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君赐我力量
却见声音传出处黑气弥漫,待黑气散尽,方发现巨蛋竟已开裂。
再瞧,巨蛋之上竟坐一婴孩!婴孩足岁大小,虽还是小娃娃,一张粉嫩脸却生得眉清目秀,可料想长大成人后,必然是个清俊人。
婴孩着一件大红肚兜,也不知男女,那姑娘与陆云锦自然是惊喜交集。二人似乎想过去,又怕惊到婴孩,便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好不容易到了巨蛋前站定,二人相视而笑,那姑娘便试探着张开手,婴孩正坐于巨蛋之上吸/吮手指,此刻见了便依依呀呀的与她说话。
“陆云锦,你瞧他是男是女?”
“我哪知道!”
“我瞧瞧――”
那姑娘先伸手捏捏婴孩小脸,末了便轻轻掀开孩子身上的红肚兜。
“哈哈,是个男孩子呢!”
“你不怕么?!他可是沉睡了三百多年的……”
我心中紧张,只想仔细听陆云锦到底说了何。但这一用心思,却发现眼前再次现出迷雾,而后那画中景象便消失!
“怎的没了?!怎的没了?!”我急出了一头一脸的汗珠子。卷上画再抖开,抖开了再卷上,如此折腾几番,可那画中景象再未出现!暗怪自己沉不住气,我将画卷系好,就再拿出一幅。
这幅画上依旧有标注,看年份应该只是几年后,展开画卷,这次我尽量令自己静下心来,暗暗发誓此次无论见到什么都要心如止水。
迷雾后,仍是那间小屋,溪水潺潺绿草幽幽,隐隐有话音自屋后传来,随着那话音,两个男子并肩绕过小屋。
那俩男子一人着杏色袍子,正是陆云锦,而另一个着一身雪白衣衫,虽未见正脸,却觉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一股子仙风道骨透出。他们边走边谈,似乎十分投机。二人身后不紧不慢跟着那红衣姑娘,一双眼只是痴痴地盯着白衣男子背影,竟片刻都不肯移开。
姑娘眼中浓情,我看得比谁都通透。若说她对那白衣男子无情,我都要自己个抽耳刮子了。
三人很快就到了小屋前,陆云锦伸手推门,当先而入。白衣男子紧随着要进屋,方迈步,偏回首,招呼一句:“鸣萱姑娘,今日要出什么迷?”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倒不因那声鸣萱!
这白衣男子,竟然是陆少卿?!
我只觉满口苦涩!果然他们是有前缘了!我早已料到,偏不愿信。但如今眼见为实,还有什么可怀疑!只是若牵扯到前世今生,难道我只是他这一世一个无关紧要过客?
手中画卷轻飘飘落到地上。其实,陆云锦见我后的种种表现都令我起了怀疑,既然我不曾见过他,那么他必然是认错了人,而三界六道只有鸣萱与我一般模样,所以陆云锦想要找到的,应是鸣萱。所以陆云锦关心的,也该是鸣萱。那么陆云锦带我来看这些画,就有了必须的理由。他只是想要告诉我――他陆云锦,陆少卿,鸣萱,曾有过一段前缘,而这些正是我与陆少卿所没有的!那段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时光,我不在场。
原来三界这般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联系。
我不敢想下去,更不敢再看画。所有的画都整齐摆在柜子里,但这柜子突然变得万分扎手。我几度将手伸进柜子里,几度急慌慌的收回。
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我再抽出下一幅画,待迷雾散尽,就见小溪旁、绿洲之上,陆云锦仰躺着,双手垫在头底下,正哼唱着一阕词;鸣萱席地而坐,膝上放古琴一把,“叮叮咚咚”泉水般的音自指尖缓缓流淌。
琴音极悦耳,琴也是极好的琴,乃上古神物。这世间想必仅此一把,而如此独一无二的琴,我竟是第二次见。
忘了曾几何时,我在灵山陆少卿的房间内,也见过一把一模一样的上古神物。
不想闭眼,我再瞧,正奇怪为何没有陆少卿?就已见屋内款款走出的白衣人来,他手中倒提一把宝剑,步履轻盈。
行至鸣萱身前,他停步微笑,声调柔得似三月春风:“既然鸣萱姑娘要看少卿舞剑,少卿恭敬不如从命。鸣萱姑娘,少卿今日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