撑在裴挽棠身侧的膝盖下滑了一点,伏低身体吻在她额头上,碰一碰颤动的睫毛,掠过高挺的鼻梁,舔吻耳后。
这一秒血液化成流淌的电流,从裴挽棠神经里窜过,她抓在床上手猛擡起来,又在触及何序之前死死抠抓回去,呼吸乱了节奏。
何序的本能与经验则开始迅速占领思绪的高地,她耳朵里嗡响一片,覆拢流连的手重重抚过裴挽棠胸口。
“和西姐。”
“……嗯。”
“它在变ying。”
“……多吻一会儿就软了。”
哦。
何序手下移,低头下来。
房间里亲吻的嘴唇,磨擦的皮肤,呼吸同热谷欠交织在一起,随便一点哼声都会被爱这一切爱了数千年的夜色无限放大,在昏暗的光里山呼海啸。
何序可以被卷涌推动,或者随波逐流,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反抗著它们,在山崩地裂里停驻——在裴挽棠紧绷的小腹,在惊涛骇浪里逆行——回她起伏的心口,待她抽动著淌下眼泪时擡头看一看,不拥抱,不安抚,而是进一步下滑膝盖,伏低身体,扶住她颤抖著想要合拢的膝盖,想低头吻她。
但却忽地被她擡脚踩住了喉咙。
“去把我的皮带捡起来……”沙哑的声音从喘息的间隙里挤出来,尾音颤得厉害。
何序耳朵动了动,感觉到踩在自己喉咙上的脚也是烫的。
和裴挽棠身上的皮肤一样,洁白细腻,透着香气,在何序生理吞咽时脚趾微蜷,踩实她的喉咙。
淡淡的呼吸阻滞感滋生,被火舌燎烧,情谷欠裹挟,变成强烈的叛逆——不想听她的话,不想去捡皮带,不想浪费时间,何序从膝盖落空的手擡起来,握住裴挽棠脚踝。
裴挽棠叫着弓了一下身体,本能往回收脚。
被何序用力抓着。
突如其来的拉锯战悬在半空。
裴挽棠微微垂眸,湿红双眼看到何序和写工作笔记一样,默不作声看了一会儿,微微偏过头,鼻子在她脚背上蹭一蹭,缓缓弓下肩,吻一直从小腿轻点到膝头。
矩阵式点火一样,热度不是从源头一寸寸蔓延,而是毫无过程的从各处拔地而起,一瞬燎原。
裴挽棠手终于抠抓不住床单,口耑息着起身。
何序还抓着她的脚,在吻她的膝盖,她脚猛踩回去那秒,何序被扽得趴在床上,仓促擡头,看到裴挽棠被谷欠望吞噬的双眼。
她听不清,看不清,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清醒和感官都汇聚在何序擡头时陡然擦过的山林峡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