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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威慑看着自己死亡的全过程

第35章威慑看着自己死亡的全过程

“库”通常用来代指呈放非常重要物品的仓库,例如军火及枪械、魔具谕令,玛奇玛口中所指的“库”,很显然是存放“猿猴之手”与其他枪械的基地。

织田作之助接收到她的信号,把一张薄薄的黑金卡片掏出,很轻地放在质地温润的茶几上,朝着对方的位置向前滑过一段距离。

“我们的价格一向很有诚意。”玛奇玛道,“往常都是安吾代替我来交涉,这次我亲自来见您,也代表了在这件事上我们是认真的。”

竹山先生没有弓腰伸手去接那张数额巨大的卡片,而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中,没有言语,他富有褶皱的脸像烘干的柿子饼,消瘦的躯干却有着沉稳的煞人之风。

室内的檀香炉里冒出袅袅的烟雾,原先刺鼻的劣质香料已经被燃烧殆尽,更香的女仕往矮鼎内倒入一盏清茶,然后复上一层金银花香料,用银勺填平后替换了新的炉鼎与香料。

缄默了片刻,随着青铜炉鼎合盖的轻鸣,竹山开口:“很抱歉,玛奇玛小姐,为了此事而破坏规定砸掉我们的门楣,并不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您请回吧。”他的声音低哑,让人想起破碎的撞钟,古老而不近人情。

玛奇玛擡眸,静静地望着他的方向,她的眼神空洞虚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何情绪也都没有倾斜出来,如中空被腐蚀的黄水晶,除了不规则的漩涡纹路,蒙上的阴翳似反射着四周光线的黯淡的柠檬糖。

“太奇怪了。”玛奇玛樱唇轻启,缓缓道。

她的声音没有打破僵局,反而朝另一个冰冷的支线走去。

少女的双肩放松,窈窕的身姿以悫仪的姿态端坐,脸上没有表情时看起来澹美文静如虔诚的教徒,生动起来时又带着清凉的禅意。

她的脸上露出困扰担忧的神色,“他们可是非常邪恶的组织。”

虽然身为黑手党的港口mafia也称不上完全的“正义”,但说出这种谴责的话,让她容貌中淳真的部分,添了几分寒彻的冷意与嘲弄催促。

“竹山先生,你也从我和我的情报员的身上赚取了不少的情报吧,拒绝的话语,是要在合理的索取面前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明明眼前的港口黑手党干部外貌并不成熟,但从她没有温度的话语缓慢吐出的时刻,竹山却感到一种空灵的寒意,从周遭的缝隙缓缓将他吞没,好像意识也随着她的眼瞳陷入了浓稠的黑色漩涡。

这是至暗的情绪,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虚无又被填满,纯粹的来自地狱的不满,对灵魂的单方面噬默威慑。

等她温和的语调消落,竹山才发觉,仅仅是对视而已,适才玛奇玛散发出的截然不同的气场已经让他大汗淋漓,额头被冷汗布满。

浸淫名利场这么多年,坐到这个位置上,不说阅人千万,但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气场强大,仅仅见过一眼就被会此人身上的气质与氛围震慑,不敢小觑。

但眼前的少女跟其他他曾经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当她说话时,身上居然没有任何的可以称为“人类”的温度,如黑洞一般的屏障,不允许被任何的认知情绪读取。

竹山听说过她的事迹,他手上掌握的情报甚至比高层的一些干事还要多。

从异能特务课离职后她便被森鸥外招揽,成为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在此之前,她还是东京那边的异能特派员,在东京大学医学部任教学助理,再往前追溯,她的资料便趋于混沌,显然是被特殊处理过。

这么多年了,她还保持着同样年轻的外貌,岁月在她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虽然不知道她用得是什么手段还是固定的魔具,从那些死亡失踪的人手里获得了他们的异能,但明显非人的力量支撑着她的时间流淌,非独一的异能也让她如手握各种重牌的荷官。

如今她就坐在他的面前,原本对她神秘身份与外貌的探寻,随着她轻易吐出的措辞严厉的话语,转变为彻底的威严的交涉。

竹山哑了哑,道:“除了这个问题,我们会提供给您想要的。”

不仅是玛奇玛,织田作之助也厌倦了他反复的拒绝,眼睑微垂,周身溢着不愉的冰冷气氛。这种明面带着补偿的商谈,以mafia的作风从来不屑于委身接受。

跟mafia打过多年交道的竹山其实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语有些干瘪僵硬,但他暂且没有什么别的话来说了,他有着自己的原则,但太过强硬的拒绝总是会伤害双方的面子。

面对横滨的巨头势力能够再三地人说出拒绝合作的话,已经是他依仗的横石了。

玛奇玛眨了眨眼,平淡地道:“是吗。”

她的语气温和,“织田君,把信封交给竹山先生吧。”

说完她捧着桌面原先温度滚烫,现下已经变得正适合的麦茶,碰到杯壁便攥在手中,小心地送到唇边,小小口地嘬了一口。

织田作之助把来之前她交给自己的信封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少女干部递到他面前的时候,连同一袋牛皮纸包裹好的牛角燕麦面包,信封上的烫金小花藤蔓纹章,甚至让他以为这是什么商品购物中心的会员购物充值卡。

没有拆封的信封精美地连同那张黑金的卡,躺在茶几中央。

竹山示意一旁的小弟接过拆开,黑衣墨镜的助理拿着有着厚度的信封,规整地拆开,统一抽出,粗略验视后,呈递在他的面前。

株社的老板在这种局上见过不少装在信封里的贿赂,金叶片、银行卡、宅邸的购置书与产税证、豪车的提车单,以至于在递卡后,这个环节都有些索然到让黑手党电影导演没有灵感了。

但随着他脸色逐渐地乌青,显然信封里装着的厚厚一沓纸片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物,甚至有新意到让他握着纸张的手僵硬地捏紧。

“您这是什么意思。”竹山的声音冷冷。

他把纸张连同信封一道甩在茶几上,甚至有几张顺着光滑的边缘落在地板上,层叠交错地显示着其上间断又简短的文字:

……

竹山明取,10月23日16时,车祸碾压致死;

御喜空,10月23日16时,溺水而死;

出沢大成,10月23日16时,枪杀;

飒手凌,10月23日16时,投河;

……

“很奇妙吧,看着自己死亡的全过程,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窥见自己的死亡。”

玛奇玛捧着麦茶,擡起头,很轻地吹了一口水面的浮针,又饮了一口。

“您与您的部下在五日内枯折的凄迹,都写在这里了。”

少女雾蒙蒙的杏眸倒映着杯内的茶色,语调轻柔得如在念睡前故事,又带着几分近乎荒诞的虔诚,吟咏一般。

“无法避免的唯结果论,纸上写着遭遇车祸,就算选择不出门,也会被冲撞进室内的罐装液体装运车碾成碎泥;就算把自己关在房间,也会鬼使神差地躺进浴室中把水池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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