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即墨王爷
“暮雨不来春不去,乌云散尽月方明。”即墨青玄站在芙蓉树旁,背手仰望着天空,朝旁边立着的林涵道。
林涵看一眼天空,拱手朝王爷道;
“王爷,您今天兴致不错,还对月吟诗了,是不是刚才小王爷给您的信上有什么好消息。”
即墨青玄微笑着看向林涵道;
“是啊,景略他们已经平安抵达芸莫了,落梨他们也在一起,只等妙凌公主大婚之后,便打道回府了。”
林涵听完,开心傻笑道;
“太好了,他们一回来,王府可就热闹了。等下我就告诉弄玉,让她也高兴、高兴,她可是每天提心吊胆的挂念这落梨姑娘呢?”
王爷道;
“落梨这孩子一声不响的逃出去找景略他们这些日子,可难为弄玉这丫头了。早点告诉她吧,让她今晚睡个安稳觉。”
“好咧,那王爷属下先下去了,有事您派人叫我。”
王爷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褪下,林涵走到门口,折回来道;
“王爷,您也早些歇着吧,这些日子,您也够辛苦了。”
王爷笑笑道;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难得今晚月色这么好,我再看看。”
林涵却一脸认真道;
“不行,王爷若是不去歇着,属下也不走了。小王爷临行前可是吩咐属下,一定要照看好王爷,负责好您的衣食住行。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前日里好不容易才平息京城动乱,昨天又在皇宫与皇上、大臣们商量一整天如何处置,善后的事,好不容易回王府透口气,您再不休息,身体都会累垮的,到时候小王爷回来,肯定会怪罪我办事不利的。”
王爷看着执拗的林涵,他适才的话让他心里暖乎乎的,眼神和蔼的道;
“原来是景略吩咐,那就不要为难于你,本王先去歇歇了。林涵啊,只是不知道你们小王爷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林涵咬咬唇,道;
“王爷啊,其实小王爷很关心你,这些是他临行前秘密嘱咐我,也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坏事,应该让王爷您知道,这样王爷就不会把自己身体不当会事了,王爷属下多嘴了,还是告退了。”
即墨青玄道;
“林涵,还是找人来伺候本王就寝后,你再回去吧。”
林涵一脸兴奋的应声消失。王爷复看一眼月色,脸上也是一片说不出的愉悦。
次日,早朝完毕,皇上让亲王陪他一同去书房。进到书房,吩咐太监和侍卫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打扰、靠近。
皇上拿出一份自己事先写好的圣旨,递给亲王道;
“我这决定可好?”
即墨亲王接过一脸严肃看完道;
“对大皇子和皇后的惩罚,微臣以为还是慎重为妙。皇上先前连太子都未立,这么快打算退位让贤,有点不合情理。”
皇上看向王爷道;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即墨青玄想想,道;
“臣私以为大皇子和皇后谋反理应受到严惩,但是不宜举国皆知他们罪状,更不该立马赐死,关乎我大庆的声誉。先前的暴动,臣以肃清前朝余孽为借口,让百姓们理解。若此时皇上以,谋反之罪赐死皇后和大皇子,一则让百姓觉得皇家冷酷,毫无亲情可言;二者也让人觉得朝廷毫无信誉;三则动摇皇室在百信中的声望和信心。所以臣以为,将皇后与大皇子秘密幽禁宫中,终生不得自由较好。”
皇上闻言思索许久道;
“他们要孤的命,孤却还要派人看着他们到死?”
“皇上其实失去自由,比死更痛苦。或许生不如死便是如此。”
皇上看着面带戚色,如感同身受般的即墨青玄道;
“孤依你!青玄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也想让自己休息一下。这些年,孤因为知道有你在朝廷,事事都会替孤打理得井然有序,比孤亲力亲为处理得更好,所以把这大庆里里外外都推在你身上。孤不管如何在宫内荒唐,如何顾着享乐,只要不过分,便可以高枕无忧当一个看着大庆国富民强的好皇上。而今孤突然发觉自己老了,老到连只顾享乐的心都没有了,经历日前暴乱,差点命丧黄泉,忽然想明白了,与其被人拿着刀剑逼下去,还不如自己退下去。不管是在位还是退位,孤依旧还是清闲的继续我富贵的人生。倒是你啊,青玄,若是有了新皇,是不是孤也给了你自由呢?”
即墨青玄一脸平静的笑容道;
“皇上才是这天下最明白的人啊!”
皇上笑道;
“应该说孤是这天下最幸运的人,从小到大,都有人替孤抗下了。知恩图报这样的事,孤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即墨青玄道;
“看来这新皇的人选,皇上也是斟酌妥当了。”
皇上点点头道;
“那是自然。人老了,看到最像自己的后辈难免偏爱。一众皇儿里,最有才的是二皇儿,也最内敛,孤心知你最想让他继承皇位,但是孤却打算将皇位传于四皇儿。虽然才智不是最好,却有颗阳光、善良、包容的心。他最像年轻时候的孤,纵然将来他成不了一代圣君,但是绝不会是亡国之君。孤虽然这样说,可还想看着大庆昌盛下去。青玄啊,接下来怕是要有劳你们家景略了,这孩子和你也实在像啊,除了看起来冷点,哪里也没差了。”
即墨青玄叹口气道;
“皇上,这样的事微臣保留意见,一个未尽到责任的父亲,是没有资格替孩子决定什么的?这样事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微臣有个不情之请,恳请皇上看在青玄这些年任劳任怨的份上,不要强迫他做任何不愿意的事。”
皇上道;
“青玄啊,你这父亲当得的确不怎么让人信服。好吧,孤会看景略的意见,若是景略不同意,看来孤也不能让你休息啊,这大庆还得烦你照看下去,要不孤怎么能退得安心呢?”
王爷无语,站了半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