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春之药①
“哐啷”一声，在寂静的街道显得格外刺耳。借着明亮的月光，只见有一男子抱着酒壶跌跌撞撞的走着。还好由于饥荒的原因，昔日繁荣的大街已经变得一片荒凉，就算他撞翻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拽住他索赔。
“保家护国！保家……护国！”男子不停的喊着这几个字，语毕又疯了似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什么保家护国？蒙天羽，你是说得信誓旦旦了，可你做到了吗？啊！！！”
自嘲式的反问，男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沧。原来，他就是泗水国的护国大将军蒙天羽。
几天前，蒙天羽带着蒙家军和一万精兵同凿冰取水的国民们一并前往北冻洋，不料遭遇变故，先是遇到魔物袭击死伤无数，归航中又遭遇风暴。成千上万的人前去，归来时却少了三分之一，这样的结果震惊了全国。等到终于安全回到泗水本土时，不少前去的人都高声哭喊质问着，问他蒙天羽这个所向披靡无所不敌的大将军，为何没能保护好他们亲人的安全。
蒙天羽一声不哼的接受所有人的谴责和咒骂，对他们蜂拥过来的拳打脚踢也一并承受着，若不是蒙家军剩余的士兵们挡着，怕是被活活打死他也不躲一下。后来，士兵们把昏过去的他送回了自己的府邸，可醒过来之后他就完全变了，整日喝酒买醉，全无昔日大将军的风范。众人都不知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在噩梦中惊醒，只要一闭眼，那些惨死的百姓们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何不保护好他们。
作为护国大将军，早些年混乱时，蒙天羽南征北战，披着一身铠甲，守卫住了整个泗水。平心而论，一生杀敌无数，双手明明早就习惯沾染鲜血，那些个恐怖的尸体残骸也全部都没放在眼中。可这次不一样，是他害死了他们，如果他再谨慎一些，不要只去过一次就妄下结论，恐怕他们就不会死。
“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你们的！”
一个踉跄，蒙天羽摔倒在桥头，他哑着嗓子咕哝，醉眼迷蒙间看见了桥下仅剩的一汪水。仅仅是眨个眼的功夫，本来空无一物的水面突然伸出了无数只带血的手，惊悚间还能听到尖利的惨叫声。
“将军！将军，我是小六子啊，我今年才十一岁，刚当的兵！你为什么不救救我？我死了，我那瞎眼的老娘谁来养活呢！”一只血手猛地伸长拽住了蒙天羽的衣袍，随即有个稚嫩无比的少年声响起，从一开始的缓慢语调陡然拔高变成刺耳的大喊。
“蒙将军，你不是说很安全吗？为什么我会死了？我被那怪物活活撕碎，一口一口吞吃入腹，我好疼啊将军！”又一只指甲极长的手揪住了蒙天羽的衣袖。
“将军哥哥，将军哥哥，小多坐的船被大风吹散了，小多掉进水里好冷啊，好冷啊！”小孩的哭声响起，一只被水浸泡的又肿又青的手出现在蒙天羽的面前，它拼命往上伸着，意图够到他的脸。
蒙天羽不是害怕看到这些恐怖的情形，他只是在痛，每看一次就等于重复那一日的噩梦。他很想救他们，可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想保护的人们再一次凄惨的死在他的面前。钻心蚀骨的痛！身为将军，没能把自己的兵们带回去是一大罪，身为国家的守护者，没能保护好国民们又是一大罪！最不能原谅的是，他连他们完整的遗体都无法带回，只能任他们留在冰冷黑暗的海水中。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蒙天羽痛苦的握紧拳头，再一下又一下的打向自己的脑袋，力道之大，把自己的脑门都打出了血。
一直那样自虐似的打了自己许久，蒙天羽勉强爬了起来跪在桥头，再闭上眼仰起头大吼道：“来吧，把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发泄在我身上，蒙天羽愿意接受一切惩罚！”言毕，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高扬的头颅颓然垂下，最后重重的磕在坚硬冰冷的木板上。
鲜红的血迹顺着额间缓缓流下，流入眼眶，随着两行清泪一起滑落。
“咕咚”的一声，夹杂着眼泪和血水的水珠落入桥下那汪河水中，刹那间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了。
