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尘埃落定
司炎的消失并没让景略轻松,落梨一脸好奇的看着景略道;
“刚才司炎说的箱子里都有什么啊?”
景略脸莫名红起来,他拉着落梨起身道;
“湿气太重,小心生病,我还是带你回屋。”
落梨起身,摸摸有些凉意的胳膊,点头道;
“好像打露了,还是进去吧。”
再进的却不是刚才房间,落梨松开原本环在景略脖子上的手,笑着露出两个梨涡,一脸唠家常的样子道;
“还是屋内温度正好!外面坐久了,衣服上都潮潮的,听说风湿病就是这样来的。”
景略并未松开抱着她腰的手,嘴角挂着浅浅笑容,声音低沉道;
“是啊,生病了可就不好。”
落梨傻傻的跟着应了一声;
“嗯。”
然后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那双原本搂在她腰的双手,已经“OO@@”的动手将她裙带解开,外面襦裙在脑子空档之际被从身上剥落下来,而始作俑者却一脸如无其事的看着她,纵然她现代过,也不由得不好意思低头。
有些事情她从未想过回避,当勇敢面对自己感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让眼前这个男人,随时拿走的可能,三从四德什么的,婚前守身如玉什么的,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认定这个人,自然就是全身心的相信他,也将自己交付给他,没有那么多条件,一如当年她对莎莎说的那样,遇到了就上天入地跟着。其实这个年代,她这个年纪早已成年,何况她这个躯体下的灵魂,早已熟透了。
她没有大惊小怪,扭扭捏捏的推开景略,但是也无法做到坦坦荡荡,毫无羞涩面对,毕竟这样事情,她也没有经验,总是会觉得尴尬。
景略看着她的反应,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不拒绝,我就继续。”
带着热度的湿润,吹打在耳边和着那听起来十分性感又温柔的嗓音,激起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她低着头,感觉所有血液朝脑袋上涌去,在整个头部都快流淌出来。也许羞赧到极点也会荡漾出意想不到勇气,她踮起脚尖,伸手捂住景略的脸,将自己的嘴贴上景略性感的唇。景略睁着眼睛,面上顿了一下,一时间忘记反应,待看到贴在自己脸上,那张闭着眼睛,满脸通红的俏脸,嘴角又是往上一勾起,也闭上双眼,唇舌开始主动的攫取,那羞涩的回应更是让人骚动。
室内静得能听到彼此心跳声,意乱情迷中,落梨感觉里面衬裙解开,随着一手温暖的大手触摸到自己的皮肤,突然感觉四周凉飕飕,落梨打了一个寒颤,睁开双眼。景略似乎察觉的跟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喘息连连的透着暧昧红色光润的脸,正用雾气氤氲的双眼,带着懵懂的目光看着自己,饶是再有定力的男人,看着心爱的人此刻这样情形,也是会有理智崩溃的时候。
景略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原本他真的只是打算比往日更亲密一点,但绝没想要做到最后一步,哪怕是刚才问那样的话,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玩火必自焚,他忽然想到这句话。
他抱起上身只剩下肚兜的落梨,不再敢把眼睛朝下瞟去,把她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关上房门,随手一扬,熄灭那盏让他看到这无边春色油灯,默默的站在床边思考,下一部何去何从。躺下去便是尘埃落定,站这里便是一夜煎熬,佛魔一夜间。
落梨躺在被窝里,看着床前站着不肯向前黑影,随着油灯的熄灭,尴尬也被黑暗消除。她能猜到那个人在犹豫什么,调皮的心让她想捉弄一下景略,笑道;
“师傅大人这认床的毛病还是没改。”
景略郁闷道;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叫景略吗?这样称呼,不更是想我没法躺下去吗?”
落梨笑笑道;
“小王爷若是想在这里替我守夜,我也没有意见,先睡了,请自便。”
说完真转身朝床里滚去,留下半边空床。直到落梨呼吸均匀,有完全熟睡的可能,景略才和衣躺上那半边空床。天色微亮,紧绷许久的神经,路途的中不断的厮杀和对眼前人的牵挂与担忧,在看到落梨这样睡得香甜的脸时,一点点放松下来,积攒的疲倦也一点点荡漾开来,伸手轻轻抚上这张思念的脸,替她拨开乱发,心里有些甜甜的满足感,嘴角又在不自觉中上扬,轻声在落梨耳边道;
“傻丫头,我啊也很想你,能这样让让你在我身边,守着、看得到的感觉真好!”
