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安份的等待
江灵月坐着曹子风的自行车回来,一路上,两人都在沉默。
江灵月在悲痛,在回想,在担心,一切一切让她神思恍惚,曹子风也不好问些什么,说些什么,慢慢地骑着自行车走过河岸,任风吹佛,走过大街,任喧哗杂耳,好像一切与他们无关。
回到江家,江灵月无声无息地下了车,慢慢踏进家门,曹子风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倍感可怜,可怜难成眷属的有情人。
从踏进家的那一刻开始,江灵月就发现一切都变了,变得轻松自在了,没有人再把她的门紧锁,没有多余的眼睛规探,任她来去自由。当然了,钱少爷已经离开,两位恶妇一直以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隔断她来钱启明的来往,让某些人有机可乘,现在目的达到了,一切似是结束了。可是,在江灵月心里明白得很,这又是新的挑战开始,她已经准备了随时应战。从现在开始,为了等钱启明回来,她会忍,把一切委屈都吞进肚里,安静规兴地等钱启明回来,只要钱启明一回来,他们的亲事定了,一切才会完结。
捷儿一看到小姐,非常着急地跑到她的身边,扶着她进了房内,急切地问:“小姐,见到钱少爷了吗?你跟他把一切委屈都说了吗?”
江灵月坐下来静了一会,温柔地握了一下捷儿的手,捷儿明显地感觉到小姐的手冰冷冷的,捷儿颤了一下,担忧地说:“小姐,有事吗?”
“没事,我也没跟他说什么,我怕他为了我不去留洋了,那样,我们的前景就更没希望了,现在,我会好好地等他回来,好好的!”
“但姨夫人和二小姐,太可怕了,我们能平平安安地等他们回来吗?”
“我会努力的!而且还有表哥和雪丽帮忙呢,最重要的是,还有我的捷儿,我会没事的,平平安安!这毕竟是我的家,最多受点委屈,不会断手脚的。”
江灵月坚强的目光后全是无助,她的心里没有底,她同样在担心捷儿所说的一切,以她的脾气,真的很难忍受一而再的激怒。
捷儿听懂了也看透了,知道小姐只是在找安慰,让安慰给予动力,因此,捷儿收起了盈泪的目光,说:“我们一起努力!”
妒忌与好胜把江云丽所有心虚与害怕都埋没了,她气焰焰地走向江灵月的屋内,视找麻烦为理直气壮的责问。
江云丽在跨过门槛的几步之遥处一站,挑畔地说着:“真有本事啊!锁地里面都能找到人帮你开!”
“我会去告诉爹爹,一切由爹爹来定断!”江灵月见她理直气壮,不知羞耻的,也坐直脊梁,理所当然起来,装出一幅毫不在乎的样子,镇定地说着。
“我娘,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江云丽有些心虚可又嘴硬地说着。
“哼!别忘了,这是我的家,我才是这个家的主子,你这野种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能终生剥夺我跟爹说话的机会?你比我还本事呢!”
“那你就看着吧!一切都轮不到你这个没娘的可怜虫!”江云丽刻薄地说着。
江灵月轻勾嘴角,抚然一笑,说:“事情一但做错,你这辈子就注定为这件错事负罪终生,谎言一但说出,你这辈子就注定为掩藏而越做越错,来来去去,真正可怜人是不知道自己活在深渊里。”
“在说什么鬼话,谁听得懂!”江云丽确定没听清江灵月在说什么,但她清楚,这是含沙射影在骂她的话。
“连捷儿没读过书的下人都听懂了,二小姐可曾有文化?!”捷儿插进一句,挑畔地说。
江云丽气一上来,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了,盯着捷儿就骂:“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些下人说话了?”
捷儿对她的下人前下人后早就没有感觉了,反正她没事可骂了就只能骂这句,认为这样就羞辱了人家,其实是在羞辱自己没有素质罢了。
“请你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江灵月说,像在请求。
江云丽一挥袖,生气地走了。
江云丽转身离开后,江灵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她们都把我想得太复杂了,其实我要的只是爱情,另无其它,哪还想着打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