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蚀骨之痛 - 女人,你敢出軌 - 珠珠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六十四章:蚀骨之痛

宝宝,请原谅你自私的妈妈。

*

陶静却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仿佛确定了她的某种猜测般,“染让,为了断绝你的杂念,一心一意跟哲辛过日子,我劝你还是趁早打了孩子,现在两个多月还来得及,再大了就不好办了。”

我说不出话来,我是想要一心一意跟林哲辛过日子的,可是我可不可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他的?

“染让,你既然决定留在哲辛的身边,离开了江慕舍,就要让哲辛安心,别再伤害他了,而对江慕舍来说同样不公平,你怀着他的孩子等于将他抓在手心,令他寸步难行,你将来跟哲辛结婚了,你是希望江慕舍结婚还是不结婚呢?如果结婚了,他还念着孩子怎么办?你们就注定纠缠一辈子,伤人伤己,而且伤害的不只是一两个人,是两个家庭,甚至是四个家族,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吗?如果你这些都明白的还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如果你不明白,我分析给你听了,现在应该明白了,你自己要快点拿个主意才行,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我觉得自己心慌意乱,如同一只被困在瓶子里的苍蝇,明明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光明的,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我现在就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明知道这个孩子真的生下来会造成各方面的矛盾和问题,可是我真的好想生下他,毕竟这是我跟江慕舍爱情的结晶。

我拉过行李箱,步伐沉重,“我们走吧。”

“染让……”陶静一把拉住我,“你可千万要想清楚……”她看到我的表情,愣了下,然后轻叹一声,“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很痛苦的事,可是染让,你要想得长远些,长痛不如短痛啊……”

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要做起来真的很难。

我微微冷笑,“既然长痛不如短痛,你对阿辛也可以。”

陶静脸色微微一僵,继而说,“只要我确定有人能很好的照顾他,我可以离他远远的,不打扰他的生活,只远远地看着就好。”

我没话说了,拖着行李箱往外面走,陶静跟在身后,我办理了退房,依然拖着箱子往外面走,拦了一辆的士,我先去取了自己的车,然后再开向林哲辛的家,整个过程中我没有再和陶静说一句话,她也知趣地没有再拉着我‘谈心’,打开门,我站在玄关处,打量着这个家,虽然才离开两个多月,我却觉得仿如隔世般遥远,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我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倒是陶静像个女主人般娴熟得取了拖鞋给我换上,将我的行李放在一旁,然后拉着我到处逛,告诉我现在哪些东西放在哪些地方,我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感觉跟自己无关似的。

我拖着行李径自进了自己原来的房间,将行李箱随手丢在一旁,我直直地倒在床上,好累,身体好累,心也好累,好想就这么躺着,再也不起来了,不要面对那么多我不想面对的人和事,鼻息之间有着不熟悉的香气,我偏过脑袋细闻了一下,然后问在收拾衣物东西的陶静,“这张床谁睡过的?”

她的动作停滞了下,背对着我,只是轻轻说了声,“我睡过的。”

“还有谁?”我懒懒地问,其实并不指望从她口中打听出什么,不管谁曾经睡过这张床,我都不在意。

不过陶静倒是迟疑了一下,“没有。”

“你不是说你只住过一晚的吗?”我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闲话家常,眼神却犀利地刺向她的背,我不在乎她在这里住了多少次,只是厌恶她对我说谎。

陶静蹲下身子在整理东西,听到我的问话,并没有搭理我。

“你是不是跟林哲辛同居了?”我将心底的疑问道出。

陶静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问你话呢?”我的声音微微拔高,觉得自己的耐性快要磨灭了。

“染让……”她匆匆转过身,正要解释,我一个手势止住她,“如果是什么谎言之类的就免了,我不乐意听,也省得你编着辛苦。”

“染让。”陶静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对不起,我撒谎了,我不只是住了一夜。”

“哈,你倒是坦诚得很,被人揭穿也依然面不红心不跳,你是不是说谎成习惯了?其实我压根不在乎你跟林哲辛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就算你们滚床单了我也无所谓,反而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安然无恙,我有些奇怪。”

“染让,你不要误会!”陶静有些急了,“就是怕你误会,所以我才没敢告诉你我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因为不放心将哲辛一个人丢在家里,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怕他有什么想不开做出傻事,所以才留了下来,但是我们之间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可以发誓!”陶静的表情很严肃很真诚。

