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三那点事2
萧越极语气调笑,仿佛此时陷入困境的不是他一般,凤眸含波,带着若隐若现的亮紫色,就像是摘下的一段天边的透亮的紫色极光,填进他的眸中,云锦有瞬间的失神,那样的紫色似乎带着吸附人心的神秘,萧越极仿佛知道自己的美一般,笑的更妖娆:“这般的不肯离开极的怀抱,眼下极正有难题要解决,两边都是美人,伤了哪个,极都是不愿见到,这可如何是好?”说着垂眸,俨然委屈的模样,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此时眼里的情绪。
就在云锦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一把明亮的弯刀闪过云锦的面前,直直刺向扶住自己的萧越极,萧越极本能的向后退,那模样笨拙,有些许的踉跄,是不会武功的模样,但恰好避开那柄弯刀,但弯刀显然没有继续行刺的打算,云锦认得这把弯刀,那是爹爹五年前出征西域时候带回来的战利品,她觉得好看,便向爹爹讨来,在阿静十一岁生日时候送给了阿静。一双瘦弱却有劲的手及时扶住云锦的肩膀,让云锦不至于失去萧越极的扶持而摔倒,阿静将云锦扶正,上下打量一下她,检查她是否有受伤,轻轻的问:“小姐想怎么处置那个登徒子?”
云锦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瓜子,心疼地皱眉:“可惜了一袋瓜子,好戏也没有看成,阿静,我们走吧。”
云锦往回走,阿静不再问,只是跟着云锦往人群外走。
“娘子,是气为夫不该出来寻花问柳么?”满是歉意的话语却说的委屈至极。
着实因为云锦对秀才那样的书生抱有太大的期望,对这样整天寻花问柳的官宦子弟不是那样的欣赏,在她的那些画图本子里,一般这样的男角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云锦对这类人也一直有着偏见,云锦慢慢的转身,径直走到萧越极面前,轻轻笑了笑,在他耳边耳语:“你喜欢地上的姑娘?她有了你的骨肉?你想纳了她,然后众目睽睽下纳了我?”
萧越极有瞬间愣怔,但见云锦已经走到地上瘫坐的柳纤纤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就是你有了我家相公的骨肉?”云锦把玩着腕间凤血铸造的镯子,偏着头问地上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柳纤纤。
云锦转过头看着已经走到她身边的萧越极,语笑嫣然的望着萧越极,仿佛是恩爱极了的夫妻,萧越极也极是配合的看着她,眸间依旧是亮紫色的风流模样,完全没有刚刚的愣怔,笑着看着她:“娘子,想怎的?”
“既然有了你的骨肉,流落在外头,终究是不好,我看带回去给你做个侍妾,也没有什么大碍。”
萧越极有瞬间一顿,但随即笑的愈发深:“娘子倒是如此的大度,看来全天朝的男子都该羡慕于极了。你要是喜欢就随你吧。”萧越极笑的愈发更加深。
云锦抿着嘴唇偏着头笑的开心,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你说随我,那我便做主,将她带回府里了。正好你的上个侍妾刚刚过世,你也整天不在家,我也闲的很,正好将这个姑娘带回去陪我耍几日,不过话说回来,你上个侍妾身体真是不济,我不过是抽了她几鞭子,将她泡在盐水里一天,她就不行了,说是挨不住了,便要寻死,好歹是你中意的姑娘,她想寻死,我能真让她寻死了不成?本来她想咬舌头的,我就叫大夫沿着她舌头经络将她舌头割下来,这样她也就没有办法再寻死了。可是最后还是去了,没想到她用自己的衣服结成白绫,将自己活活勒死了,也是我大意,不该给她衣服穿得。”说着云锦低头作出懊恼状。
一旁的人都整齐划一的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地上的柳纤纤都脸色煞白了,只有萧越极笑的愈发深,仿佛她说的弄死一个人,就跟弄死一个蚂蚁一样,看着她道:“只要你高兴,你想怎样便是怎样,我又怎会去拦你?”
云锦抬头看着他,略微有些许的不解,他不是想收了这个柳纤纤么?她这样说,便是在断他后路,他怎地这般配合的附和?难道这是激将法?看来得下点狠招了!以前看过一个画图本子就是这样讲的,一个暴君和宠妃拿孕妇打赌,是怎么说的来着?
云锦蹲下来看着地上的柳纤纤,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响,幽幽的皱眉道:“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头是朝东还是朝西?”云锦抬起头看着脸色煞白的柳纤纤,笑容无害地说道:“我剖开你的肚子看看好不好?”柳纤纤脸色更加煞白。
云锦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萧越极:“你说好不好?”
