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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发表

苏越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卢勇也红了眼眶,急忙上前去安抚他。

还好苏越只哭了几下,很快的就收敛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悲伤的时候,或者说继续悲伤下去,一定会被敏感的卢婉芝发现的,这样也只是徒增她的伤感。

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苏越才缓缓的抬起头和卢勇接着商量镇上的铺子的事儿。

“爹,这段时间铺子里的事情我都会拿去和婉芝商量,铺子里的人手和之前一样,一个都没有变过,那些人你也知道,都是踏实干活的人,我这一去交给婉芝我也放心,只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子,以后以苏家妇的名义去管铺子的事情倒没什么,只是万一遇见棘手的事儿,还请爹伸出援手帮她一下。”苏越说的很是诚恳。

虽然他心里十分清楚,无论这些话自己说不说,卢勇都会对铺子里的事情上心的。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如今他才是卢婉芝最亲近的人,最贴己的人。

卢勇点头承诺自己一定会的,让她放心。

说了一会儿铺子的事情,交代清楚后卢勇才开口说他以后去军营的事儿。

“阿越,在军营万事不可强求,毕竟那傅太华已经官拜三品武将,不是你一个初入军营的小喽就能左右的,去了之后多看多听多学,特别是要机灵些,刀剑都不长眼。报仇的事情不能强求,尽力即可,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了婉芝还在家等着你呢。切莫再说什么若是几年后不回来让婉芝再嫁的事儿,好女不侍二夫,何况婉芝身上流的是她那个有气节的爹的血,即使让她嫁她也不会再嫁!”卢勇有些严厉的训斥道。

为卢家报仇的事情,他苦苦的寻觅了十几年也没有个头绪,往京城里也送了些银子,可是树倒猢狲散,如今京城里的那些官家,哪个还记得有卢邦这号人物。即使记得,由于当今皇上的缘故,也不会有一个人愿意提起。

他也是迟迟找不到门路,心里想着只能让儿子卢文轩走上科举之路了,这样能够考个状元榜眼什么的,也还是有机会雪恨的。

而如今苏越决定从军这件事儿,给他又带来了多一个希望,心里渴盼多年的事情,如何能够不激动呢。

苏越苦笑了一下:“爹,这个你放心我自然会量力而行,绝对不会莽撞的,但是婉芝的家仇也是我的,我会量力也会尽力,当是一定不会做傻事儿。”

毕竟卢勇也没有去过军营,虽然之前卢婉芝的爹是军营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但是他只是个家仆,只偶尔从旁人口中听来一二,他也把几十年前听过来的这些都全部告诉苏越了,别管有没有用,先告诉他就是。

两人聊了有半个多时辰,看天色不早苏越才准备起身告辞,而卢婉芝也和张氏话了很久的家常。

不过,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都是张氏问什么说什么,偶尔张氏声音大些她还能听的进去,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她心里都在想着苏越,要多给他带些干粮别路上饿着了,更应该之前多给他做几年棉衣棉鞋,北边冷,别冻着他了。

她边想边后悔,到最后甚至有些厌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苏越告诉自己去从军的事情也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儿了,自己只想着他在镇上如何穿的光鲜了,倒是忘了他要去北方的事儿了,或许是她心底都不想他离自己而去。

张氏也看出来了她的心不在焉,心里也清楚她是舍不得新婚燕尔的苏越,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决定都下了,名字都给到县衙了,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她也只有劝卢婉芝看的开些,自己一个人在镇上多注意些,铺子里的事情有什么不懂的来问卢勇,自己和卢荷花也会勤去镇上看她的,还有就是无论苏越在不在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卢婉芝牵强的笑着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苏越和自己爹关在书房都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直到看到苏越迈进屋子里的身躯,她一颗上下起伏的心才稍稍觉得安慰,因为晚上还要赶回镇上,所以就没有留在卢家吃饭了。

好在卢婉芝没有想到的给苏越做的棉衣棉鞋,张氏都给他做了,自从上次卢婉芝回来和自己爹说苏越去从军的事情之后,张氏就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会有的,所以就早早的准备了,即使他不去,留在冬天也能穿。

