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书上的故事都是狗屎
红光渐收，一头红火短发的少年立于其中。穿着一身红色的绯袍，上面用金线绣着朵朵祥云，乍一看去好像隐隐浮动。五官和他的穿着一样张扬。嘴角微微上翘着，说那是微笑，更像是嘲讽。眼角高挑，眉毛飞扬。好一个桀骜不驯的美少年。
不过，此时这个美少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形象，一个乳燕归巢就像小白怀中扑去。自然，半路还是被拦截下来。大天揪着他的衣领扔到沙发上：“好好说话。”冷冷甩出一句。
少年老老实实“喔”了一声，坐的那叫一个端正。
小白的嘴一直就没合上过，这会看着他表情实在可怜，也不闹了，坐到他对面问：“红红，你这是肿么了？”说完，没忍住，又嘿嘿嘿笑起来。
露珠儿拉着一直没吭声的海伦坐下，又捅了捅她家小姐。对面的美少年都要哭了。
“好了，好了，”小白捏着自己的脸：“这次我真的不笑了，说吧，你怎么回事。”
美少年红红，小白刚刚是这么叫他的。红红嘴一撇，眼里包着泡泪吼出一句话来：“我把曼陀罗华的种子给丢了！！！”
众人一愣，其中某女是因为完全不懂。
“今年和西方交换的曼陀罗华种子你给弄丢了？？？”小白站起来戳着红红的鼻尖喊。
红红美少年的身形又矮了半分，拼命的把自己往沙发靠背里缩。
露珠儿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完了。”
大天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吧台。某少女继续一脸茫然。
少年可怜兮兮的瞅了瞅小白，蚊子哼哼似的说：“其实。。。其实也不能算是丢了。我。。。我知道掉在哪里的。”说罢头转向了某个一直存在感很低的少女，眼神也变的凶狠起来。海伦看着他的眼神，抬起手指着自己问：“我？”美少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身子也坐直了，指着海伦就开始吼：“都是你这个白痴女人，没事在家里弄那么土。让曼陀罗华掉进了土里。”一旁听到这句话的小白和珠儿，一同做了个吸气的动作，传来嘶。。。的一声。
“我就慢了那么一点点。。。”美少年委屈的说：“就那么一点点，它就落地发芽了”
这次小白也冲他摇了摇头：“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不要啊！！”美少年眼泪与鼻涕起飞，双手和两腿共舞：“白姐姐，你要救我啊！！！不然。。。不然我真的死定了。我还小，才2500岁啊！！！”
海伦刚喝进去的果汁差点又喷出来，看着那美少年严肃的说：“老妖怪不许卖萌。”
红红本来就对她有脾气，一听她这么说自己，扬手一道火苗就飞了出去，照直就串上了海伦的头发。海伦吓的站起来就拍头，可还是闻到一股燎猪~毛的味道。她怒了，少女的贞操和纯情岂容破坏。拿起椅子就向红红扔去。话说，贞操纯情和头发有毛关系啊？！？
红红正准备一拳砸上去，小白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曼陀罗华。。。”
“噗。。。。”正中靶心。。。红红瞬间萎缩成片，贴到了沙发上。
露珠儿动动手指，凳子自己飞回原地。海伦幸灾乐祸的冲着只剩下个黑影的美少年龇牙咧嘴，扭头又问小白：“什么是曼陀罗华的种子啊。”
小白拉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果汁，问她：“知道彼岸花吗？”
海伦点点头：“传说中开在黄泉的花，开花不见叶，生叶不开花。生生交错，永不相见。”她曾经在图片上看过，那么凄美的花，少女的心都会记得很清楚。尼玛这和你少女的心又有毛关系。
“黄泉忘川旁的是红色的曼珠沙华，而白色的，就叫曼陀罗华。”
海伦不太明白：“颜色不一样，长的一样？”
小白点点头：“意义也大不一样。当年佛祖释迦牟尼成佛之时，六道震动，天神齐赞。一时间天鼓齐鸣，发出妙音。天上降下花雨，曼陀罗华；曼珠沙华；金花；银花；琉璃花；宝花；七宝莲花。其中，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是西方神界才有的。后来，佛祖把这两种花带回仙界，白色的种在天上，红色的种在地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红色的曼珠沙华在地府可以大量的繁衍。可是白色的曼陀罗花在天上却始终不能开花。”
小白顿了顿，问海伦：“耶和华知道吗？”海伦点点头，上帝嘛！
“后来他派了个天使过来，原来那那些白色的曼陀罗华是做了手脚的。来的那个天使告诉佛祖，可以重新给我们种子。但是，要用仙界的七宝莲花种子来换。”
说到这里，小白看看头顶，声音压低了些：“佛祖是个爱面子，小心眼又记仇的老头。”
海伦：“。。。。。”
“最后达成的协议是，每一百年，双方各自交换一粒种子。每一千年，互相检查双方的培育结果，输的那一方，要补偿给对方十粒种子。”
海伦真相了，原来所谓神仙，就是闲着蛋疼的一群人。
“那他是怎么回事？”海伦指了指脑袋在桌子上不停磕头的红红美少年。
“啊，忘记介绍了，红红，这是海伦。”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她是九千魈的侄。。女。”
不知道为什么海伦在听到小白说她是九千魈侄女这句话时，好像含义很深。。。。
红红没反应，继续磕桌子。
小白又指着他对海伦说：“他叫红红，是这一代的毕方。”
海伦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他是神兽毕方？？”
“如假包换”露珠儿肯定。
“而且，他确实还小，属于幼生期。”小白为红红的卖萌找合理借口。
“就是说今年是他去拿种子，但是他把种子的给掉了，然后又好死不死的掉到我的花房里了。”海伦想起她发现这只鸟时，他正守着一棵小杂草似的玩意。顿时激动了。传说中的花啊！！！现在就开在自己花房里！
“没错。就是这样。”小白说累了，开始吃。
海伦豪不客气从盘子里拿起狐狸造型的肉饼，咬了一口：“不就是丢了颗种子吗，还能杀了他不成。”
听到她说句话时，本来刚拿起块肉饼的红红，手一抖，掉了。然后又低头磕桌子去了。
小白和露珠儿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小白擦了擦嘴，又压低了声音说：“我刚刚不是说了佛祖是个爱面子，小心眼又记仇的老头吗。”
“哪又怎么样？”海伦不在意的问。
小白目光突然变的很慈祥，连声音也绵软了几许：“当年，金蝉子在他的法会上，打了了哈欠，就被贬下了界来。从这里，用走的到西方去，理由是，要给耶和华送一封日常问候的信。”
海伦嘴里含着口肉饼，不动了。这是真实版的西游记？？
小白看了她一眼，继续爆料：“他还散播消息到妖界，告诉妖怪们，只要吃了金蝉子的转世就能成仙。结果金蝉子连海都没渡，就死了十七八次了。恰好这时候，有只猴子跑去天界闹事，还在佛祖的手上撒了泡尿。于是他就被压在座山下。佛祖告诉那只猴子，要等待有缘人来救他。”
海伦端起杯果汁一饮而尽。妈的，是谁说多看书有文化的？一转头又看见美少年，指了指，问小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