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老太太考验云墨非3 - 重生:名门贵妻 - 幽月如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68章 老太太考验云墨非3

“如果我们家丫头将来难有子嗣,你还愿意娶我们家丫头吗?你还愿意许她‘弱水三千独取一瓢饮,沧海万顷唯系一江潮’的坚贞誓言吗?”

老太太的这两句问话一直回响在云墨非的耳边,一瞬间,他的大脑中似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心也跟着煎熬了无数遍。

云墨非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久久地沉默着未有说话,面上风云变幻,晦暗不明,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冷寂如冬雪,凉薄清寒一片。

见他久久不发一语,老太太原本满怀期待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略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老太太叹着气说道:“墨非,你如果不愿意的话,不妨直接说出来,我是不会怪你的。毕竟,子嗣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更何况你还是定国侯府的小世子。”

顿了片刻,老太太凝眸深深看了眼龙章凤姿、俊美得无懈可击的云墨非,不无遗憾地接着说道:“虽然我老婆子万般舍不得你这个未来孙婿,但也不能强逼着你娶我们家丫头不是?墨非啊,你若是真不愿意结这门亲事的话,那就尽早退婚罢。”

“退婚”二字一出,就仿佛寒冬腊月里的一盆沁骨冰水兜头淋下,云墨非浑身一个激灵,立刻便清醒了过来。

“退婚?退什么婚?谁说我要退婚的?这门亲事,我死也不会退!”云墨非连珠炮似的急急说了一大串,那副紧张的模样似乎生怕自己慢说了一句,他的亲事就会被人给强行退掉似的。

“墨非,你这意思是?”老太太愣了愣,有些诧异,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是说你仍旧愿意娶我们家丫头为妻么?”

“为什么不愿意?!”云墨非虎着脸,语气沉沉地反问一句。那反问的语气远比肯定的回答更要来得有信服力。“老太太,别说鸾歌只是难有子嗣,就算鸾歌一辈子都不能有身孕,我也非她不娶!我早就说过,这辈子我云墨非的妻子,除了司徒鸾歌,别无他人!”

闻言,老太太嗓音带着丝丝颤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墨非,你这些话可当真?”

云墨非用力点着头,其心之诚挚溢于言表:“老太太,墨非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墨非,你无须发下如此毒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老太太想着眼前这个万里挑一的完美孙婿总算是没有跑掉,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墨非既然并无退亲的意思,那刚才何故沉默那么久?平白的让我老婆子不太好想。”

照老太太的想法,这小侯爷虽然仍旧愿意娶他们家鸾丫头为妻,但如果他因为此事而从此在心里埋下一个大疙瘩,那她的宝贝丫头日后怕是难有幸福可言。

所以,老太太一定要问清楚小侯爷先前为什么要沉默那么久不说话。

云墨非不躲不闪地迎上老太太三分犀利,七分执拗的逼人目光,悲叹一声,如实回道:“老太太,墨非刚才的沉默,不为别的,而是在想着婚后若是鸾歌与我有了夫妻生活的话,我该如何让她喝下避孕汤药,而又不让她有丝毫察觉。老太太该知道鸾歌是懂药理会医术的,而且医术还非同一般,墨非想要做到这一点,只怕极不容易。”

话音落下,老太太惊得差点打翻了手中的描金雕花茶杯,圆睁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话语惊人的孙女婿,忘了言语。

好半晌,老太太才勉强平复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嗓音却是止不住的颤抖:“墨非,你居然要让鸾丫头事后喝下避孕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就不想要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吗?”

“老太太,墨非又怎会不想要一个鸾歌与我亲生的孩子,墨非想得心都要痛了啊。”说这话时,云墨非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内里却是心殇若死,苦涩悲痛的味道在他的五脏六腑内四处蔓延。无力地闭了闭双眼,话锋蓦地一转,“可是老太太,这个世上,任何东西墨非都能失去。只有鸾歌,墨非输不起,绝对绝对输不起。”

闻言,老太太心底的震撼更甚,却强自装着镇定,语重心长地说道:“墨非,你这么做,可是自行切断了自己的香火啊。你要知道,你不仅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更是侯府的小世子。若是没有自己的子嗣,你可曾想过,你和鸾歌将来在定国侯府会顶着多大的压力?”

“再大的压力,我也不怕!”云墨非神色陡然一凛,沉声说道,“不论将来的处境有多艰难,由我一个人顶着就行!谁若是敢给鸾歌气受,被我知道了,决不轻饶!”

老太太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有些不太赞同地摇头说道:“墨非,你先不要这般果决的下决定。鸾丫头虽说将来于子嗣上有些困难,分娩时也比常人更要凶险些,但也并不是一定就会出事的。说不定上苍见怜,鸾丫头母子二人都会平平安安的呢。墨非不能太悲观,凡事总该往好的方面想不是么?”

老太太话音才落下,云墨非便蹙着眉头,冷声拒绝道:“不!我云墨非宁可一辈子无儿无女,也绝不拿鸾歌的生命做赌注!我说过了,我输不起!没有子嗣,我就守着鸾歌过一辈子!与鸾歌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我云墨非此生最大的心愿!”

“那你就不在乎自己的侯爵之位么?”老太太定眼看着他,说出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墨非,你如果没有嫡子,只怕你的世子之位将要坐不稳了。”

“世子之位?”云墨非勾唇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语气里蕴含着满满的讽刺和不屑的意味。“我从来就没在乎过这个身份!我在乎的,从来都只有鸾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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