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张三婆子和刘二婆子
我和彩彩点了点头。
晨曦初破,鲤白和一众侍卫守候于鱼宫之外,不多时,星汐公主的身影缓缓映入眼帘。她那一头如海藻般柔顺的长发,轻轻飘动,几缕发丝俏皮地贴在她那白皙如雪、透着淡淡蓝光的脸颊上,更添几分空灵与妩媚。
鲤白只觉自己的呼吸瞬间停滞,目光像被磁石牢牢吸附一般,紧紧锁住星汐公主,直至身旁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用手中的长刀轻轻戳了戳鲤白。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鲤白猛地一个激灵,瞬间从那如痴如醉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他的脸颊迅速泛起一抹羞红,他佯装镇定地微微低下头,心底暗自祈祷,希望方才的失态并未被旁人察觉。
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中,浩浩荡荡地踏上了既定的行程。半个时辰的光阴在车轮的辘辘声和整齐的脚步声中悄然流逝。
突然,前方一阵骚乱打破了队伍行进的节奏,只见两位七旬老妇人,匆匆忙忙地从路旁闪出,噗通一声跪倒在星汐公主那华丽的轿辇之前。
“公主,公主,请为小民做主啊。”老妇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鲤白闻讯赶到最前面,大声呵斥道:“什么人,竟然敢拦下公主的轿撵。”
此时,侍女贝贝身姿轻盈地从轿中走出,她伸出纤细的玉手,轻轻撩开那绣着精美花纹的轿帘。随后,她莲步轻移,缓缓下轿,来到众人面前,轻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着公主的轿撵?”
众人的目光这才聚焦到身上穿着的粗布旧衫,满脸沟壑纵横的两个老妇身上她们。见有人下来,两个老妇如获大赦,急忙匍匐在地,额头不停地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
其中那位身着泛白黄布衫的老妇人,嘴唇哆嗦着,声音沙哑且带着哭腔说道:“民妇的女儿啊,那恶霸螃斜,竟将我那乖巧的女儿欺辱致死。我的女婿和儿子,只是想去讨个公道,却也被残忍地打死。公主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老妇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的皱纹滑落,星汐公主轻轻抬手,柔声道:“两位夫人请起来说话。”
张三婆子用粗糙的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缓缓起身,身体仍有些摇晃,刘二婆子也在一旁互相搀扶着站起。
张三婆子恭敬地说道:“民妇姓张,公主可唤民妇张三婆子便是,这位是我的邻居家姐姐,刘二婆子。我们本是这坪河之中普普通通的胖头鱼,靠着近万年的苦苦修行,才好不容易化成人形,方得在这陆上生存。”
张三婆子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伤痛,继续说道:“民妇有一子一女,刘二姐姐家有一子,我们两家情谊深厚,想着亲上加亲,便为小女和刘二姐姐家的儿子定下了亲事。谁能想到,那螃斜今年来我们镇上走亲戚,从他到来的那一刻起,镇上就被搅得不得安宁,他整日为非作歹,可只因是镇长家的表亲,每一件恶行最后都不了了之。”
说到此处,张三婆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的双手紧紧握拳“不知那螃斜从何处得知我女儿貌美如花。在小女成亲的那个晚上,他定然是施了什么妖法,就那样生生地把我的女儿掳了去,竟不知所踪。”
张三婆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刘二婆子赶忙上前扶住她,自己也泣不成声:“公主殿下,我们去找镇长理论,那镇长不仅没有一丝愧疚,还甩给我们几个幻珠子,就命人将我们轰了出来。“
“我们怎会甘心,于是女婿和儿子决定去县衙告状,可谁能想到,这一去竟成了永别,他们竟然被活活打死在县衙之中。”
张三婆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后来我们几经打听,才知道,这螃斜竟然是县长夫人的亲弟弟,本体乃是螃蟹精,五千年幻化成形,功力远在我们之上。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不得已才想的这个办法啊。”
彩彩气得小脸涨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愤恨地说道:“这螃蟹精实在是太可恶了!简直无法无天,公然为非作歹,还如此丧心病狂地欺辱良家妇女,真该千刀万剐!”
我亦紧紧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义愤填膺地附和道:“没错,如此恶行,简直令人发指,绝不能轻易饶恕!”
星汐公主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冷峻与决然,她轻轻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两位夫人请放心,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言有冤情,本公主定会为你们做主,绝不会让这等恶徒逍遥法外。”
两位夫人闻言,连忙匍匐在地,不停地磕头,口中不住地念叨着:“谢谢公主,谢谢公主。公主的大恩大德,民妇们永生难忘。
星汐公主见状,转头对贝贝轻声说道:“贝贝,先扶两位夫人下去休息吧。让她们平复一下心情”
贝贝恭敬地点点头,快步走到两位夫人身边,弯腰轻轻扶起她们,说道:“两位夫人,随我来吧。”两位夫人在贝贝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向一旁走去,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佝偻和沧桑。
星汐便对这旁边的侍卫说:“你是这次的侍卫长?”
鲤白双手抱胸前,大声回答道:“是的公主殿下。”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鲤白。”
“鲤白,鲤跃龙门志未休,白波深处觅情柔。心随沧海思无尽,系念佳人韵自悠,好名字。对了,你怎么看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