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这是爱情(4)

第121章这是爱情(4)

“未央，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为什么。”他说，“不管你和兰茵希的交换条件是什么，如果你再次陷入西门炽的掌握，那我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不告诉你，不是不愿与你分享，只是因为我认为我一个人可以解决这一切。”

“解决？怎么解决？一个人病死？永远的离开我？”她突然有些失控的抓住他纤细的手腕，眼睛通红的望着他，长发被夜风撩起来，丝丝绽放，“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因为你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所以想要离开我，是不是？你想，‘只要我悄然的离开了，她总算和镜尘夜能够幸福的吧？我的生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幸福’，是不是？为什么，司空静，为什么你总是把我的幸福交给别人去掌握，为什么你就不会来争取？为什么你从来不说爱我？……”

“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用你的心来做出决断。”他打断她的话，平淡的低声。未央一下愣住，抓着他手腕的手渐渐放开，也就是这时，他突然趁她不备夺过她手里的药狠狠的甩了出去，“至于我的问题，至少不是靠你的牺牲来解决。”

“你做什么？”

未央惊慌伸出手的想要抓住那小瓶，可是他的手用力扣住她的腰把她拉回了他的怀抱，紧紧地缠住她的身子，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瓶装着她好多歹说费尽心机向兰茵希提前支取的五颗药丸的药瓶，在夜空中画出一条弧线，落入未知的黑暗里。

“未央……”她瞪大眼睛望着夜空，好似还在不甘心的找寻那一瓶药，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喃喃，“那不重要。一瓶药而已。你如果能幸福，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你和谁在一起得到这份幸福，我并不在乎。其余人的生死我同样不在乎，包括我自己。”

“司空静，你好自私。”她泪眼朦胧的回过脸来看他，瞬间，剔透的泪水滚滚而下，“如果你是为我而死，你认为我这一辈子还有幸福可言。”

他低首吻她，温柔而深情，“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因你而死。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绝对不是因为你。”

面对他这样温柔却坚定的拒绝，她的哭泣变得无力，“静……”

他帮她把披风拢了拢，打断她的话语，“我送你出去，外边太黑了，镜尘夜估计也等的心焦了吧。”

“静……”

他想推她走，她却突然用力抱住了他，“上官云的死，让你很愧疚吧。”

他一惊，不明白她怎会突然提起那个人，顿时沉默着不说话。

他的沉默在未央看来全然成了另一种意思，她兀自冷笑起来，“你曾经答应要守护她一辈子，如果不是我蛮横的介入你们俩的生活，你们现在应该还是很幸福很平淡的生活吧？但是现在她死了，所以你也想下去陪她，是不是？你还想要继续守护她……”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对你，对她，完全是不同的感情。”他轻轻捧住她的脸，恺掉她脸上的泪，心疼的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凝望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未央，我都不知道你会介意这个，我不是已经向你坦白过和她的事情……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爱你么。”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剧烈的哆嗦起来，他的手却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爱你。未央。不管是三年前的你，还是三年后的你——甚至在我们初遇的那个雨夜，我就已经爱上你。”

她颤抖这说不出话来，泪水簌簌的落下……

“我会一直等你，未央。”他低首吻掉她面颊上的泪水，依旧柔情万千，平淡却坚定，“但是，不要把我的爱变成你的负担……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爱任何你想爱的人，只要还记着有一个人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希望那会使你心底安定的力量……”

他的手臂抱着她愈抱愈紧，好像生怕她随时都会消失。

“静……”她好久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微微一惊，但是很快平和下来，“恩？已经决定了么？”

“我不想再在宫廷里呆下去，那里会让我发疯。”她抓着他的手，试图描述这些日子的恐惧，“我真的不适合在宫廷里生活，压抑的让我要崩溃，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有无数的目光紧紧盯着……每天都要做好久好久的噩梦，可是我又不得不……好像不知不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染上无数的鲜血，每晚都会有浓烈的腥味好像在自己的身上徘徊，再这样下去，我会成为疯子的……”

“时间？”

“我会拿到解药的方子的……这件事结束，我就跟你走。”

她的眼里有坚定和喜悦的光芒，他不忍打击，可是还是忍不住，“你放的下镜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