四周再次整齐划一的倒吸一口冷气。
萧越极笑容可掬的看着她:“我说过,你想怎样,都随你。”
云锦完全的不懂了,他这激将法用的是不是太过了,她再说下去,这女的肯定得吓疯了,到那时他还怎么纳她?预想中,应该是她故意说狠毒的话刺激柳纤纤,萧越极应该万分着急的跟柳纤纤解释不是这样的。怎么萧越极看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云锦在愣神的片刻,完全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柳纤纤握住的匕首正向她刺来,着实因为云锦离柳纤纤距离太近,阿静离云锦又稍微远了些,阿静制服柳纤纤,将弯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云锦已经被萧越极拉到一边,因为柳纤纤离云锦实在是太近,饶是萧越极动作多快,云锦的手背还是被划破,鲜血已经渗出皮肤,阿静微微皱眉,手里的弯刀刚刚要加重力道,从柳纤纤的喉管处划下去,云锦喝住:“阿静住手。”
阿静却没有听话的立即拿下弯刀,云锦皱眉道:“这事和我们无关,何苦白白累一条人命在身上?阿静,过来。”
阿静皱眉,放下弯刀,却在柳纤纤的手背处停下,没有人看见那一刀是怎么划出来的,只见到阿静狠狠的将弯刀收回鞘中,等到阿静走到云锦身边,才看见鲜血从柳纤纤手背处渗出来,同时伴着柳纤纤的哀嚎。
阿静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撒了些云锦手背上,然后从袖口撕出一块布条,将她手背包扎起来,这些都是从云锦无数次惹是生非中得出的经验,阿静的口袋里装的有不同程度的伤的金疮药,还有止血的,止疼的,可想而知,她们这么多年经过多少次奋战,才累计到今天这般完美的经验。
阿静要扶着云锦走,云锦笑着打趣:“我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脚,哪里那么娇弱还要扶着?你倒是忘了,我从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阿静不说话,顿了顿说:“你该让我杀了她的。”
“对,你该杀了她的。”一个戏谑的声音传过来。
云锦皱眉,阿静先停下来,用弯刀横在萧越极面前,眼神冰冷望着他:“我家小姐不喜欢你,请你不要跟着。”
“倒是个忠心的奴才。”萧越极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挡掉横在面前的弯刀,绕到云锦面前:“她伤了你,你为何不杀了她?这样不是又留了一个隐患在世上,说不定哪天她又突发奇想想到你今天的羞辱,然后想来杀你。”
云锦皱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今天她杀不了我,你又凭什么认为他日她就能杀的了我呢?多谢你的担心,阿静,我们走。”云锦觉得这个萧越极是神经病,而且他的内里和他的表象很不相符,但是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
萧越极还是不死心的追上来,死皮赖脸地说:“在下来是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的。”
云锦顿住,疑惑的看着他:“我何时救过你的性命?”
“就在刚刚。”萧越极笑的无害。
云锦更加不能理解,刚刚她不是害他失掉一个美人么?如何救得他?
萧越极笑得更深:“我根本不喜欢她,她也没有我的骨肉,只是想借着那样的胡闹,想叫我娶她回府,她一个女人,我又实在不好意思在街上和她拉拉扯扯,也不想和她动粗,正愁不知怎么办,正好你救了我,你不知道,要不是你出现,我肯定绕不过要将她娶回府,到时我爹和我娘会把我打死的,你看你是不是救了我?”
“啊?”云锦完全愣住。
萧越极看着她,笑的更甚,眸色紫亮:“不知极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姑娘的闺名,他日好登门道谢。”
云锦哑了半天,笑道:“不用那么客气,就那么随手一救,兄台不要往心里去。”
“姑娘竟是瞧不上极,所以才不愿将芳名告于极!”说着委屈的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眸中的情绪,看上去倒像是委屈至极。
云锦干笑两声,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云妆。”云锦瘪了瘪嘴,做了坏事,必是不能打着自己的名号,打着姐姐的名号,届时就算有人找上门来,也是找姐姐,云妆的名声之所以在昊城如此之盛,其中云锦的功劳简直妙不可言。然而就算姐姐有事,爹爹都会很快帮她解决的又准又快又好,简称三好!要是换了是她惹了事,爹爹一定会用鞭子将她抽的又准又快又好!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居然这么河蟹!隔江犹唱后/庭/花,这样的都能变成口,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淫/词/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