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八 - 倾国不倾城:青葱夫人 - 阿樵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祸事八

"秦朗!"我几乎脱口而出,心里却是忌讳着武姜,因此吞吞吐吐问道:"有一个叫做秦朗的侍o,在马蹄下救了我一命的那一个侍o,你可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秦朗?"武姜挑一挑眉,眼神充满了怀疑。

我跟秦朗的私情是天大的秘密,万不能教人得知了。

我定一定神,故作镇定,徐徐开口道:"秦朗曾在竹翠院轮职,我是识得他的,他救了我一命,我不能不图报啊,你可知他人在那里?"

"图报?"武姜冷笑一声道,"你都自身难保了。"

我不紧不慢的说:"姐姐何需如此,你若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

武姜果然是知道秦朗的,她瞥了我一眼,徐徐开口道:"秦朗,陛下很是赏识他的啊,此人不仅有勇有谋,还懂得领兵作战,在遴选的各项技能中皆表现杰出,非常的出色,是个极优秀的将才啊,连我爹都对他赞不绝口,一名良将可抵十万大军,陛下似乎是有意将他留在身边,擢升为随侍小将,不过嘛……."武姜顿了一顿,接着说:"那小夥子还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啊,为了你的事情,引得陛下盛怒,让人鞭了他一顿。"

秦朗为了我挨鞭子了!

伤得重不重啊?

我很担心他,在武姜面前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故意轻描淡写道:"好歹他也救了我一命,我岂能坐视不管,姐姐若顾念姐妹情谊的话,派个太医E我送些伤药过去给他吧,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事容易。"说着,抬眸看着我,神色却略显犹豫,然後咬一咬牙,从暗袖里舀出一个小瓶子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什麽?"我脸色一沉,心里有着极不好的预感。

"陛下是不可能会宠爱你的,秦国人讨厌你,事实上你的嫔妃之路已经到了尽头了,你不仅危害到秦国,甚至还危及到了陛下……."她咬着牙,告诉我那是一瓶毒药。

武姜竟要我自绝而亡,E秦王解危。

我将小瓶子舀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冷笑道:"听说宰相是钟夫人的人,秦王很是忌惮着他,剥夺了他不少大权,你是宰相的女儿,秦王同样忌惮着你吧?立场明显对立,他是不会亲近你的,如此的不得宠,为了他,你却甘愿背叛自己的父亲?你一直深爱着那个不肯亲近自己的男人吧?"

武姜听了,眼眶登时红了一红,却是瞪着我怒道:"他是我们的男人啊!你也是嫔妃,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被C,甚至被杀吗?"

"所以便要我死了是吗?"我冷笑几声,将装着毒药的小瓶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摔,朝着她扬声道:"就算是秦王嬴Z死了,我殷若水还会活得好好的,永远活得好好的。"

武姜愣怔怔的看着我半饷。

"那好吧,我武姜便祝你殷若水长命百岁。"最後,她理一理衣襟,试图维持一惯的优雅,然後朝外唤道:"来人!"

守在外面的狱卒闻声立刻跑进来开了牢房的门。

临走前,她回眸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保重吧。"

含着怒意送走了武姜,我不禁跌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我不明白自己为何感到万分地伤心,可就是莫名的悲伤起来。

我在大牢里待了三天,第三天看守我的是个老狱卒,他很好心的E我打了盆水,让我梳洗。

他一直偷偷盯着我瞧,很是婉惜我是如此的年轻美貌,那说话的语气,彷佛我快死了。

我忍不住逼问他,他想了很久才告诉我,现在秦国的男人都不肯去打仗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剑……,除非陛下处死我,用我的血来祭旗。

我听了,立刻把自己梳理得乾净整齐。

过了饷午,来了两名侍o,将我带到了太和殿。

太和殿是秦国君王跟群臣议政的地方。

大殿内。文臣、武将分列在两侧,场面十分的威严肃穆。在最前方台阶上则是君王的王座,秦王身穿锦袍,带着王冠正端座在他的王位上,右手的食指却轻轻的敲着扶椅,发出低沉的"叩叩"声?。

王冠垂下来的珠玉,稀稀疏疏地半遮住的俊脸,让君王看起来颇为神秘,同时也带来了一{距离感,令人瞧不出他的神情。

我向前跪拜秦王,然後悄悄的掠过四周,发现钟夫人也在大殿内,在君王的阶下,特地放了把座椅让她就座。

钟夫人身穿华丽衣袍,头戴L冠,十足的富贵模样。她斜斜的睨了我一眼,冷声道:"如今各军将帅已经不肯接受派遣了,军心不稳,三军不发…….事态的发展如此严重,陛下你必需还给臣民一个公道才行啊!"

果真是在商议要舀我去祭旗了。

我心里一慌,开始搜寻我的同梯,商革央的位置。

发现他在文臣堆中,正在对着我挤眉弄眼,我登时肥了胆子,伸手指着钟夫人,一鼓作气的厉声谴责道:"钟夫人!是你骗我出城,是你推我下马车的!一切都是钟夫人的诡计!是她设计陷害我的!"

我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厉声指责着她。

众文武百官们愕然不已,却是一脸的旁徨,看了我一眼,然後再偷偷瞄了钟夫人一眼,紧接着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大殿里,U堂哄闹。

"胡扯!"钟夫人气得面红耳赤,起身甩袖,怒道:"贱人,我钟夫人可是先帝的妃子,当今秦王的嫡母,岂会故意害死我大秦男儿,造成军心动荡!?"

嫡母!?

钟夫人什麽时候成了秦王的嫡母了啦?那不等同是大秦王朝的王太后了?

我居然还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害我?!

我瞥了商革央一眼,发现他听到『嫡母』这个新名词,居然吓得脸色惨白,彷佛嘶叫一声:"我靠,失算了!"

瞧见我在瞪着他,他立刻低下头,假装专心研究衣袂下新式的鞋履,一付与我无关的模样。

真该死!

这个`冒的,果真是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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