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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冬儿…!”
“是谁?”冬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只是夜黑她也无法看清楚便朝黑夜喊了一句。“别喊,是我,棋越。”黑夜那人说道。冬儿一听眼泪流了出来;“棋越哥哥,你来救我了?”
棋越一下子跳下来,拉住冬儿低声说道;“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冬儿点了点头,冬儿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因为她不想欺骗古泽。棋越拉住冬儿一跃上了墙上,低声说;“王胡子叔叔要我来找你的!”冬儿道;“是我不好,我破坏了计划。”棋越摇了摇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说着翻过了墙,带着冬儿离开了这里。古泽也觉得这个小子不便留在府里,撇开他的出身不说,单单因为那块玉佩就不能留他。要是真和肖府有什么关系,那么,当年的事就另有蹊跷了,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管多了也不好,同朝为官,古泽知道肖大人是个正直的清官,能帮就帮一把吧。
“这样吧,”古泽站起身走到大堂的字画前,背手站立,伟岸的身姿丝毫看不出已年近不惑,“就按那位小公子的意思安排,进了我们王府,就定要替他安排妥当,免得失了王府的威信。”古泽不痛不痒地吐出,十足一位纨绔子弟的架子。
古泽也没什么好说的,人是自己带回来的,如今自己要远赴古寺,做个妥当的安排也是应该的。当下点头同意古泽的提议,这时父子俩的早点已经有丫鬟们安放在桌子上。
这顿饭吃得比平日要和谐多了,要在平日,哪有安安分分吃饭的时候?不是古泽想着法子整他老爹就是古泽命亲卫骑整古泽。往往叫旁边的林寿看得郁闷,这父子俩就不能好好吃饭吗?今天却不同,一顿早餐吃得安安稳稳。可能是古泽想到古泽就要离开而舍不得了,古泽则是在思考今天要怎么对付竹楼的冬儿,对于去古寺一事,他并没有太多的考虑,既然已经是决定的事,想那么多有用吗?何况,又不是不回来了。
用完早点,古泽迫不及待的来到竹楼,也并不是想到了怎么对付冬儿的把戏,而是真的想弄清楚为什么会对一双眼睛这样的痴迷?
古泽来到冬儿门前,林寿刚要上去敲门,就被古泽拦下了。他倒要看看,自己就这么冲进去里面的人能把他怎么样?
古泽二话不说,上前就推开房门,想也不想的大踏步走进房间。来到桌边坐下,本以为自己那么大动静冬儿应该会惊慌失措的跑出来质问他。却没想到房间里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古泽侧耳仔细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他有点不耐烦了,转过头大大方方坐好,接着干咳了几声,又一次侧耳仔细听了听,还是没动静,难道没人?
正在奇怪的时候,只见冬儿心情不错的走进房来,见古泽正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房内,一张小脸立马就拉了下来。自顾自走到桌边端起茶壶倒了杯水,古泽自恋地以为冬儿是因为让他就等而来斟茶认错了,刚想得意地伸手拿茶杯,却不想,还没触到杯身,冬儿就已端起茶杯自己喝了起来。古泽当场愣在原地,这个手是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悻悻地起身,学他老爹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桌边,尽量把脊梁挺了挺。
“见你在相爷府邸住的还挺惬意的啊,”棋越打趣道,本意并没有任何恶意,但在冬儿听来却多了一份讽刺之意。当即放下茶杯,也学着古泽的姿势站立,闲闲地说道“相爷府邸气势磅礴,天下之人谁不想一睹王府辉煌,却碍于门第之见只可远观,如今在下有幸入府,当然要好好欣赏一番,不然不就辜负了小纨绔子弟带我入府的好意?”说完,冬儿转头,一脸调谑地看着古泽。古泽听见这番话,身形不禁为之一颤,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自知在这问题上讨不到什么好处,便不再做纠缠。“那里啊,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是心惊胆战的!”冬儿委屈道。棋越点了点头道;“我想也是,你一个姑娘家的,这样单枪匹马很难完成。”冬儿道;“我一定会完成的,我要为我姥姥报仇!”冬儿的目光立刻变得很坚定。棋越含笑道;“现在不说那么多了,你离开想相爷府邸的时间也不能太长!”
“恩,等会我就回去!”冬儿说道。棋越道;“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棋越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条,对冬儿说道;“这个是胡子叔叔叫我给你的。”冬儿接过去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他要我这样做?”“他要你做什么?”棋越有些紧张。冬儿道;“没什么,我先回去了。”棋越道;“现在就要走?”冬儿点了点头。棋越又送她入了王府,而棋越完全没有想到冬儿其实自身的本事完全可以来去自如,只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冬儿扬起头感激的看着棋越;“谢谢你。”棋越摸着后脑勺呵呵一笑道;“谢什么。”说着递过一块玉佩,对冬儿说道;“这个…我想送给你,你自己要小心!”
“恩,你也要小心!”冬儿道。
“有什么事你就去找胡子叔叔,他一定可以帮助你!”棋越道。随后又说道;“遇到什么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要找我商量。”冬儿抿嘴一笑道;“我知道了。”说着回身走了,棋越看着她远去,这才一越身子过了墙面。而这个“戒备森严”的相爷府邸,似乎让他来去自如了。
“哼,原来是他!”远处此时有一个人正在冷冷看着,嘴角弯起露出几丝冷笑。他的手掌握住,发出了咯吱声,可见他极为恼怒。他的眉宇冷冷的,冰冷的脸颊似乎快要结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在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