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君赐我力量
那鬼卒一瞧阴阳使大人晕了,便傻杵在原地,我将其悄悄拉到一旁,压低音问:“鬼手好像与你家主子有仇啊!”
鬼卒拿眼瞧陆云锦,但陆云锦全副精神都在厥倒的云少海身上,哪有心思顾其他!而我就道:“我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你又是聪明人,总该知道我与你们主子关系不寻常!你就尽管说,云锦绝不会怪你。”
鬼卒面色缓下来,当下话匣子大开,便与我说起这鬼手怎样怎样嚣张,怎样怎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来闯殿,又怎样在前几日被副使率领他们这帮子鬼卒伏/击成功,并将其投入畜生道。我一瞧这鬼卒是个碎嘴子,竟大有讲个几天几夜的架势,忙故作神秘朝他眨眨眼,道:“实话告诉你,你们顶头主子早就想除掉鬼手了!只是他眼下得力住手太少......唉!其实不但鬼手,连他姘/头那位第七殿主儿――”
我将后话吞下,做个恶狠狠手势,就又道:“你明白了么?”
“嗯嗯,明白明白。”鬼卒急忙点头。
“那还不快去?!”
“干什么去?”
“去找你们副使,带着你们立头功。”我朝他握拳,鬼卒立刻一副了然架势,忙也朝我抱拳,满怀感激地说:“多谢姑娘指点明路。”
“不谢不谢,快去吧!说不定你们副使早带人去抢功了呢!”
鬼卒不再嗦,急匆匆地往出奔,不消片刻就没了影踪。而这时陆云锦已为云少海渡气完毕,回首还要问鬼卒话,却发现人不见了!于是就沉了脸,怒道:“人呢?!”
“走了。”我故作淡定,又道:“方才你只顾着为云少海渡气,没瞧见有处地界着火了,那小卒去救火了。”
“又着火了?!”陆云锦脸便黑了,一把抓住我臂,追问道:“哪里着火了?!”
“那个方向。”我手遥遥一指东南方,他就叫了声糟糕,道:“是镇鬼塔!”
“镇鬼塔?”我心道这可是随便指的,谁知晓会这般巧,恰恰那方向有个劳什子镇鬼塔!
而陆云锦就道:“镇鬼塔是镇压厉鬼之处,离镇鬼塔不远处就是人鬼两界互通之门,若镇鬼塔有什么差错,恐怕厉鬼逃走后会直上人界,到时就有大麻烦了!”
我不由咋舌,万不想自己随口编的谎,竟误打误撞戳到陆云锦死穴!果然,陆云锦言罢便心急的身形一晃,要风遁离开。
“少海就托付给你照顾吧。”话音未了,他人已消失在黑色风团中,只余了仍晕厥的云少海与我。
我搔搔头仔细想了想,便在云少海身旁缓缓蹲下。而仔细瞧他脸面,就见那额上伤口深可及骨,伤口处皮肉翻卷着十分骇人!若不是我曾亲眼瞧见,定不会想到有人居然对自己下此重手。
“唉!我本该在此守着,等你醒转的!但我下来时间太久,如今心心念念都想回人界呢!”我将声调压低,似自言自语,而后缓缓直腰。
果然就有一只手突地抓住我脚踝。
“别走――别走!”
云少海似陷入沉沉梦境,双目紧闭双眉紧锁,脸面上满满痛色。这话若放在昨夜之前听得,我定然心软,但此刻我却只想苦笑。
“如今就剩我们两个,你何必再作假?难道骗个痴儿很有趣?”
言罢我便定定瞧他的眼,果然那双紧闭的眼慢慢睁开,这方才还似在痛苦梦魇中的阴阳使,此刻眼中清明至极。
他翻身坐起,冷冷地瞧我,终是叹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许很早,也许实在太晚了。”
“是昨夜么?我早该想到,那官服位置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