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为师来帮你收尸了
07为师来帮你收尸了
徐和宁眼中多了一分凌厉:“是吗?那这谋划之人又是何人呢?”
易蔓蔓拿出昨天在徐和斌房中拿到的那本兵书:“这本兵书,是我从二堂主的房中搜到的,批注当中的“令”字,与家主密令中的字迹几乎一样,都是习惯将最开始的一撇写作短小的点,而最后的一点,也都是与上一笔的横折连成封闭的三角,对此二堂主该做何解释。”
徐和斌似乎也没想到会有自己的事,一时之间慌了神:“我从不曾……”
话说至一半,徐和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话语,眼神恐慌,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众人等不到后文。
易蔓蔓接着说:“你想说你不曾做过这样的批注是吗?那请问这个批注又是如何出现在你房中的书上?难道不是你在练习模仿家主的字时,不小心写在了批注中?”
徐和斌呆呆地看向那兵书,又看向徐和宁,似乎在寻求后者的帮助。
徐和宁则是将眼神不动声色地挪开。
徐和斌似乎认命般垂下头:“你说是我,那就是我吧。”
徐和端闻言正欲发作。
易蔓蔓瞥了一眼徐和宁,又看向垂着头的徐和斌,打断了徐和端:“事到如今,二堂主还想着包庇这背后主使吗?”
徐和斌擡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易蔓蔓见徐和斌这般激动,倒是不着急:“即便这背后之人,故意在你的兵书上做如此批注,为的就是陷你于不义,你也依然要维护他?或许你当他是兄弟,他不过把你作棋子,用完即弃。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他计划成功,他可能也不会留你性命。”
徐和端性子急,听不得这弯弯绕绕的话:“道友此话是何意?”
白悦听到此处,也有些回过味来,看向徐和宁:“师妹,你的意思是着背后之人是……”
易蔓蔓等不到徐和斌交代,只好看向徐和宁:“三堂主,看着自家同胞兄弟如此,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和宁似乎胸有成竹,并不怕易蔓蔓:“我又有何可说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我的同胞兄弟,我又当如何?”
易蔓蔓冷笑了一下,深知徐和宁是打算壁虎断尾了:“二堂主,你听听此话,同胞兄弟又如何?”
“劳烦管家去三堂主房中书架底层替我取来《中庸》一书。”易蔓蔓也不想与他们兜圈子了,只好拿出最后的证据。
管家闻言去替易蔓蔓取来了书。
易蔓蔓翻开书中一处批注:“诸位请看。在二堂主房中的兵书上,此处的批注,每一列的第一个字,虽然并不明显,但都有些微被擦抹的痕迹,而这些痕迹都是从右向左的墨渍。再看三堂主房中的这本《中庸》上的批注,也能看到某些批注上看到同样的墨痕。”
“这又能说明什么?”徐和端忍不住发问。
易蔓蔓都想翻白眼了,心里想:你被冤是有道理的……
林音也看出了其中端倪:“砚和笔架一般会放在右手边,而书中这种批注的痕迹,则是主使左手之人,在为笔添墨或是放笔时,衣衫不小心蹭到所造成的,因为主使左手,所以墨痕方向是自右向左。”
易蔓蔓点点头:“林音师姐说的没错,三堂主应是主使左手之人吧?”
徐和宁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是又当如何?”
易蔓蔓看向徐和宁:“我翻看过二堂主的其他书册,其中批注甚少,即便有,也是较为随意粗放的,所以通常会在次页洇上些许批注的痕迹,大堂主做批注的习惯也是如此。但此处批注明显用其他事物垫着写的,所以次页上并无一点痕迹。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三堂主房中桌上的那块木片吧?所以综上所述,二堂主书上此处批注,应是你做的。”
易蔓蔓顿了顿,又接着说:“所以家主的传位密令是你仿照家主的字迹伪造的,家主真正想传位之人根本不是你。而宅中发现的那把蛇形剑也并不是杀害家主的凶器,村中铁匠不常造利刃武器,所以并不知晓,像蛇形剑这种特殊的剑型不能打得过于扁平,剑刃应是有起伏、圆滑的反折。如若是拿宅中那剑刺杀家主,怕是不能如愿吧。所以,真正的凶器,是二堂主手中的那把佩剑。”
徐和宁冷哼一声:“所以你想说,是二哥杀害了父亲?”
“是。但背后,主使这一切的人,是你,三堂主。”
“那你可有证据指证这一切皆是我所为?”
正当众人都在等易蔓蔓拿出证据之时,只听她义正言辞地说:“没有。”
一时之间众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她。
徐和宁阴阴地笑了起来:“呵呵,那你仅凭三言两语就想定我的罪了?”
易蔓蔓:“不,用不着我定你的罪,你也不会让我定你的罪,因为今日,我们必然无人能走出徐宅大门。”
徐和宁闻言眯了眯眼,此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安排:“是啊,你们都知道得太多了。若是让你们走出这徐宅大门,这家主之位,恐怕再也不是我的了。”
话音一落,四处显出许多人。
“你还真是懂我,就连我那愚蠢的二哥都没能看出我的安排,却让你全盘看穿了。若不是因为我早把证据毁灭,今日你当是已经将所有证物呈交公堂之上,让我翻不了身了吧。”
徐和宁显然是已经疯魔,没想着放过任何一个人。
易蔓蔓汗颜,心中无语,不是她懂他,而是他本就是她笔下创作的角色,她还能不知道他那点破事吗?虽然左撇子这事儿,她也是昨晚才发现的就是了。
徐和斌多愚蠢至此也明白过来,自始至终,他的弟弟不过是将他当做棋子,从开始便计划着将自己除掉。
“就因为那该死的嫡庶次序,我就要看着家主之位由一蠢人占据!”徐和宁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清淡脱俗,“我不服,明明我才是最聪明,最有能力的,家主之位合该由我来坐!给我把这群挡路的渣滓除掉!”
随着徐和宁的命令,那些埋伏在各处的人纷纷动手,势要除掉在场的知情者。
在场的众人虽然都有些本领在身,可抵挡不住源源不绝的杀手从暗处涌出。灭掉了一波,还有下一波,好似无穷无尽。
众人原本想从大门方向杀出一条血路,但根本做不到,一个杀手倒下了就会立刻有下一个杀手接上。
几轮下来,大家身上都负了伤,易蔓蔓被易齐和白悦保护着,反而是伤得最轻的。
但若继续如此下去,恐怕没人能护得住谁了。
易蔓蔓疯狂头脑风暴,寻着活命的法子,只是这来势汹汹的杀手确实超出她的预料太多了,压得她根本顾不上想办法。
看着徐家的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就连林音和白悦也到极限,快支撑不住了,易蔓蔓只能持剑堪堪应敌。
最终,就连林音和白悦也负伤难起,只能用剑撑着身子,易齐也负了不少伤,难以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