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错的成全
挂断电话,惠苒卿想也没想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很快一个踉跄又跌倒回去。
“你认为我会让你走吗?”霍昶轻松钳住她乱挥的手臂,把人压到身子下,那块突兀狰狞地抵着她的腿根内侧,迷蒙的黑夜里欲.望之火燃烧得格外旺盛。
惠苒卿语气平淡,和对面那位的怒火中烧形成巨大反差。“不会。”
对视半刻,霍昶终是玩味一笑,身体禁不住又撞过去。“那你刚才是想去干什么?嗯?不会想给我倒水喝吧。”
她皱眉,用双腿撑住男人不安分挺动的胯。“我要拜托tina去看他。霍昶,你不必用任何一个理由绑住我,我知道,只要你想,我就可能永远被你囚禁在这个牢笼里当一只可怜的金丝雀,供你观赏,供你玩弄。你之前说什么爱我,也是用这种方式对待我的吗,怪不得我宁可去外面找男人,也不愿和你假戏真做!”
她可真擅长火上浇油,霍昶这样想着,瘆人的笑容还挂在唇边,可惜,他不会遂她心愿,那个女人从前做的事他并不介怀。
“尽管继续说,继续气我,只要你以后乖乖的识相一点,不去找Steven,我说过,我不会追究你从前的风流韵事。”
霍昶抢过她的手机,灵活躲闪开惠苒卿狼狈的抢夺,噼里啪啦将手机拆散,故意把零件撒满地。
亲眼看着又一部手机报废,还有霍昶那春风得意的笑,惠苒卿不知道该该恨还是无奈,这些天里,她不仅见过霍昶凶狠无情的一面,最让她大跌眼镜的是他无理取闹的一面也被她见识得淋漓尽致。
霍昶摊摊手,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不小心的。”
“幼稚!”惠苒卿抬起两只脚一同向那张脸上蹬踹过去,中标前的一刹被霍昶握住,手一拉,便到了唇边。
他抽抽鼻翼,在她脚边流连轻嗅。“啧,连小脚都这么香。”
惠苒卿再怎么挣扎都像徒劳,羞愤之下,气急败坏地嚷:“你无耻!”
霍昶不以为意,捞起她的腰臀作势向下沉。
“卿,别忘了,你是一个无耻之徒的太太,和无耻之徒做.爱的时候也很享受,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更……”
“混蛋。”她知道自己骂不出更有建设性的词汇,索性用手肘撑着身体,瞄准他刚才的旧伤口出其不意又咬一口,她心里想,这回绝对不会轻易松口。
霍昶仰头哀嚎一声,女人咬得更来劲。
两具半裸的身体在沙发上纠缠不休,霍昶本是凭借男人的身材占尽优势,他只要反手扼住惠苒卿的喉咙,或者稍微用力打她一个耳光,一场战役就会以他的胜利为结束,然而他偏偏处处留手,任凭惠苒卿肆命撕拼扭打,直到她累得气喘吁吁折腾不动了,霍昶爬到女人波澜起伏的胸口,手下撩开她的裙子,微笑着将彼此的底裤褪掉,露出渴慕已久的欲-望,目的昭然若揭。
惠苒卿微微抽搐了一下,满脸的汗水,伸手搪他的小腹,不小心碰到那可怕的滚热,惊诧地缩回手指,皱紧眉尖看他。
“霍昶,你如果现在进来,就必须答应我之前提出的条件。”
霍昶依旧以居高临下的神态静静俯视她,嘴角抽动:“还敢和我提条件?”他考虑了一会儿,眼睛一直盯紧她,“好,可是你也别忘了我说的,卿,一旦你跟我交易——你就——”他挤进的时候,明明外面已经一片湿润,却还是非常不顺畅,压抑得他无法动弹。
“没,不,我还没答应——你出去,离婚……离婚……霍昶,我反悔了,离婚!”
