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月香楼 - 入宫门 - 佐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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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月香楼

差不多午时将近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徐仁良不禁抬眼看至元清王爷,这个时辰怎么会有人来,他提高了警惕。

元清王爷淡笑一声,偏头朝屋门喊了:“进来。”

元清王爷不作解释,徐仁良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他抬起眼,仔仔细细的盯着门缝,一点点被推开。

眼睛顿时瞪大,桃粉色的长袖罗裙,腰间仅由一根飘渺轻纱系住,步步生莲。待他将目光移上,看清来人的容貌时,不由一愣,白皙如雪的肤色,两颊微红,似乎是上了胭脂,又似乎是因为天热的缘故,三千长发缕在一侧,而发饰只是三个小把扇,一层层绕于发间,眼生秋波,嘴角媚笑,似乎每走上一步,都是钩人心魄,扣人心弦。

“月香见过各位大人。”声音娇柔似水,身骨软如棉花,她轻轻弯了下身子,淡笑着开口。

张梓秋恍然大悟,听名字,就可猜出一二,大概也算是凌霄的暗卫吧。

“月香近日有什么发现?”元清王爷示意让月香坐下,然开口说道。

紫月香放下的饭菜一一放下后,才缓缓坐下,然不骄不傲的道:“最近朝上的大官来的少了,不过常客南公卿大人还是依旧的来,从姐妹口里探出,南公卿大人近日有些不对劲呢。”

“哦?”元清王爷眼睛一亮,立即又道:“月香你就别卖关子,快说罢。”

紫月香低笑两声,才温声说:“这几日南公卿大人每次这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离啾说南公卿大人不知在哪位高官家受了气,但具体也没有告诉离啾,王爷可有什么想法?”

元清王爷看向席上的其他几人:“你们是怎么想的?”

玄若不曾开口,仍旧是品了口茶。等着另两位张口。

张梓秋沉了会,凝了凝神:“南公卿大人的千金莫不是宫里的南婕妤?”

徐仁良撇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反驳道:“难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南公卿大人?”

张梓秋性格温和。被徐仁良这么一顶,也没有说什么,徐仁良的秉性向来如此,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没有理会徐仁良而是又开口:“这朝上能让南公卿大人受气的并不多…………”

张梓秋说了半句,而另半句则是看向了元清王爷。不用说,元清王爷也能猜出张梓秋下半句说的是什么,他点头应着,又转向徐仁良:“仁良有何看法。”

“我一习武之人,哪会做这动脑筋的事情,我看这事还得你们想,我先吃着。”徐仁良从不将元清王爷当王爷看待,而是看作友人,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直肠子。他也不等元清王爷作声,已经自己动起了筷。

元清王爷对于徐仁良也毫无办法,只好又问起了玄若。

玄若摇摇头,不咸不淡的一句:“王爷忘了,我与徐将军一样是舞刀动枪之人,问我,可是问错了人。”

元清王爷只好再看向张梓秋,心里不禁又开始埋怨起凌霄。让他自己处理这一堆破事。元清王爷对这些朝政之事提不起半点兴趣。清然,一直是他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他若不是因为瑾太后,因为凌霄,他才不愿淌这趟浑水。可偏偏他没有选择。

元清王爷明亮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然对张梓秋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南公卿的确野心不小,听说他那个女儿也不安生。”说着又对月香道:“尽快找出他与陈丞相勾结的证据。这一次,一定要将叛党一网打尽。”

紫月香颔首:“我会派人查的……”她顿了一下,垂下眼帘,手指纤纤的绕了几圈,犹豫不决,她想了片刻,还是低声道:“皇上还在南下?皇上什么时候回京?”

“皇兄他现在悠闲的很,眼看明日宫里就要起乱了,估计过了明日,他才会速速赶回。处理这件事情。”元清王爷提起凌霄,满脸的愤青,极度不满。

紫月香点点头,淡淡的说:“也是,明日出了事,皇上定是要回来的。”

元清王爷随便动了两口菜,然说:“我先出,你们随后再走,尽管从后门出,但也要以防万一。”

徐仁良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王爷慢些走。”

话落继续动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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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一袭月白色锦袍的翩翩公子出现在了街尾,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他一个转身,便走进了胡同中。

左右看了遍,没有什么可疑人才推开胡同内一个并不大的宅子。

从宅子门上的木质,便可看的出,这宅子也算破旧了。经过风吹雨打,门已经微微有了裂缝,但这宅子里的主人也并没有整修过。

刚入宅子,立马有人印出,恭敬的拱手开口道:“公子可算是来了。”

楚逸寒客气的笑了笑,亦是拱了拱手:“实在是对不住,最近有要事缠身,让先生久等了。”

李墨一身青色长衫,身上满是书香气息,虽已上半百,但仍旧精神气足,身子硬朗的很,李墨知识渊博,满腹经纶,是楚逸寒母妃的良师益友。楚逸寒曾经听他母妃提起过,便一直记于心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想请李墨出山,当他的军师,与他共谋大事。

“公子严重了,公子请,寒舍有些乱,公子不要介意才是。”李墨抚了抚下巴的胡须,说的极缓。

楚逸寒笑笑,与李墨互谦互让的进了屋,李墨确实也没有说假话,屋内的确简单的很,此情此景。楚逸寒不由的想起他在宫中时,曾居住的荒园,与之有的一拼。

楚逸寒与李墨坐在长凳上,楚逸寒卑谦的开口:“想必先生之前已经看过信了,不知先生欲意何为?”

李墨清了清嗓子,道:“我也过活了大半辈子,实在是对朝权之争失去了昔日的向往。”

闻言,楚逸寒不由一愣,但脸上的笑容依在:“先生考虑好了?”

李墨叹了声气:“与你娘亲一样是个急性子,我这还未说完话呢,以后这性子可得改改。”

提起母妃,楚逸寒的身子顿了顿,在大祁皇宫数十年,印象里,母妃的样子已经渐渐模糊,更别说性子了,但听李墨这么一说,脑海中母妃的轮廓似乎又变的清晰了。他将眼底下,低声道:“先生说的是。”

“我与你娘亲也算是故友了,你娘亲最近如何了?”李墨思衬着时日,悠悠说着。

楚逸寒顿时语塞,有些尴尬的开口:“我这些时日没有回上岛国,但据探子来报,依旧在后*宫中,许是母妃向来不争什么,而我对于楚逸墨也没有威胁,楚逸墨才手下留情了罢。”

李墨沉了片刻:“要做大事,先将你娘从宫里救出再说,趁现在楚逸墨还没有发现,不然以后也是你的一个大威胁。”

听李墨这么说,也就是同意了帮他谋事,楚逸寒立即点头应着:“先生放心,我已经有准备了,先生何时与我启程?”

楚逸寒完全将主动权交予李墨,听他的意思而定行踪。

“再过几日罢,我得把汴州学堂的事情处理完。”李墨一直靠担任汴州学堂来维持生计,现在要离开汴州,自是要打理好一切。

“那先生应该不介意我再多打扰几日罢。”楚逸寒含笑说着,话语间突然带了几分随性。

李墨指指自己的屋子,然又缕了缕胡须道:“你不嫌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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