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旁观者 - 重生安莲 - 虽下愚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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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旁观者

不会傻到去触碰这里任何一样东西,这里或许所有的东西都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抬眼,看得到上方的监视器,探测着监视器的死角,脚步轻缓,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进入室内,昏暗的灯光是这里唯一的照明,聂敛低下头,那一片乌黑的池水,如同腐烂的河流,毫无生气。

黑色……

抬眼,余笑盈痛苦的表情进入了视线。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头上一点点的滚落下来,闭合的眼皮不安的跳动着,脸色苍白如纸,发丝都被汗水所浸湿,粘在脸颊之上。头发似乎都吸收了药液的黑色,黑亮的颜色不似以往,仿若带上了独特的气息,被这药液染上了生命。

毒药……

聂敛放缓呼吸的速度,捂住鼻嘴,不让空气太过迅速的进入肺部。

余笑盈的脸色越来越差,从表情中看得出来非常的难受,咬着牙,越来越虚弱,呼吸都似乎淡了下去,然而让聂敛所注意的是……余笑盈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因为外部的侵袭而带来的痛苦,而是……梦魇。

聂敛转头,乌黑的摄像头还在录制着。

手指间,尖细的针状物透着丝丝寒光,手指微动,直接刺向了在药浴中的余笑盈。余笑盈眉头一皱,感受到了针入皮肤带来的刺痛,而那细细的针,扎入她的皮肤之后,就不在出来,不知道针内是否是涂抹了什么东西,痒麻带来的感觉让其十分的不舒服。

迫不得已的睁开眼睛,余笑盈的瞳孔还有些放大,还未从之前的梦魇中回过神来。眼神呆滞的望向前方包裹在黑暗中也依旧突兀的男人,眨眨眼睛,好久才反应过来,莫名间居然有些激动,当开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聂敛明显阻止的眼神。

视线向着旁边移动,看到了在一边监视着的摄像机。

似乎知道了什么,余笑盈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动手去将那针状的物体取出,这种刺痛的感觉似乎可以抵制身上所传来的痛苦,余笑盈也知道此事如若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会被注意,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等待着结局就好。

然而这个药液…..与其说是在治疗,不如说是在吸取她的生命力,如果不是聂敛主动的打断。后果…….

余笑盈闭上了双眼,并没有把事情表现出来,聂敛站在眼前,却仿若并不存在,那只不过是一个幻影,仅此而已。

聂敛低垂着眼眸。始终注意着余笑盈的动态,余笑盈多次都表现出极度的疲惫后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的倾向,然而每次都会因为聂敛留在余笑盈身体里的那根针所带来的疼痛所迫不得已的清醒。

每一次的再度清醒余笑盈都会往聂敛那里瞟一眼,带着某种不用语言传递的信息。

水池里的水突然开始变化,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在变浅,如同被中和了一般开始转为透明的色泽,伴随着余笑盈越来越轻松的脸色。

聂敛冷然的看着水面,在水还没有彻底清澈之前,转身离开。余笑盈抬眼望了一下。最后低垂下双眼,等待着浑浊变清。

疗效……很好。

……………..

“父亲。”聂敛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着门口进来的男人说道。

安莲坐在病床之上,抬头仰望着入门的男人。病房之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而在男人来之后意外的减轻了不少,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勾起了安莲的一丝怀念。

“坐吧。”安莲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去称呼这个男人,只能够省略掉。

男人坐在了安莲身边,手中的拐杖这次却被放在了一旁,身体也比以往要放松了很多,然而却不复之前那般复杂,这动作,就如同来到了可以信任的好友身边,而不由自主的放下了面具和戒备心一样。

聂敛自然是注意到了聂放的动作,内心虽然升腾起一丝不满,却始终没有说出任何不满的语言。安莲不排斥他,这个认知是他反驳的最大的阻碍。

聂敛坐在一旁,最后冷淡的微笑,安莲转头看到了聂敛的笑意,除了惊奇意外还带着一丝疑惑,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么聂敛眼中似乎带着对聂放毫不掩饰的嘲笑意味。虽然很孩子气,但是,是事实。

安莲……在偷笑。

这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感是什么,她很清楚,这是在看到喜欢的人为自己吃醋时的……满足感。

虽然在感官上有些对不起在一旁的聂放,但是……过去了,毕竟是过去了,聂放,也绝对不是拘泥于过去,无法向前看的人,这一点,她对于聂放的理解,还是有着自信的。

聂放这次的出现,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是在情理之中,聂放的突然出现,绝对不止是为了来看他这么简单,而且虽然……

虽然聂放是在她的身边放松了下来,然而视线却总是若有若无的瞟向聂敛的方向。这对父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是非常的不好,因此聂放的这种态度,非常的耐人寻味。

安莲默默地注视着,却始终没有捅破这一丝微妙的气氛。

“我去买午饭。”长久的静默之后,聂敛站起身来,安莲抬头,的确是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看到了旁边的聂放,最后说道:“给……多买一份吧。”

聂敛没有回话,最终却是会照着安莲的指示去做。

看着聂敛离开的门扉,安莲转头:“他是你的孩子。”

“嗯。”

“很意外的,并不像你。”

“嗯。”

“你关心过他吗?”安莲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到底是想知道聂敛的过去,还是要知道聂放的曾经,并不清晰的感情,交错在一起。

“他们的出生,是个意外。”

这句话,解释了安莲想要知道的所有的答案。

因为是个意外,所以聂放并不曾放在过心上;因为是意外,所以聂敛和聂简,没有得到过任何来自父亲的爱;因为是个意外,所以聂放,始终不曾放弃过过往的一切。

她是个罪人。

真正的罪人。

道歉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安莲的思绪繁杂,口中却一句话也不曾吐露。

聂敛一如既往的,不会对安莲的内心做任何的干扰,如果聂放再**强横一点,结果或许会不太一样,但是聂放始终不是,他总是会给对方留下思维的空间,放弃不得,却也无法逃避。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安莲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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