世界恢复了平静，但蒙天羽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跪在那。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铃铛声忽地响起，随后一个打着红伞的女子出现在了桥头。蒙天羽闻声望过去，因着酒精的原因双眼一片朦胧，只依稀觉得她的身形很眼熟，但还未来得及细看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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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浮在水中的精致小屋，内里却有开得繁茂的海棠花，墙角亦有长的笔直茂盛的绿竹。水声淙淙，海棠花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小屋一角，晶莹的露珠正顺着那纤长细嫩的竹叶滑下，滴落在水中发出清脆一声。
一阵清风吹过，不知是谁的铃铛铃铃作响，蒙天羽就是被这声音吵醒的。醒来时头疼的很，四肢也是酸涩无力，缓了小会才好受一些。
“这是哪？”有些困惑的揉揉额头，蒙天羽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蒙天羽缓缓站起身，脚步不稳的往外走，出了房门就发现了一片雾茫茫的水面。泗水不是缺水么？哪来这么多水？他万分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水面，正想抬脚去感受下是真实还是幻境，一阵奇怪的香味突地飘了过来。夹杂着海棠花芬香的幽香，一股脑儿侵入鼻翼，使得他蓦地停下动作，改为踉踉跄跄的往散发出香味的地方走去。
重新进入房间，踩在木质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到了后院。缓缓走过那打磨的光滑无比的鹅卵石小路，穿过火红一片的海棠林，接着就到了一条挂满白纱和风铃的长廊上。蒙天羽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迈着步子不急不慢的到了长廊尽头的一个房间，伸手推开门，蒸腾的雾气立刻扑面而来。等到雾气渐散，他就看到了一个宽大的浴池，水上撒着不少花瓣，但是没看到人。
“怎么回事？”似乎找回神智了，蒙天羽疑惑不解的自语。他站在门口看着，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正想转身离开，眼角余光突地瞥见一套衣裙挂在门边的屏风上。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竹百褶裙，葱色绣边的小衣，怎么看这些衣服都眼熟的很。微一思索，本欲离开的他踏入房内，朝那边快速走了过去，就是这样，他才没有发现，他刚才进来的那道门消失了。
拿起翠烟衫，蒙天羽立刻皱起眉：“这不是郡主的衣服吗？怎么会在这？”话音未落，刚才那阵香味复又出现，他有些不适的踉跄了一下，脚下一个不稳直直倒向放衣服的屏风。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屏风突然不见了，下一秒他手中的衣服也变成了一道锁链，猛地把他绑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柱子上。
从醒来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也未免太过诡异了些，蒙天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没想明白，方才那阵清脆的铃铛声复又响起。
眼前突地起了一片雾，朦胧间，只见房内忽然下起了花瓣雨，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从雾中朝这边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就会响起阵阵清脆的铃铛声。看身形应该是女子，一头长发飘散在身后，不盈一握的小腰，纤细修长的双腿，还有那上半身即使朦胧着也能看出轮廓的丰盈饱满。
“是谁！”知道雾里的是女子后，蒙天羽别开眼冷声质问。
话毕，一片寂静，等了半响也没动静，那铃铛声也消失了。蒙天羽微微抬起眼去看，发现前方除了一片大雾之外，之前在那雾中的女子已经不见了。正惊讶着，他猛地感觉到自己的男|根落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口腔中，震惊无边的低头，猛地发现一个女子正极其色|情的吞吐着自己的那东西。定睛一看，此女居然是水流苏，他的苏郡主！！！
“郡主！！！”蒙天羽失声大叫，他真不知道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已经全身赤裸的被绑在柱子上了。而且这突然冒出来的水流苏，为何……为何要对着自己做着那事。
对蒙天羽的震惊和大叫，水流苏保持无视的状态，依然用自己的小嘴卖力的伺候着他的男|根，一双细白滑嫩的小手也不甘寂寞的抚上他结实的大腿，在那大腿内侧轻柔的抚摸，最后探入他的体|毛中玩弄那两颗小球。
