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三番景象
“这不是血鸢吗?!”当宁东篱展开手上刚被线人传来的画时,情不自禁地低呼到。
“你确定你没有画错?一点偏差也没有?”宁东篱眼神灼灼地盯着那传递此画的线人。
线人闻言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擦了擦额头,胆战心惊地回到:“回禀陛下,小的当时离得近,看得是一清二楚啊,要说没有偏差那是不可能的,那两人的风姿实在不是小的能画的出啊,真人比这画上美了不知几十倍啊!但是请皇上放心,大概的形貌还是没有画错的,小的敢以性命相保!”
宁东篱皱着眉沉吟道:“下去领赏罢。”
线人如释重负,喜滋滋地向宁东篱告退了。
不论怎么看这画上的人,那女子确是血鸢无误,但那脸上温柔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会出现在血鸢脸上的,而且••••••血鸢怎么可能会突然跟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子结婚?还当上了皇上?这些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血鸢会做得出的,难道这是万青山给她的任务?
摇了摇头,万青山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把这种任务交给血鸢,而且看血鸢脸上的笑容确实不像作伪,甚至连脸上的红晕都画得精细异常,看着这幅画,宁东篱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血鸢幸福地笑着的样子,虽然那场景让宁东篱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将视线从血鸢脸上转开,看向那一身红袍的男子,嘶!好一个绝世美男!
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酷似血鸢的脸上,没有注意到这男子,现在仔细一看就发现了这男子的不寻常之处,太俊美了,实在是太俊美了,只是看这画都能感受到这男子摄人的美丽,如果那线人的话是真的,真人要比这画上还要美上几十倍,那该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不过这样看来,这两人倒还真是般配异常,这个认识让宁东篱嘴里满是苦涩,心里酸酸地也不知是何滋味。
难道血鸢就是被这男子的外貌给迷住了?宁东篱带着醋意地想着。这男子该不会是妖怪罢?还是活了几千年才修炼成精的那种。
不得不说,宁东篱在某种程度上猜对了,舜景确实活了上千年了,可惜就算如此,他还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突然宁东篱心中生出了一种冲动,那就是马上跑到这两人面前,看看这女子到底是血鸢,还是一个跟血鸢长得很像的不相干的人,再顺便看看这男子到底是不是妖怪。
不过这冲动只是一时的罢了,他宁愿这样相信着这女子只是一个跟血鸢长得很像的人,这样起码还能在心中留下一丝小小的希望,要是这女子真是血鸢,他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正胡思乱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万青山,万青山肯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说不定也会有人画了这幅图,不知当他看到这女子的脸时是什么样的想法?
万青山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暴风雨前的海平面。
他自然也是收到了一幅画,而且比宁东篱提前了好几个时辰收到。
那女子,绝对是血鸢。
宁东篱对这女子的身份还可以持怀疑的态度以此来保住心中的一点希望,但是他万青山不行,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血鸢被这军师扣住的事实,而且据木儿所说,那军师明显是对血鸢的长相起了兴趣,再加上他在招揽血鸢二人时说过的“进我的后院”这样的话,这女子不是血鸢还能是谁?
宁东篱就这样一直静止地看着这幅画,动都不曾动过一点。
血鸢为何会笑得这么幸福?这种幸福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而血鸢基本是他养大的,连他这个和血鸢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都没有看见过的笑容,血鸢却这般轻易地对着一个陌生人绽放了,他觉得心好寒冷,就像结冰了一般。
那唯一能让他信任的人,那唯一能陪着他走到最后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他,走向了光明的未来,留下他一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种感觉,便是君王的寂寞罢••••••
不!血鸢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这个不知来历的军师对血鸢施了迷魂术或者给她吃了什么药丸控制了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血鸢了,她怎么可能会动情?还是对着一个以前完全没见过的男人动情?她连情为何物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万青山有些激动,他要把血鸢抢回来!血鸢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但是势单力孤的他能做什么抢回血鸢呢?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罢了,而且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孤家寡人,他有他的抱负和理想要去实现,而这么多年来费尽心思想要达成的愿望如今就近在眼前,要他如何放弃?
走,失掉江山,抢回血鸢的可能性不足一成。不走,江山还抓在手上,血鸢也还是有可能再度得到。
这个选择对他的理智来说是那么容易抉择,但对做出这个决定的他来说又是那么地难以接受。
不,血鸢,不是我放弃了你,我只是在等待一个将你夺回的时机而已。
当这两人的内心遭受着煎熬之时,罪魁祸首的凤和舜景正在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幸福。
红烛帐暖,美人在怀。
在怀不乱的那是柳下惠,不是新郎官该做的事。
两件大红袍被他一手扔向帐外,香风阵阵。
缓缓滑下凤的里衣,香肩半露,如藕如玉,似泛着诱人的水光。
大红的肚兜配着雪白微粉的身体,献上最丰盛的视觉“饕餮大餐”。
温柔地注视着凤那羞红了的小脸,舜景动情地吻上了那两瓣微微颤抖的红唇,略显生涩的舌头在一进入血鸢温热的口腔时顿时变得灵活起来,肆虐地扫荡着每一寸土壤,纠缠环绕不休。
当两人嘴唇分开时,被带出的银丝挂在嘴角,为两人神圣的脸庞染上了几分世俗的气息,艳丽淫.靡。
舜景眼中的火焰被彻底点燃,邪邪一笑,将那大红肚兜一把扯下,低头去啃凤弯曲着的脖颈。
突然暴露在空中,凤不由地向后一缩,正好将整个洁白的脖颈交给了贪心的舜景。
舜景不满足地向下一路吻去,找到目的地,一口.含住,激起了凤的微微颤栗。
在舜景灵活的舌头下,凤低低地呻.吟出声,烛火微微抖动,似被这入目春色染得更红了。
听着凤沙哑的声音,舜景像是受到鼓励般加快了动作,换了另一边含住,手上也没有闲住,一把扯下了两人最后的遮挡物。
小心地张开凤的双腿,让那美丽的花园展开在自己迎风挺.立的立.柱面前。立.柱在花园外逡巡了一会儿,就像是一个渴求水的沙漠旅者,见花园中出现了水源的痕迹,旅者才小心地探进了花园中。
狭小的花园通道在旅者的强行进入下渗出丝丝血迹,这让旅者不敢再没头没脑地冲进去,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见从源头流出的小溪渐渐将他前进的路变得更通畅他才又继续往前行去。
在经历千辛万苦后,旅者终于抵达了水源,他使劲压着水井,一下又一下,喷涌而出的甘泉让他感激着上苍,浑浊的眼泪从他眼中缓缓流出。
当他更努力地压着水井时,水井中的水突然像喷泉一般地大爆发了出来,水流直入天际。
被这神赐之泉洗礼着的旅者痛苦出声,眼泪像决堤一般地流了出来,甘泉与涩泪混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古怪却和谐。
水井停止了喷发,旅者也擦干了眼泪,他该去寻找下一个目的地的,但是他认为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水井,这水井就像是天生为他而设的。
走到花园中时,他突然想到水井就这样孤零零地在那该有多孤独啊,水井只有他,他也只有水井,他们本该相守在一起的不是么?
眼角一酸,他觉得自己离不开水井了,于是他手足并用地爬冲到了水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