只是我已经很难再相信她了,她说谎时的表情同样真诚。

叹了口气,其实我真的不在意,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点什么,我也丝毫没有嫉妒或是吃醋的意思,不愿再与她争论真伪,“你说什么就什么吧,行李不用收了,以后你还是住在这里吧,我住阿辛那屋。”

站起身,我拖起行李箱,向着林哲辛的屋子走去,走到门口时落下一句话,“你想怎么爱阿辛是你的事,我不会在乎,但是请不要再对我谎话连篇,不想说的事就说不想说。”

陶静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林哲辛的房间依然如故,我恍惚觉得在梦中见过这般情形,打开行李箱,将衣服一件件挂起来,一件粉紫色的睡袍令我整理衣物的动作为之停滞,这件衣服是江慕舍买给我的,当时他拿给我的时候,我欢喜地尖叫,‘好漂亮!好漂亮啊!’他宠溺地看着我,我当场就穿给他看了,他只是让我站在床上转了一圈,然后就将我扑倒,那件漂亮的睡袍立即被弃之敝履般地丢在地上,他痴痴缠缠地吻我,轻语,‘还是什么都不穿好看……’我们笑着追逐打闹,从床上滚到地上,然后我卷起被子奔了出去,江慕舍几步追上来,自背后用力抱住我,我们滚在地板上,深情拥吻……我温柔地抚摸着睡袍漂亮的纹理,心头又开始坠坠的疼,将脸埋进睡袍中,我深深呼吸,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抹独属于他的气息,如同甘草般的气息,很干净,很阳光,还隐含一丝药香。

我突然丧失了所有力气般,再无心整理行李了,整个人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怀中依然紧紧抱着那件睡袍,林哲辛的床上有着他专属的气息,我将睡袍枕在脑袋下,拒绝呼吸间吐纳他的气息,某种程度上,我恨着这个男人,恨他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偏偏出现,当我的生活紊乱的时候他不闻不问,当我的生活再次走上轨道的时候他要打破那份平静,一切的混乱似乎都回归到最初的原状,可是真的什么都回去了吗?

我觉得表面上都回归了原来的位置,可是有些东西早就变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疲惫如江海般将我淹没,我很快进入梦乡,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手机的铃声响了,拿起电话看也未看就接起了,是老爸,我有些诧异,“爸,什么事?”老爸平时很少跟我联系,一般都是家里有什么活动或者出了什么事才会打电话给我。

“染让……”老爸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的。

“什么事?”看老爸的态度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是不是阿姨又输钱了?对不起爸,最近我手头也很紧。”我是再也不可能借钱给他们,不管老爸说得多可怜。

“不是不是,你阿姨之前掉了个大坑,现在学乖了,不敢玩大的,只敢小赌怡情小赌怡情……”老爸笑得有点讨好,“我是为了童童。”

“童童怎么了?”我的心立马提起来。

老爸深深叹了口气,“童童的心脏病犯了,可能又要动手术了,还有你知道那药的,都很贵,而且现在童童的病情加重了,以前的药都不顶用了,医生推荐了又一种药,童童试了,效果的确很好,就是太贵了,一小瓶都要一千多,才顶一个礼拜的用量,老爸最近是用得快……”老爸的口吻充满了无奈,“否则我也没脸跟自己的女儿开口啊。”

童童……

想到那张稚气而坚强的面孔,我就心痛不已。

如果是往常,我一定毫不犹豫将钱拿出来,可是如今,我没钱可拿……

等等!我忘记有一张可以兑现的支票了!

不不,那是拿我的孩子来换的!我不能这么自私!

“染让,染让……”老爸在那头唤我,“多少借一点吧,好歹童童也是你的妹妹,我知道我跟你阿姨以前没待你好,可是童童一直跟你姐妹情深,你无论如何也要为你妹妹……”我匆匆打断他,心里因为他的话越发难过,“爸,我知道了,你别急,再撑两天,我去给童童筹钱。”

“筹钱?”老爸似乎吃了一惊,“染让,你自己应该有钱的吧?还要筹钱?不会是推托之词吧?”

对他这种质疑,让我颇为心寒,“爸,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托词,但她是童童,我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我自己身边也没有积蓄,既然说了筹钱就一定会筹钱,你给我两天的时间,就两天,我一定筹到一笔钱给你。”我的心随着自己的解释越发寒冷,他是我爸,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还是从来没了解过我?

“你能筹多少?”他似乎还有些不信。

我吸口气,缓缓吐出来,“你想要多少?”

“二十万。”老爸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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