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2) - 执凤意 - 水初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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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2)

再逢(2)

对其适才所言若有所思,顾沄止不以为意,轻笑而答:“我只需公主的微许爱慕……往后之事,交由我。”

“不够,沄止,不够的……”

哪知怀中清艳浅浅低喃,如一缕微风拂过,原本未熄的大火燃得更烈,他不欲知晓话中之意,只想宣泄四起的妄念。

冽风寒冷,他试图挡下风雪,望向几步之远的寝殿:“雪天凉寒,去房中可好?”

“嗯……”容浅奚莞尔应好,轻步一前一后回入殿中。

众目睽睽下,公主与顾公子就这般阖上了殿门,花黛与府邸侍从皆看愣了眼,想公主一直以来的心上人非公子莫属,谁人也不敢再作打扰。

方才为观雪敞了轩窗,此时冷意扑面而入,令殿内也染了些刺骨凉寒,容浅奚忙前去再阖了窗,转身之时,已被这寒玉般的恭谦身影抵在了一旁的壁墙。

这哪是一位面首该对公主行的恭顺之举,分明是在以下犯上……

她忽感迷惘,见身前这光风霁月般冷疏公子此刻眸色微灼,泛有难以遮掩的情愫,心想也许这样才是他最真之性。

区区一语便能将此人激回身旁,早知如此,她就在那书信上写下更狠的话,兴许还能更快一些见到他……

心头自有万分得意,想来这人先前所道不假,他当真无意间动了情,而心归之人唯有她宣玉。

她敛眉含笑,互明情意后却觉较昔时羞涩了不少,故作镇定后仍不忘傲气相言:“终于将你骗了出来,那段话是本宫刻意添的,你原来这么不经骗……”

曾经光顾着谋权保位,保住母妃后宫地位,将其余的心思皆放在了周玦身上,虽对他也有过几分疑虑,怀疑自己是否移了情,可她从未这般与他坦诚相对,将欢情悦意言尽彻底。

忽而听他沉声落语,颈窝处落下绵柔碎吻,她浑身颤栗,却不逃分毫。

“再不做些什么,我大抵会疯。”

确不知晓顾沄止藏于心下的脾性究竟怎般,得知他布局弑君,心怀不轨,她曾一度陷入惶恐,生怕他将她一道杀害。

可事到如今,她明了此人对她并无伤害之意,反而将她护得紧。

唯剩的一丝惧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得抗拒的思念翻涌如潮,她阖目微思,颈肩寸寸肌肤落满凉吻,随之锁骨掠过酥绵气息。

“公主,可以吗?”

她神思迷离,忽听他轻问着。

明知他所问是何意,明知后续会如何,她羞得不成样,鬼使神差般反问道:“可以什么……”

垂眸之际,她才见肩处华服锦裳已被褪落,自己如同被囚困于笼中的一只云雀,退无可退。t

“浅奚,我想要你。”

他于耳畔道得寡冷清冽,却让她听得蛊惑至极,顺势将她最后一缕理智抽了走。

她无法再作思索,与之紧拥不离,唇瓣贴上熟悉不过的薄凉,被不断攫取着气力。

怀中玉尊之色未作答,像是默许了一二,娇软玉躯倾倒在怀,他低声作笑,一揽纤腰,将她带上了软榻。

罗帐轻落,暖帐中唯有他们二人,刻画着一隅缱绻。

可她已然华裳不整,面前之人可还是见着坦荡磊落,衣着不染……

明明是他闯入的寝殿,却仿佛是她刻意诱引一般,容浅奚只觉此人有些狡猾,转念之间,已被他欺身抵至鸾榻。

顾沄止忽地一顿,柔声问着:“各习惯可有变?”

一时困惑他何故如此作问,难道还怀疑她与别处公子贪欢不成……她轻微一恼,恍然摇头。

天知晓他只是欲让她舒适些,倾尽温柔,不愿伤她寸毫。

“未变,”她又恐他多思,微感羞恼,“除你之外,我未碰过他人……”

“那夜你来得及时,燕瑜未曾得逞,我唯有你一人,”霎时想起那四皇子曾欲对她行不轨之景,她赶忙作解,话出唇边,才感自己心慌了些,“我唯有你。”

极少见这娇尊公主言道得小心翼翼,他垂目轻笑,深知她在作想什么:“在下此生心已落之。”

凉柔细吻再次落下,华帐中掀起一片旖旎,她沉吟片刻,茫然问着:“落于何处?”

“想要公主,想得快要思不进其余的事……”

他未有回语,仅是浅落这一言,嗓音喑哑,引得她无措又欣愉。

几念过后,已忘却自己尊贵的身份与地位,那不可抛却的傲气于不知不觉间化为羞意,她唯感被其一步步牵引,十指相扣,与之共陷缠绵。

耳旁语声太是不稳,她听得他附耳缓声问道:“成婚好不好……”

“与我结发,彻底属于我……”

他言说得温和,却夹杂着执拗与决然,音色逐渐发颤。

默然良久,承受着他放肆般的掠夺,她半晌才启了唇:“那我……我该如何去做……”

身前玉影了然一笑,开口又道:“唤夫君便可。”

这显然是答非所问,容浅奚故作怒恼,眉眼微蹙,却因他再度急掠,顿时没了思绪。

“夫……夫君……”

她颤声轻唤,话语已支离破碎得无从听清。

殿外大雪尚未停歇,凛风吹得檐下枯枝簌簌作响,殿中暖帐漾出春意花色,缕缕青丝缠乱未止,似春池潋滟,层层不歇。

心绪混沌缭乱,她甚是忆不得过了几时,最终娇柔倚靠清怀,渐渐平复着适才被撩起的万千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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