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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060

秦曼芝没想到,凌渊诚将她安排在播音室。

肖琼珍似乎对他的安排很不满意,一路上都阴着脸,好象秦曼芝欠了她钱没还似的,斗争了好久,中气不足的说:“少爷,秦曼芝她……不太合适吧……”

面对肖琼珍战战兢兢提出的异议,凌渊诚只是不耐的瞟了她一眼,就吓得她不敢再说话。秦曼芝也觉得为难,播音她一点都不懂,硬生生的挤进来,摆明了要抢别人的饭碗。

凌渊诚本来还想陪秦曼芝熟悉一下工作,可是一个电话打来他就变得心神不宁。秦曼芝好说歹说把他劝走,自己则尴尬的坐在播音室里,不知该如何跟新同事套近乎,热络一下气氛。

秦曼芝的名号,整个华胜商场的人都耳熟能详,播音员也不敢得罪,但看到她象木桩一样杵在那里,她也别扭,只好说:“那个……你要是没事,可以出去……走走……走走哈……”

面对新同事委婉的逐客令,秦曼芝只能讪讪笑,随後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播音室。

不用工作的秦曼芝找不到消遣的地方,在商场里漫无目的的晃了两圈後,思忖再三,决定回四合院瞧瞧。

自从老太太去世後,秦曼芝本能的刻意不去想四合院,不回忆那刻骨铭心的三年生活。当她手拎着两袋冥币元宝香烛来到胡同口时,竟然近乡情怯,迟迟不敢迈步进去。

“哟,这不是戚家媳妇嘛!”就在秦曼芝还在纠结是不是该进胡同时,一个扫地阿姨扛着大扫帚从胡同里走了出来,她瞅了瞅她手里的东西,和蔼善意的问:“回来烧纸给你婆婆?真是孝顺啊!你老公在家里等你呢,快去吧。”

秦曼芝被她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没细想,应付的点点头,便提着东西往胡同里走去。

已进深秋,胡同显得冷清凄凉,一阵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秦曼芝扯了扯衣服,快步往胡同深处走去,很快,就熟门熟路的来到四合字门前,朱门斑驳,多了荒芜,少了人气。

“也不知,是哪家人买了这院子。”秦曼芝站在门口,不敢敲门,只是默默看着,回忆如决堤的洪水将她迅速淹没。

秦曼芝怔怔的望着那门,数着上面纵横交错的岁月痕迹,多了点悲凄和感受。忽然间,如鲠在喉,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秦曼芝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这些天虽然心情郁结,但终究没有再哭,每每眼泪要溢出时,都能强忍着将它们收回。只是,面对亲情过往时,却总是情不自禁,特别是重回旧居,从前回忆一幕幕闪现,秦曼芝甚至出现了幻听,总觉得院子里老太太在骂人摔东西,就连微风吹过院中老树的哗哗声,都变得格外清晰熟悉。

秦曼芝拎着东西在门口转了几回,最後还是觉得不能惊动新主人,只能对着朱门连鞠三个九十度的躬,这才转身,准备把祭奠之用的东西都放到胡同口旁的垃圾桶边,也算自己尽了份孝心。

刚走几步,来到胡同拐弯处时,耳尖的秦曼芝忽然听到院门打开时独特的咯吱声。她象做贼似的闪到墙角边,等了几秒,这才悄悄探出头去,想看看四合院的新主人是何方神圣。

只见一个男人的腿跨了出来──长长的腿隐藏在笔直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里,皮鞋!亮,阳光下,反射着富贵的光芒。

能花十亿买下这百年老宅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穷人。

秦曼芝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那人仿佛听到,刚跨出来的右腿竟停在门槛外,顿了顿,身体没有现出来。

秦曼芝又等了会,却看到那人缩回了腿,院门没关,好象是在邀请她一探究竟。

“也许,新主人心善,会让我进去祭奠一下。哪怕不能烧纸钱,至少能进去看看……”秦曼芝自我安慰着,终於鼓起勇气从墙根处闪了出来,慢慢的踱着小步挪到院门口,一个挺拨的身影正背对着院门,站在树上,仰头而望。

“那个……你好,我以前住在这里的……我能进来看看吗?”

身影因为秦曼芝的话僵住绷紧,始终背对着她,安静又沈默。

秦曼芝尴尬的站在门外,觉得自己的请求有些突兀,有些难堪的等了会,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转身准备离开。

“既然来了,为什麽不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曼芝腿一软,差点跌坐在门槛上。

男人转过身,没有动,神情复杂的望着秦曼芝的背,许久,没有说话。

秦曼芝吸着鼻子,刚才那点睹物思人的情绪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是莫名的恐惧和想逃却逃不了的无力感。现在她才明白,刚才那扫地阿姨的话。原来她误会了,以为是她和戚旭南约好一起回来祭奠老太太。却不知道,他们早就行同陌路。

戚旭南站在那又等了等,见秦曼芝背对着自己,一脚在门槛里,另一只脚在门槛外,保持着刚才转身要离开的姿势,别扭得脚都在抽筋,却不肯换动一下,叹叹气,无奈的问:“你打算做雕塑吗?”垂眸,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又说:“是来看老太太的吧,进来吧。”

“进来就进来!谁怕谁!”秦曼芝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连续十次深呼吸後,她才感觉不再那麽缺氧,又扭过身去,快速走到树下,不看戚旭南,麻利的摆好元宝香烛和纸钱,嗑头焚烧,一气呵成。

秦曼芝望着元宝纸钱渐渐被烧成灰烬,随着风吹到天空中飘来晃去。如果,往日的恩恩怨怨和情感纠葛都能象这灰烬一样,烧尽,吹走,那该有多好。

戚旭南一直与她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偶尔打打下手,折了几个元宝或者踩灭火星防止火灾。当秦曼芝专心祭奠时,他的眼神就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

她瘦了些,脸色有些苍白,但似乎不再虚弱敏感。看来,凌渊诚很用心的在照顾她,令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额间,有道淡淡的伤疤,是戚旭南上次误伤她的痕迹。虽然有流海遮挡,但她每次低头时,都能看见,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因为他的火暴而留下的伤。

他,似乎总是在伤害她,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一想到这里,戚旭南就恨不得猛揍自己一顿。越是爱,便越是抓得紧,越是想抓住,却越是容易伤害。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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