他们回到苏家,又和苏根老两口嘀咕了几句,苏越单独把苏根叫道一旁递给了一张自己在知道此事成定局的时候写好的纸,说这是给卢婉芝的休书,如果自己五年后还回不来,极有可能就是客死他乡了,到时候就把这张休书给卢婉芝,放她自由,别耽误她了。

苏根听的心里一阵酸涩,伸过来一双颤抖着的手接过来叮嘱道:“阿越,你莫忘了家里还有一双父母眼巴巴的盼望着你呢。”

听完父亲的一句话,苏越眼眶又红了,这一天流的眼泪都比是这么多年的都多了。

苏根怕他真哭出来,急忙用袖子去擦了下刚刚溢出眼眶的泪水,拍了下苏越的肩膀,让他别哭,说等后天走的时候再去镇上送行。

他们二人回到镇上正好赶上吃晚饭的时候,因为有叮嘱小翠晚上回来吃饭,所以她也准备了二人的饭。

小翠当初是苏越看上的,一个姑娘家长的丝毫没有秀气之言,看上去倒是有些虎背熊腰,有些男人的气概,但是无论是做饭还是做针线,出手的活计都还精细。

苏越当时就是想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倒是可以当个男人用了,不过怎么说院子里只留两个女子都不妥当,他准备趁这两天去牙婆那边再去买个人,上了岁数的来看院子就行,家里有个男人心里还是有些底气。

晚上回到房间,苏越看着几乎沉默了一天的卢婉芝静静的坐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心里既有暖意又有不忍。

他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婉芝,今天别整理了,咱们先聊会儿天。”

卢婉芝想去掰开他的手指:“没事儿,我们可以边聊天边做活,就一些衣服,很快就好了。你…….你后天就要走了。”最后一句竟然都成不了句子,声音里透着哽咽。

苏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髻:“婉芝,别哭,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婉芝!”声音百转千回,这是他第一次在卢婉芝面前透露出这些不安。

他对于父母可以说是为苏家从军的,而且家里有大哥可以去赡养他们二老,他的朋友们也多在战场,而对于卢婉芝他做不到问心无愧,说实在的他虽然是一个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人,但是对于卢家的仇这件事情,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若说他几个月前是为了能够更加平等的和卢婉芝站在一起的话,此刻的他心里想的是想看一下自己到底可以在战场上混到什么地步。

他是个聪明的人,这点他自己也很清楚,这几个月的粮油铺子在他的管理下风生水起,也逐渐的增加了很多信心,那颗骚动的心也更加不安分起来,他想看一下自己到底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而此刻对着卢婉芝他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了,唯一能做的仿佛就是以唇代笔,轻轻的去描绘她秀气的眉峰还有那双沾满湿意的美目。

卢婉芝轻颤着两扇长长的睫毛,睁大双眼极力眨了几下,硬是把快要留出的眼泪给逼回去了,既然注定要送走他,那就开心的送走吧,不要在他心中留下的都是自己懦弱悲伤的样子,让他在前方拼命的时候还在为自己分心。

脸上浮上一个淡淡的微笑:“阿越,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在家等着你回来的。”

苏越听了喟叹一声:“还是我媳妇会体贴人啊,来咱别干了,咱们说一下铺子里的事情还有这院子的事儿。”

铺子里的账房先生和两个伙计来过几次,都已经使得了卢婉芝这个内掌柜的了,以后直接来请示也不成什么问题,他们也曾经被卢婉芝偶尔迸发的一两个好的主意而佩服,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服管的事情发生。

前线战事吃紧的消息已经陆陆续续的传到了镇上,苏越为了防止到时候打起仗老百姓连命都不要了,更别说来铺子里买米了,特意叮嘱卢婉芝不要存那么多的货。

铺子里的账本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卢婉芝教给他怎么识账的。要谨防的就是万一有一两个恶汉来铺子里滋事怎么办,还有官府的人。

这些苏越让卢婉芝更不用担心,县衙里的刘捕头和自己认识,这段时间没少塞银子给他,只要有人来闹事儿,直接排个伙计去县衙找他就是了,如果遇见大事儿也不要怕,县令那里他也送过银子,这个是之前的掌柜的走过来的老路。

铺子里以后的路苏越能够做的,能够铺的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给卢婉芝铺平了,以后怎么走就看她自己了,他相信妻子有这个能力,会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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