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过被狗咬了一口
林承斌叹息了声,冷笑道:“你知道我今天带你来的目的吗?”
方明阳动了动身子,下身却猛地一痛,人也清楚了些。他没有看林承斌,只是眨了眨眼。
林承斌清楚他在听,也不怪他这一动不动的模样,只是调整好自己的位置,抱着方明阳躺在了沙发上。开始一边回忆着一边道:“你知道我是风龙堂的人,但你可知道我是谁?”
方明阳眨了眨眼睛,林承斌的身份他自然是猜测过,很多身份都表明他是林风廷的儿子。但如果他是林风廷的儿子,那林亿龙又是谁?
有档案记载,林风廷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入了监狱,还有一个便进了孤儿院。他一直以为进了孤儿院的,是林亿龙,现在看来并不是,光年龄便不对劲。
林承斌没理会方明阳这是的百回千转,只是继续道:“我爸有三个孩子,但是进了他的户口的,只有两个,我和二哥。”
方明阳动了动,林承斌将人抱得紧了些,嘲讽的笑道:“这是我爷爷的意思,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林承斌并没有等方明阳回答,接着便道:“因为他怕断子绝孙,哈哈。那个时候他根本等不及我妈在生一个,老大一出生,他便带着寄放在了一个手下的户口里。不过他还真聪明对不对?我二哥入了监狱,我被关在了孤儿院里,可偏偏他什么事都没有。”
原来那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是他……
方明阳盯着天花板,似乎觉得眼睛累了,干脆半闭上了眼睛,却正好看到了电视。似乎是手术成功了,尚凌和尚信急匆匆的冲了出去,离开了枪眼的范围。
方明阳心中一喜,猛地起身一拳砸向了林承斌的胸口上。
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拳,林承斌吃痛松手,方明阳翻身起来,再次握拳砸向林承斌。这次林承斌有所防备,并没有让方明阳得手。当方明阳却突然改了方向,再次一拳砸向一旁,握住了林承斌的手臂,将他紧紧握着的手机夺下。
林承斌眼睛猛地一眯,反手欲将手机夺去,两人争夺间手机就这么掉落,滚进了沙发底下。
电视荧屏一阵模糊,很快又变得清晰,但尚凌和尚信两人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方明阳突然大笑,抄起桌面上的红酒向着林承斌砸去,恶狠狠道:“威胁我啊,你继续威胁我啊!”
林承斌翻身躲过,红酒将那红皮沙发砸得裂开了好几道口子。方明阳看着那被摔得粉碎的酒瓶,又看着站在桌子对面的林承斌。眼里,是一阵狠辣。
门外一阵敲门声,而后传来一声问候声:“爷,出什么事了?”
林承斌吼道:“没事,给我滚!”
很快门外脚步声匆匆离去。林承斌看了看手,又揉了揉胸口,笑道:“好泼辣的劲儿……”
方明阳一番折腾,已经累得虚脱,林承斌的笑骂他也不在意,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抿着嘴不说话。
林承斌嗤笑着,慢慢靠近,方明阳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而后突然上前一步将沙发上的酒瓶碎片握在了手中,指着林承斌。
手指被血划破,一滴滴的留了下来,他也不去看着,只是恨恨的盯着林承斌,不让他靠近。
林承斌被方明阳的狠劲儿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盯着那滴血的手,道:“明阳,放下玻璃片!”
方明阳不理他,林承斌深呼吸,道:“放手。”
方明阳反而握紧了些,林承斌无奈摇头,道:“好,我先离开,你放下玻璃片。”
方明阳只是盯着他,林承斌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上,而后开门走了出去,这时方明阳一直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放了下来,扔下玻璃片,拿着衣服穿上。哪知身子才一动,下面那地方便有一股湿意,有什么东西就这么留了下来。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他咬了咬唇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一股愤恨,忍不住吼了一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砰!”
“啊……”
想哭,却还是哭不出。他只能颤抖着穿上衣服,忍着下身的痛,一步步走下去。
手的血还在一滴滴不断的留着,他也不去看它,一步步慢慢走了下去。
出了门,他突然感到一阵茫然。
现在回去吗?就这样回去吗?
犹豫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一辆车上下来,那一抹艳红和窈窕的身影,让方明阳感到了奇怪。
裴玲玲并没有看到方明阳,就这么进了糜色。一种奇怪的感觉呼之欲出,特别是在看到里面的服务员对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表现出毫无意外的时候,方明阳更是脑中白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盯着裴玲玲上了电梯,直到电梯门被关上,这才转身离去。
那是gay吧,云阳最大的gay吧。她一个女人家来这里做什么?
方明阳冷笑,风龙堂果然让人恶心。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方明阳看着厨房忙碌的熟悉身影,又看了看在客厅看新闻的父亲,害怕被他们看出了什么,也不打声招呼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他只觉得自己很脏,翻出了干净的衣服,便想冲进了浴室。
尚母奇怪的敲门,问道:“阳阳,你怎么了?还没吃饭吧?”
方明阳含糊道:“没事,我已经吃过了。”
尚母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再问,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笑着念叨了几句便继续忙碌去了。
方明阳松了一口气,将门反锁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浴室中。
浴室的水不断的冲下,让只觉得一声污垢的方明阳,心里再次松了口气。然而那面一人高的镜子中,那人从脖子到下身,点点滴滴的殷红吻痕,却再次让他觉得恶心。
怕什么,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
方明阳咬了咬唇,拼命的这样暗示着自己,然而心中另外的一个念头却在不断的告诉自己。
你被人强暴了,堂堂七尺男儿,就这么被人强暴了。
即便是没有女人所谓的贞操,心中的那点疙瘩,还是那样强烈的,冲击着他,凌迟着他。他拿起浴巾,用力的擦拭着身体,但那点点的吻痕却是怎么样都擦不去,反倒是被割破的手,鲜血再次溢出,染红了白色的浴巾。
血就这么顺着湿透的浴巾,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溅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方明阳愣愣的看着地面上的一丝丝鲜红,又看了看浴巾,目光停留在手心上,好几道伤痕深浅不一,鲜血就这么一点点的渗出。因为泡了水,变得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