“该死！！！”一阵痉挛般的快意从下身升起，蒙天羽咬牙低咒，不可否认，他的身体有了很强烈的反应。试问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爱|抚，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深爱的女子。
可是，纵然快意无比，蒙天羽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他咬着牙努力克制着欲火，再开口道：“郡主，你到底在做什么？”
水流苏还是没有说话，但总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脑袋缓缓后退，随着那红唇离开的时候，一道晶亮的液体就从她的唇边一路连到他的男|根上。“嗯……嗯。”水流苏用猫咪一般的声音呻|吟了一下，随即伸出自己的小舌舔了舔唇角，把那道精|液勾入口中，最后还一脸愉悦的砸吧了下小嘴。如此淫|靡不堪的情景，看的蒙天羽血脉贲张，本就屹立起来的男|根更加粗大。
妖精，一定是妖精！他的小郡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妖精！
蒙天羽猛地抬起头闭起眼，不敢再多看一分，他现在可以坚信自己是在做梦了，否则郡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还做着这样的事情！
“羽哥哥……”
突地，耳畔传来水流苏软绵绵的娇声，温热香甜的气息也随即喷在了耳际。蒙天羽惊惧的睁开眼，然后就对上了水流苏的眼睛，平日里总是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子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使得它看起来变得妩媚勾人，往下是小巧的鼻红润的唇。看着这红唇，蒙天羽的脑中不禁出现了它刚才吞吐自己男|根时的情形，一股热气立刻直冲脑门，惹得他口干舌燥起来。
“羽哥哥……”水流苏又唤了一句，然后缓缓逼近蒙天羽，在他愣住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柔软无比的舌尖轻缓地描绘着他的唇形，使他的唇染上她的香甜，她再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吸吮着，偶尔用牙齿轻咬一下。
蒙天羽快疯了，被铁链绑住的手紧紧握住，不甚锋利的指甲刺进掌心的肉中，他试图以此方式来抵抗来自水流苏的诱惑。就算是做梦，他也不敢亵|渎他的郡主一丝半毫，可她的唇好香好甜，让他快要迷醉……
已经被勾起的欲望是无法忽视的，水流苏肆意妄为的亲吻着蒙天羽的唇瓣，娇小的身子也缓缓贴了过来。她踮着脚尖，火热的吻从唇边一路蜿蜒到他的脖子和耳垂，甚至一口含住他不停上下滑动的喉结。
哦我的天！
快意的呻|吟差点从口中泻出去，蒙天羽紧绷着身体把双手握的更紧，试图用掌心那点疼痛召回渐渐迷失的神智。可紧贴着他的娇躯却飘来惑人的清香，还有那饱满的丰盈，不停的隔着薄纱和小铃铛磨蹭着他的胸膛，使他的神智不受控制的迷失。
是的，水流苏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烟纱，上面还绑缚着不少小指指甲盖般大小的铃铛，稍微一动就发出清脆的铃声。这是当初蒙天羽带着她离开锁妖塔时，那的掌门给她的下过法咒的天衣，要他一定不能给她脱下。如此一年后，藏在她体内的血魔元神就会被净化得无影无踪，而她就能变回正常人。
水流苏毕竟是一国郡主，九王爷最疼爱的女儿，所以万巅山也不好扣留太久。刚好那个法子能解决血魔，掌门便放她回国，临走前把取下天衣的法咒告诉了蒙天羽，并嘱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脱下，等到一年期满才可。
回国后，无论水流苏或者血魔怎么迷惑，蒙天羽都无动于衷。后泗水发生国难，他忙于处理，就没再去九王府看她。没想到多日不见，他竟会在梦里见到她，还是这幅情形。
“羽哥哥，你不乖哦，在分神。”
蒙天羽回忆的入神，一声娇啼唤回了他的神智，入眼便是水流苏只着那单薄透明天衣的模样。粉嫩的双颊脂粉未施，一双眼睛嗔怨的看着自己，红润的唇瓣微微向上翘着，像是在不满他的分神。目光不由自主往下挪，滑过那纤细白嫩的脖颈，再往下便是两团半隐半现的绵|乳，透过薄纱还能看见那两粒嫣红。
蒙天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下半身的火热快要爆炸了一般，汹涌澎湃的欲|望不断升起，逼得他红了眼，甚至不停的吞咽口水，以此来缓解喉咙里的火焰。那两团丰盈在诱|惑着他，让他好想凑过去咬住其中一团的红点，再用双手狠狠蹂|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