然后侧身躺下,手从被子外面搭在落梨身上,把她就着被子抱在怀里,任由乏倦上涌,让自己睡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落梨睁开眼,屋内一片宁静,门窗紧闭,景略似乎不在,旁边的桌上摆着精美饭菜。屋子中间烟雾缭绕,原来是摆着一只盛满热水的大木桶,旁边还摆着皂豆、香胰子等沐浴用品,估计给她洗澡用的。落梨从被窝里钻出来,看一眼自己装束,想起昨日情景,笑容不由自主挂在脸上。
肚子似乎并不饿,倒是昨天没洗澡,有些怪怪的。四下无人,她索性从被窝里爬起来,扒光了,直接朝木桶坐下,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闷在热水中,泡得差不多,开始搓擦全身,后背列来是最难够到地方,以前都是弄玉替自己搓,就算没有弄玉,也会有小丫鬟来代劳,这会儿自己真的是够不着。景略推开门,看到半埋在水中背对着大门,努力朝自己后背挣扎的落梨,犹豫了一下,还是栅上门,走了过去,接过落梨手中的瓜瓤,想替她搓后背,落梨原本吓一跳,环抱自己胸口猛转身,待看到是景略,倒是很放心、又有别扭赶紧转过去,任他揩背,心里却打算找点话题,让自己不这样尴尴尬尬,便故作轻松,打趣道;
“水垢何曾相爱,细看两俱无有。寄语揩背人,尽日劳君挥肘。轻手,轻手,落梨本来无垢。”
背手的力道便更是轻柔了,落梨不敢回头,因为她实在无法想像,景略替他搓背情形,爬在桶边缘,偷偷的、小心翼翼的偏一点点头,试图用余光瞄一下,却被背上覆上的大手,那带着剥茧的触感,弄得脊背一挺,全身僵硬绷紧了一下,那手似乎有意无意在背上游走,此刻似乎有朝下滑去的趋势,落梨感觉自己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蹦的紧紧的,心更是鼓动着似乎要蹦出来,屋内明显氧气不足,让她有窒息感觉。
这气氛太诡异了,她在心里叫嚣着;
“景略,即墨景略,你要犯错就犯错,别老这样半吊子,弄得尴尬死了。这样被人吊着、牵着、惊心动魄的感觉,还不如痛快点。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的事,你就别人躺在案板上,看着你举刀犹豫。这简直吓唬人啊,要证明你的意志力、你的道德心也差不多了,再这样我可真是不陪你玩了,对不玩了。”
想到此,落梨索性心一横,没好气道;
“小王爷,我洗好了,麻烦回避,我要出来穿衣服了。”
背后手停止动作,并撤离出原有位置,落梨放松的将自己背软下来,正打算转身过来,忽然感觉动静不对,木桶里的水有上涨趋缓,一漾一漾流朝自己散开,有人进来了,不用多想,这人是谁,落梨脸开始烧起来了,已经能感觉到景略气息了,她僵直着身子,朝已经不能再移动的桶边再靠靠,尴尬的傻笑一声道;
“呵,太挤了点,我看我还是先出来较好。”
“好啊!”
背后传来出奇干脆声音,落梨冷汗都出来了,刚动动身子,打算爬出去,忽然想起自己此刻光溜溜的,只好继续老实待着道;
“要不你先出去吧,我情况比较特殊。”
“怎么没洗干净吗?不说,轻手,轻手,落梨本来无垢吗?”
落梨懊恼的握握拳头,恨恨地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还当你好心,替我准备洗澡水呢,原来心怀不轨哦。”
景略超前靠靠道;
“这可真不是为你准备的,是替我自己准备的,没看到这水里味道不一样吗?里面是放了替我疗伤的药。桌上饭菜倒是替你准备的,不过已经凉了。原本想叫你起来,下楼吃饭,我自己在此沐浴疗伤。”
落梨脸红透了,不服转过来道;
“那你就不能等下再沐浴疗伤,这可是芸莫剑找些药材还不容易,非得和人挤一桶里吗?别告诉我你这么节俭,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