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出去 - 王夫人的重生时代 - 甚妙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38第三十八章出去

虽有了李嬷嬷和贾兰二的话,王子萱仍不能,或者不敢相信宝玉和袭已经有了**之事,遂第二日叫来宝玉,旁敲侧击几句,见宝玉都是一脸懵懂,便放下心来,想必袭并未得逞,两还是清白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晚间,众去贾母处请安,王子萱就提起了袭的事儿来,“别的丫头倒还罢了,袭却是已十六了,她又不比别,是们府里的家生子,母亲兄弟都外面,咱们也不能霸占了家女儿,不让家一家团聚不是?”说着瞥了眼贾母身边坐着的宝玉,见他神色抑郁,却没张口阻拦,心里顿时有几分安慰,还没到难分难舍的地步。

宝玉哪里就能割舍得下,可上回听了袭的话,心里知他是去定了的,虽后来袭再没提这事儿,但他心里到底是有了心病,今日听母亲这样说,虽心中不乐,但知道自己没有强留她的理。

贾母倒是有些意外,“袭是个难得周到的丫头,放出去可就再难找这样好的了。”

王子萱一笑道:“袭这丫头是难得,可不能咱们用着好,就把家姑娘耽误了,上回她母亲过来,听说他们家如今也是衣食无忧的,想必已经为她准备嫁妆了呢。”

贾母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眼宝玉,却是说起别的事儿来,“大哥哥前儿来信,让们早些往金陵去,别像上回似的,紧紧张张。”

宝玉道:“这也罢了,只去了倒是叨扰大哥哥。”

王子萱笑嗔道:“这可是难得,什么时候也学会客气了。”

说着,众都笑起来。

吃过晚饭,贾母先打发宝玉等和姊妹们各自回屋,独留下王子萱说话。

“还道是要留下袭于宝玉的,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老家何等眼力,自是很容易就看出其中必有什么事儿发生。

王子萱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听好些说袭这丫头不老实,还没怎样,就把宝玉哄的一愣一愣的,宝玉那孩子心实,如今倒是听她的比听李嬷嬷的还多。”

贾母闻言,眼睛一瞪,“这还了得,这小蹄子平时看着再老实不过了,怎么背后这样不规矩!”想了想,又问:“她可是陪着宝玉一路去了金陵的,可有那事没有?”

王子萱道:“看宝玉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到那一步,可闹得大家都知道宝玉与她亲近,对宝玉名声总归不好,媳妇想着,还是早日放出去好。”

贾母叹道:“没有最好,若有了什么,再把家放出去,倒害了家姑娘。”

王子萱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又道:“按理说咱们家的爷们儿成亲之前屋里放几个也是有的,可宝玉这孩子却不想给她放,省的美色迷了心智,再读书上不用功了。”

“可不是,这孩子平时就姊妹身上花心思,若屋里再有了,定把读书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贾母顿了顿,又道:“老二媳妇,趁着今日,倒不如把话坦白告诉。”说着,不由仔细观察儿媳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想起平素她对黛玉的态度,倒放松下来,笑道:“的想法儿,想必已猜到了。”

王子萱微笑道:“不瞒老祖宗,咱们府里上下,一大半估计都看出来了,作为宝玉的亲娘,媳妇自是看得更清楚几分。”

贾母闻言哈哈一笑,“既如此,倒省了一番口舌,看这选如何?”

王子萱道:“外甥女儿容貌品自是没得说,身体虽有些不好,但这几年调养下来,也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更要紧的是她与宝玉从小合得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后成了亲,别的不说,首先这夫妻和睦一条是肯定的了。”

贾母听了笑着点头道:“正是,两个玉儿从小就比别个不同,再说黛玉这孩子心底纯善,没那些弯弯绕绕的,跟宝玉两个倒好,若娶个城府深心机重的,日后把宝玉挟制住了也未可知。”

王子萱颔首,又道:“是以,宝玉成亲之前,这屋里是更不能放的了,一来对宝玉不好,二来外甥女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贾母满意的笑了,“就知道是跟一样,一心为了宝玉好的。”

王子萱也弯起眉眼,“那是自然。”

