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生病
这也是不得不为没办法之下的办法了。
这年的冬季,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而至,好像一夕之间,天地间就已经笼罩了一层白雾。
长平身上披着白色的貂皮,站在院中,白色的雪花就这样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长平有些恍惚,伸出手,飘落在手上的雪花不一会儿就化为雪水,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这年她的身子越发的不好起来了。
“小姐……”阿绮有些担忧的走了出来,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水,“您身子还不爽利,这样站在雪中,着凉了就不好了。”
“无碍的。”长平浅浅的笑了一声,倒也转身进了屋子,“元儿可还在先生那里?”
“嗯,少主子还未从学里回来。”阿绮应了一声,跟在长平的身后,将她身上的雪花拍掉,“小姐先将药喝了吧。”
长平看了看黑乎乎的药汁,嫌弃的皱皱眉,先拿蜜饯塞入口中之后,这才一口将温度正好的药汁灌入口中,“好了,拿走吧。”长平将碗递给绿意后,示意她赶快送走,这段时间繁花坞到处充斥着这要苦涩的药味。
“三妹妹那里怎么样了?”长平软软的倚在榻上,有气无力的翻了翻书本。
“小姐~~三姑娘身子自小就弱。”绿绮似乎有些不满,“若不是三姑娘,小姐又如何染了风寒的?”
“就是,小姐,您就听我们一回儿吧。”绿意又端了些蜜饯来,“三姑娘那里少不得人伺候着的。”
长平摇摇头,愣怔了一会儿,这才道:“三妹妹怕是有了心病的。”说着就闭上眼睛不欲多做解释,因着纪南的话,让她对长菁上了些心思,母亲莫名其妙的远着她,她弄不懂,却问母亲,却不想自己被骂了一通,母亲的脸色甚至可以说是嫌恶的。
这不应该啊,可是自己手中的权利说到底还是要经过母亲的,却没有了解多少,大致上有了点眉目的,却是让她坐立不安。
二妹妹三妹妹的容貌在朔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自然是有人前来提亲的,母亲总是婉拒,而如今,面对提亲的人,母亲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有一种猜测一直在长平脑中徘徊,却总是不敢想。
随着冬日的来临,三妹妹的身体总是时好时坏,今日更是严重,长平曾去那里看过,三姨娘屋里如同雪洞一般,只有一盆刺鼻的炭火在噼里啪啦烧个不停,三姨娘的脸上没有什么血丝,雪白一片,那张漂亮的脸上早已经刻上了岁月的痕迹,有些委顿。
三妹妹的身上盖着单薄的薄被,那丝绸上的光泽也有些暗淡,长平不知作何滋味,三姨娘院子的物资居然克扣到了这样的地步,长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除了母亲,谁会动她们?就算是府中婢女胆大包天,却也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
三姨娘平日里虽说不声不响的,但是却也不是一个认人欺负的主儿,还能忍得了?
只能说,母亲抓到了她的什么把柄,这把柄还和三妹妹有关。
长平的猜测让她有些害怕,她不觉得这是什么能够声张的事情,她不是圣人,她知道,若真的如同她猜测的那般,那么云家女儿的名声也就算是彻底的毁了的,她只能忍着。
“给三妹妹送些药过去吧。”长平咳了一声,微闭上眼睛。
母亲又发现了什么呢?三妹妹那般纤细的人儿,心思又重,若是真的被三姨娘逼的做出了什么事情,这整日整夜的担惊受怕,也是吃不消的,她这病也不过是思虑过重,伤了心神罢了。
长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绿绮轻轻压了压她的被角,轻叹了口气,和绿意两人除了碧纱橱。
“还是我去吧。”绿意抓了包药,咬咬牙,片刻后才低低的在绿绮耳边轻声说道,“阿绮,你说小姐风寒是不是故意的?”
绿绮脸色有些难看,咬咬牙,恨声道:“可不就是么,三姑娘那里太太不允许大夫去抓药,小姐可不就想出了这个笨办法么?”
“小姐身子一向是没出过什么问题,这年入冬,并非太过寒冷,怎会这么简单就染了风寒?”绿意也有些气恼,真是个任性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