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弟弟?
又到了新的一周,北邶望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的痕迹,一脸忧愁。
瞿秋走进,伸手捏了捏北邶光洁的后颈,问:“怎么了?”
北邶透过镜子幽怨地盯着瞿秋。
“你说怎么了?两天了,一点没消。”
瞿秋依旧浅浅淡笑,眼里却划过一抹狡黠:“很漂亮。”
北邶转身,实在忍不住,拉着瞿秋的脸皮,但又不下重手。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变态啊?”
“那bibi以后可以多发现一下。”
说着擡手把北邶抱坐上洗漱台,给北邶套上舒雨织的毛衣。
“这样bibi就不怕了。”
“你这是借花献佛。”
“献的是我心里那尊佛就好。”
接着北邶岿然不动,尽情地享受瞿秋的服务,最后被瞿秋牵着手乖乖拉出门。
到了教室,林梓挥手,两人走向已经给占好的座位。
几天没见,林梓寂寞得很,对着北邶絮叨絮叨说着。
突然,窗外吹来一阵春初寒风,林梓左右看看,发现景澜与北邶都带围着围巾。
林梓委屈:“小邶,澜子,降温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出去住后就没有兄弟了吗?”
见北邶与景澜两人都不回应,林梓朝北邶伸手:“小邶,我跟你一起围围。”
北邶心悸一下,围巾要是取下来,脖子上的痕迹必定展露无疑。
于是死死拽着围巾,接着,只见瞿秋长臂从自己后背伸向林梓,推开林梓的手,不悦说:“不许动。”
林梓恹恹:“不动就不动,凶什么?”
说完,想到什么,看着北邶的眼神贱兮兮的。
林梓:“我懂了,我懂了。”
然后笑着转向另一旁的景澜,靠近蹭蹭说:“那澜哥给我借借。”
“滚。”景澜干脆开口,随后瞥了眼依旧没有动静的手机。
林梓开始论兄弟情义:“这么心狠,我们谁跟谁啊,一条围巾都不借。”
这时,景澜大声说:“老师,林梓说他懂了。”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林梓,林梓一脸茫然地笑笑。
老师赞赏:“好啊,好得很,那林梓同学来给大家解一解。”
林梓硬着头皮上,走前还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景澜。
景澜弯弯一笑,对着林梓用口型说:“一路走好。”
这招让北邶都忍不住对景澜伸大拇指:“澜子,你也太厉害了。”
景澜挥挥手,小声道:“没什么,没什么。”
“嗡~”
消息提示音让景澜一下子不再关注外界事物,打开,点开那个人的微信。
丝毫没注意到瞿秋看向自己的那一抹悲凉眼神。
成烨:【今晚回来的晚一点。】
景澜一个字也不回,他失落,他也要报复成烨,但这其实又好像在惩罚自己。
临近晚上十点半,成烨终于完成工作,学校要准备运动会,学生会的工作一下多起来。
驱车回家,小区一片昏暗,擡眼望去,只散着几家零散灯光。
嗒地开门,入目,室内一片灰暗,手上的东西还未放下,就不知不觉先轻声走进卧室。
只见,宽大的卧室里亮着一盏暖黄的台灯,而景澜则依靠着床头已经睡过去,手里还抱着个平板。
这样的画面,就像在等待晚归的家人。
成烨心里悸动,轻声放下东西,走近熟睡的景澜,细细端详着少年,眉眼不变,安静下来的景澜如同三年前一样。
时间在此刻重合,他们还如最初一样好。
他们还能如最初一样好吗?
想着,还未触及到脸颊的手指收回。
待身边之人离开后,那双封闭已久的眼睁开,手指按动,平板打开,一幅午后少年们依靠在一起的图画入目。
洗漱完,成烨回到卧室,见景澜已经收起平板,躺着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