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陷囹圄

小雅的话――噩梦，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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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阴霾的深眸里，冰冷、愤懑、绝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强大得能摧毁一切的网。

窦小雅没想到他就像梦靥一样如影随形，在她最不想见到他的时候突然出现在面前，下意识的闭上虚弱的双眸，想要将这个幻影抹掉。

幻影却不如她愿，冷冰冰地开了口，“你休想离开。”

幽幽吐出的语气，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声音，比地上的石头还要冷硬，没有人能准确猜出他的意图。

她的心突然爆发了九级的地震，愈发的混乱不堪。只要想知道的，什么事都瞒不了他，就连她和二哥之间的悄悄话，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休想离开？呵，他又想到新的惩罚方式了吗？

“我……”

“你考上了G大。”

没等她说完，他就平静地说出了一个事实。这是他才刚刚得知的消息，就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始料不及的决定。

“可惜你没有经济能力。不是吗？”他危险地眯着眼，残酷地说出了卡在她心中的一根梗。

“那，那又要怎样？”窦小雅局促不安，这个恶魔又想要惩罚她了吗？

“不想怎样，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满足我，我会给你经济上的支援，也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让你偷偷去寻找你的母亲。然后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一想到她就那么急迫地想要和二弟远走高飞，一股莫名的怒火自胸间隐隐升起，想要离开，也必须经过他的同意，他厌倦了，才能从眼前消失！

他竟然连偷偷寻找母亲的事也知道？窦小雅困难地咽了一口气，小手握成拳状，想要找到母亲必须要跨出这皇甫公馆，而跨出皇甫公馆的代价……

怎么办？这是唯一的出路，而且恶魔都开口允许她离开了！窦小雅进退两难，只有走出皇甫公馆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所有的真相将迎刃而解，她将不再背负杀人凶手的罪名！

而最珍贵的第一次都没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还能算什么？窦小雅咬紧嘴唇，苍白着一张脸默认了，就当是被鬼压身。

“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皇甫聿很满意她的表现，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他还没有后悔的时候做出选择再明睿不过了。哼。

我还会有选择吗？窦小雅冷冷地想着，他是天，而她只不过是一只青蛙，被困在如井底一样的皇甫公馆里，看着天的颜色活着。下雨了，她就会得到久别的甘霖；打雷了，她就会无处可躲；干旱了，她就会被活活渴死。

办出院手续的时候，皇甫修并没有出现。窦小雅也隐隐猜到了什么，那个甜美的梦彻底苏醒了。隐忍了一天的泪水终于爆发出来，浸湿了一张憔悴的脸。

“哟，这不就是聿家的那个下人？怕苦就直说嘛，竟然想晕倒博同情！”木娇娇扭着身子走近，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羞辱了她一番。

果然，身边不明真相又爱看八卦的人们都伸长了脖子，对着窦小雅评头论足起来，眼里都露出鄙视的目光。就连站台里的护士小姐都相信了木娇娇的话，把资料表往地上一扔，拒绝送到她的手里。

窦小雅迟疑了一下，麻木地蹲下身，欲伸手去捡，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拦住，她错愕了一下，抬首，却不小心撞进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里。

“你为了活着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吗？”他蹙紧眉头，冷冷扫了她一眼，脸色有点难看，半晌，才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站台里的那名护士小姐，“你，给我捡起来！”

那名护士小姐被他的戾气吓着了，谁不知皇甫聿是医院的大股东，以他现在的名声，得罪他的下场不仅仅是扫地出门，最可怕的是走到哪都不会有人再收留她了。那护士不敢往下想，挪开发抖的双腿艰难地走到窦小雅面前捡起了资料表，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她，希望能挽回一点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