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病
昨夜一宿没睡,加上这几日车马劳顿。落梨觉得可能太累了,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全身无力,还莫名的怕冷,她蜷着身子,抱着一个小垫子,偎躺在一角。
忽然感到一只温暖大手抚着她额头,落梨有些贪恋这手掌温暖,她昏沉中抓住这手,喃喃自语般,道;
“好冷哦,我好冷…”
景略看着抓着他手,昏睡的落梨,有些痛惜的抱起她。落梨虽在迷糊状态,可是感觉到忽然的温暖,还是本能的抱紧。像是要攫取更多地温度。
景略看一眼马车外面,轻道一声;
“停。就在这家客栈先休息。”
景略抱着继续昏昏沉沉的落梨,走下马车。司炎立马过来,道;
“落梨怎么啦?”
景略,轻飘的回到;
“风寒、发烧。”
“那,我去叫找大夫抓药。”
景略;
“嗯,快去。”
迷糊中睁开眼,天色已经很暗借着窗外月光,落梨看到床边躺着一个男人,猛地坐起、惊出一身汗来。再细看竟然是景略。她略放下心来,仔细检查一下,身上衣物倒也完整,景略也是和衣而躺,应该没发生什么。她隐约记得,她感到在马车中,她被颠簸得很冷、很晕,迷糊中有一团温暖,于是拼命抱住。再然后似乎不再颠簸,却依然很冷,然后感觉身边有好些人、有人把他放在床上,有人替她号脉,可她却一直抱着一团温暖。
再后来,感觉人少了,周围一片安静,有人把有些温热却很苦带着药味的东西放到她嘴里,她觉得味道很怪,吐了出来。随后她在药味中闻到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离鼻子很近、嘴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那苦苦的东西被一点一点送到她嘴里,和着那股熟悉感觉,她咽了下去。
她砸吧一下嘴,果然还是苦苦的。难道……落梨不敢想下去了,她把鼻子凑近景略,果然是这股味道。景略忽然睁开眼,她吓得“啊。”的一声,迅速把身体靠后,这姿势肯定会被人误会成要偷吻他一样。
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那个、我只是想…”
景略还是冷着脸,看着她,不咸不淡地道;
“还好我醒来的早,否则你岂不是得逞。”
落梨转过头,火道;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吗?”
“那要不然呢?”
“哈,我倒是要问问你,这半夜三更的,师傅,您怎么躺在我的床上?”
“这非我愿意,是有人死抱着不放。还真以为生病了呢?原来另有所图。”
落梨温言,满脸通红,火气更大,道;
“哈,笑话。我就算对阿猫阿狗有所图,也不会对您有什么想法。烦请师傅大人自重,徒儿现在有病在身,劳您起来,回自己放间睡去。”
景略,道;
“这就是我的房间。”
落梨忍者火气,道;
“那好吧,我房间在哪里?我回自己房间睡去。”
景略,道;
“很不幸,你没有房间!”
落梨爬了起来,道;
“既然没有,我就在椅子上坐一晚上。”
身子刚起来,却被景略猛拉倒在怀里,道;
“不要闹了,刚退烧。明天还要赶路,刚才只是玩笑。”
言语中却带着一些温柔,又似乎在解释和妥协,让她有些沉溺。只得老实的靠在他怀里,不再动弹。这样的景略,是不是对她也一样动心呢?
落梨在他怀里胡思乱想,景略的心跳在这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接着她又有些失落,这样平稳的心跳,似乎自己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言情小说上不是说,有情男女相拥在一起,无不是心跳加速的吗?此刻她自己,不正是感觉心里七上八下乱跳?为何景略如此淡定,只能是对她没什么意思?就算用嘴喂药也罢,用那样语气跟他说话也罢,还是平日里那些不起眼的关怀也罢,只不过是大家在一起长大,一份情亲罢了。
想到这里,落梨心里没有来由的有些难过。上辈子她没来及爱上谁,就没了。这辈子渐渐发现自己有春心萌动的迹象,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不由得自己轻轻叹息一下,挣脱出他怀抱,转身远远的睡在另外一边。然后冷冷道;
“你我名为师徒,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中你自然就是如父兄般亲人,同床而眠不算什么。但是毕竟没有血缘,你我又早已长大,还是这样睡,比较自在。”
景略带着些许困意,道;
“了解,睡吧!”
第二天早上,落梨醒来,发现一边空空凉凉,景略早已不在了。也好这样免得尴尬。她伸个懒腰,昨晚出了几身大汗,感觉身体反而轻松不少。只是肚子有些饿了,人也有些黏糊。她琢磨着先洗澡好还是先吃饭好?这是司炎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粥和一些开胃小菜,道;
“你起来了,快点吃,我特意让老板给你准备的。”
落梨跳下床来,接过吃的,高兴的道;
“哇,还是你对我最好。我都快饿晕了。”
然后大口吃了起来,司炎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落梨,然后道;
“你知道昨晚谁照顾你一晚吗?”
落梨含着满口粥菜,假装不知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