婆媳俩这番话谈得十分愉快,王子萱从贾母屋里出来的时候,脚步都带着轻快,可回屋还没坐一会儿,就见宝瓶进来,“太太,袭姐姐求见。”

王子萱道:“让她进来罢。”

袭今日穿得比平时更素淡些,不过葱色的比甲配着同色的汗巾子,头上也只插着一支银簪。

她一进来二话没说就“噗通”跪了下来,“太太,奴婢知错了,请太太责罚,只求太太千万不要赶奴婢出去。”一面说,一面扑簌簌落下泪来。

王子萱看着她哭得泪儿一样,面上并不见喜怒,只淡淡道:“快起来说话,谁说有罪了?”

袭闻言微微一怔,并不起来,只抬头望向王子萱。

“都说了,是到了年纪,该放出去了,家里如今也宽裕,回去还能吃苦不成?何必留们家做伺候的活儿。”王子萱道。

袭闻言立即道:“留这里伺候宝二爷,是奴婢心甘情愿的。”

王子萱冷冷一笑,“现是心甘情愿,过几年再想出去,年纪大了,可不好说家了。或者想长长久久的留们家,给找个小厮配了,看可使得?”

袭听了,脸色一白,太太的意思这是明摆着,是说什么不可能让她留宝玉身边了,她咬了咬嘴唇,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宝玉身上花的心思都要白费了,就有些不甘,可抬眼看到太太一脸云淡风轻,根本就不把自己看眼里,似乎从未想过要把自己给宝玉一样,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绝望来,奴才终究是奴才,好不好还不是主子说了算,今儿她喜欢,就疼跟疼自家闺女一样,明儿碍了她的眼,她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打发了,还得千恩万谢的。

既如此,还不如出去的好。

“谢太太恩典,奴婢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把事情跟麝月交代了,就走。”她低下了头,一字一顿道。

王子萱展颜一笑,又起身扶起了袭,道:“这些年服侍宝玉费心了,也没什么好东西给,”说着吩咐一旁侍立的宝瓶:“把那支碧玉凤头簪舀来给她,日后出嫁了戴。”

袭含着泪,谢了,又听王子萱道:“走的时候,去琏二奶奶那边取四十两银子,就算给添妆的了。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跟说,主仆一场,们都念着的好呢。”

袭又跪下给王子萱磕了个头,就起身舀了簪子,告辞去了。

府里多嘴杂,消息传得快,第二日一早,平儿、鸳鸯几个就纷纷带了礼物过来跟袭道别,平儿还打趣袭:“这一出去,日后还不知便宜了哪家呢?”

袭此时没心情开玩笑,只叹气道:“都这样了,们就别笑了。”

鸳鸯就正色道:“既这么说,也就说句不开玩笑的话,的想法儿们都明白,只是见心意坚决不好说罢了,要看,攀那高枝儿去有什么好,倒不如出去安安稳稳做个正房。虽不比咱们府里富贵,到底不用受那闲气。”

平儿也叹气道:“鸳鸯这话说到心坎里了,又不似们,注定了是这笼子里的鸟儿。”说着也感伤起来,抹着眼泪道:“倒是跟了二爷,可过得是什么日子,也见了,虽表面风光,但背后还不是任着二奶奶揉搓,要不是事事小心谨慎,还不知道要受他们两口子多少夹心气呢。”

鸳鸯见平儿落泪,忙道:“咱们是来劝她的,怎么哭起来了,快别这么着,”往外看了看,“让听了,有好果子吃。”

袭忙也舀帕子帮平儿拭泪,“都是的不是,倒把的伤心事给勾出来了。”

三又各自叮嘱了一番,哭了一回,见快到了午饭时分,平儿、鸳鸯才回去了。

下午袭就把屋里的事儿跟麝月一一交代清楚,正说话,黛玉进来。

袭笑道:“姑娘来的不巧,二爷还外书房没回来呢。”

黛玉道:“又不是来找他的,”说着,紫鹃舀着两个包袱进来,对袭笑道:“们姑娘听说要走了,很是舍不得,忙忙得收拾了这些衣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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