惠苒卿抽气连连,死死绞紧,也抵不住接下来的冲撞,声音被捣得一片零碎。
“出尔反尔了?嗯?”他把她的身子折起,或轻或重地磨戳。
惠苒卿点头,身体被摇曳操纵,除了呻-吟根本无法说话。
“晚了……卿,局是你开的,现在说让我退出我就退出,你以为我是那么好耍的?我该反省反省,是不是过去几天我对你太温柔太纵容了,我一天不签字离婚,你一天就是我的女人。”随着话音的落下,他全部进入,生生顶向惠苒卿内里的脆弱。
她摇着头,眼泪甩落下来。她真是太天真了,误以为霍昶对她有情,所以会手下留情,才使出这样一条烂招,可他是条冷血毒蛇,越温柔反攻起来就会越狠毒的毒蛇,即便握着他弱点,她也不应该蠢到去挑战他?
眼前是漆黑的绝望,呜咽中,惠苒卿秉住弱弱的呻-吟,大口喘息。
“霍昶,知不知道,你像个笑话,之前你说‘爱’我,就是这样吗,那我告诉你,你不配说爱,你的爱是霸占和自私,我真替惠苒卿悲哀,被你这个恶魔爱着简直是折磨,不如直接去死,为什么她没有死掉!她死了,我就不会遭遇这样的待遇!”
她又一次被霍昶逼得歇斯底里,眼泪汹涌而出,彻骨的疼,她不知究竟来自哪里,也许是心,也许是身,也分不清这疼是谁的,可能是惠苒卿的,也可能是夜星的,总之,说完这些,她是从获得新生开始,第一次真的觉得满心怨恨,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再空难中干脆死掉,就算身体被炸飞,炸烂,也好过醒来灵魂要被如此对待。
霍昶绷紧的身体倏尔一软,连着那块可怕运动的方小说西一起松泄,他颤抖着放开握着她肩膀的双手,瘫在惠苒卿胸前,脸触到湿润的泪水,他默默撤出,带出一片淫.靡。
这么快就泄,还真是离奇。这世界上恐怕只有她的恶言才能让他如此丢失男人的颜面,霍昶叹一声,连给她一个告别的吻都觉得无比荒唐。
在惠苒卿惊异不解的目光里,霍昶起身,把她抱起来,走到楼上扔进浴室,调好水温,他和她共浴,只不过,真是简单的共浴。
“你还想怎么样?”惠苒卿在锃亮的壁砖里看着为她洗身的男人,心里揪起又一阵痛恨,眼神收回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霍昶的眼里发出的一束幽光。
两人紧视几秒,他狠狠说:“闭嘴!”
从浴室出来,霍昶从更衣间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等她差不多穿完的时候,霍昶拖出惠苒卿放在更衣间的行李箱,惠苒卿整理好衣襟,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这不合你的心意?”
“你——”手指抬起悬在空中。
霍昶慵懒地拄着拉杆,架势很随意。“我想放你走。而且……我还要带你去探望你的老情人,看他玩的花样你接不接的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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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苒卿摸不透霍昶亲自带她来医院找Steven的目的,也看不穿他是不是会说到做到——放了她。
她忽然发现他们两人有一个极为相似的共同点:说话不算话,尤其在对方身上。
车子在霍昶的手下飞快驶进医院的停车场,他一直不说话,跟在她的后面距离五米左右的地方。
惠苒卿心惊胆战地几欲甩掉他,却总能在下一个转弯处看见某人带着邪恶的眼神堵在对面恭候。
办好了手续,护士领着惠苒卿到了病房。
霍昶在门外驻步,双手插兜,没打算进去耽误那两人上演你侬我侬的好戏。
惠苒卿仅停了一下,径直向Steven的病床走去。
Steven头上绑着绷带,半靠在床头,见她来,惊喜之色显露无疑,猛地揽过她的肩膀拥进怀里。“卿,你怎么会来的?”向她身后警惕望去,“万一被霍昶发现,他会不会更为难你,其实只是还有两个月,我可以等的。”
声音里竟有一丝哀凉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