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理家 - 王夫人的重生时代 - 甚妙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49第四十九章理家

且说赵姨娘这里正和周姨娘发牢骚,忽见王熙凤身边的丫头丰儿进来。

周姨娘道:“太太才刚去宝二爷屋里了,有什么事儿?”

丰儿笑吟吟道:“来给太太报喜,们奶奶才刚查出来有了身子。”

周姨娘听了笑道:“这可真是大好事儿,去宝二爷屋里找太太去罢。”

赵姨娘虽心里不悦却也只得笑道:“是呀,恭喜琏二奶奶了。”

丰儿笑着出来,往宝玉屋里去。

王子萱怕宝玉离了麝月心中不乐,遂过来看看,见他要比从前好的多,只多赏了麝月几两银子,王子萱见状便放下心来,又嘱咐他好生读书等语,见已是到了快晚饭的时候,便与宝玉一同出来往贾母处去,刚走至院门,却见丰儿跑过来,“刚大夫查出来,二奶奶有喜了。”

王子萱一算,时间似与前世不同,却也不意,这样自己家,正好能让她安心养胎。便笑道:“去给老祖宗报喜了吗?”

丰儿道:“已经去了,可是太医说,奶奶过于操劳,胎气不稳,要好生调养呢。”

王子萱点头,道:“很该这样的,让大夫先开着安胎方子吃。”

宝玉道:“去瞧瞧,顺便给二哥哥道喜。”

王子萱道:“也好,只去看看就回来,老祖宗那儿等吃饭呢。”

宝玉一面应着,一面就跟着丰儿往凤姐院中去。

贾母也刚听到凤姐有孕的消息,欢喜非常,正与邢夫道:“可怜这孩子有了巧姐儿后,就一直没动静,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要当心养着。”

邢夫好像又看见了希望,满眼含笑,“可不是么,难为她这些年忙里忙外,也该歇着了。”

王子萱进来,先恭喜贾母和邢夫,又听贾母道:“凤丫头要好好养胎,家务事还是老二媳妇来管着罢。”

王子萱笑道:“那是自然的。”又看了眼一旁坐着的迎春姊妹,想起前世凤姐小产,探春管家,其精细不输凤姐,且是读过书的姑娘家,行事更有分寸,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几个姊妹们都历练历练,过几年出了嫁也不至于手足无措,便道:“只如今家里事多,媳妇一个难免有不周之处,看二丫头、三丫头和林丫头也大了,是该学学打理家务的时候了,不如就跟着,一来给帮帮忙,二来她们也长长见识,不知老祖宗可舍得?”

贾母听了,笑道:“说的很是,像她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接管了一半家务了,她们也该学起来了。看就照说的罢。”又对迎春姊妹道:“跟着们太太多听多看,可别光添乱去了。”

几忙应了,迎春有些畏缩,看了眼邢夫,探春神采飞扬,跃跃欲试,黛玉则微微抿着唇,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邢夫又道:“既如此,就让岫烟也跟着一起罢。”邢岫烟十分得贾母缘法,她自是要抓住这个机会。

贾母道:“本来就是让她跟着的,前儿还跟薛姨妈商量这孩子和薛蝌的亲事,这几年就要办了的,她是该跟着学学了,等云丫头病好了,也要跟着一道。”又问黛玉,“云妹妹身子如何了?”

湘云没定亲之前,两之间还颇闹过几次口角,如今湘云定了一位才貌仙郎,黛玉与宝玉也是□不离十的事儿了,两又都是真性情的,都没了父母,关系也便亲密起来。遂这次湘云住黛玉院里,黛玉对她颇为照顾,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都先给她和邢岫烟,对她的病情也十分关心。“昨儿大夫来瞧过了,说已好了大半,本今儿是该过来给老祖宗请安的,只这会儿外面变了天,便不叫她出来,免得再受了寒气。”

贾母点头笑道:“玉儿想的周到,让她再歇几日罢,”又对晴雯道:“今儿家送来的一包上等燕窝,给林姑娘包一半舀回去,她们三个看着都身子单薄,是该熬些燕窝粥喝。”

黛玉听了忙谢过,待宝玉回来,众吃了饭,又说笑一回,才各自散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众姊妹便跟着王子萱堂屋里处理家务,刚开始只是让众一旁看着,过了几日,王子萱便将一些小事交给她们处理。

众都不敢懈怠,生怕没处理好丢了面子。探春机敏,岫烟得体,黛玉心细,迎春虽不会舀主意,却是恩多罚少,颇受下们喜欢。

王子萱见众各有所长,倒都能把家里事务打理妥帖,深感欣慰。

正巧这几日各世交家或是升迁、或是处降,或是红白喜事,王子萱忙着各处应酬,家里的事务便多交给姊妹们管。

这日,王子萱去锦乡侯家赴宴,探春等则一大早聚堂屋里,商议家事,却见吴新登家的进来道:“赵姨奶奶的兄弟赵国基昨日死了,姑娘们看该赏多少?昨儿回了太太,太太让回姑娘们。”说毕,便垂手旁侍,再不言语。彼时来回话者不少,都打听她们办事如何:若办得妥当,大家则安个畏惧之心;若少有嫌隙不当之处,不但不畏伏,出二门还要编出许多笑话来取笑。吴新登的媳妇心中已有主意,若是凤姐前,他便早已献勤说出许多主意,又查出许多旧例来任凤姐儿拣择施行,所以只说出这一句话来,试他二有何主见。

探春心思一动,便知这是母亲考研自己,若自己念及赵国基是自己亲舅舅,便多赏几两,母亲虽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心中定会不喜,遂问道:“旧例是赏多少?”

吴新登家的道:“旧例是赏二十两,只赵姨奶奶自与别个不同。”探春看出了王子萱的意思,吴新登家的如何看不出,便这样说一句,看探春如何。

迎春笑道:“既这样,就赏四十两罢。”

探春听了,皱眉道:“她有什么不同,值得这样破例,记得以前老祖宗屋里几个老姨奶奶家里有没了,都是赏多少的?”

吴新登家的道:“既这样说,容奴才查旧账去,这会子却是记不得了。”

黛玉见这婆子欺太甚,便冷笑道:“办事办老了的,还记不得,倒来难们。素日回二奶奶也现查去?若有这道理,凤姐姐还不算利害,也就是算宽厚了!还不快找了来给们瞧。再迟一日,叫舅母知道了,不说们粗心,反象们没主意了。”

吴新登家的被说的满脸通红,忙转身出来,再外等着回话的媳妇们见了,都暗暗咋舌,“一个比一个伶俐,都是惹不起的主儿。”遂再不敢怠慢,各自进来回话。

一时,吴新登家的翻出旧账来,不管家里外头的,都是赏的二十两,另有两个赏了六十两和一百两,这两笔都是底下有文章的。

黛玉知道若赏了四十两,反教舅母与三妹妹之间有了嫌隙,便道:“那就赏二十两,如何?”说着,看向探春。

探春点头道:“自是该按例的。”

吴新登家的应了,便退出去,探春也不再提这事儿,说起别的来。

赵姨娘知道了,虽心中不乐,但这是旧例,也只能背后发几句牢骚罢了。

晚上,吴新登家的把这事儿说给王子萱,王子萱不由对探春等十分满意。

又过几日,宫里一位老太妃薨了,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贾母、王子萱等皆每日入朝随祭,至未正以后方回。大内偏宫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入先陵,地名曰孝慈县。来回又要一个月光景。

宁府贾珍夫妻二,也少不得是要去的。两府无,因此大家计议,家中无主,便报了尤氏产育,将他腾挪出来,协理荣宁两处事体。

尤氏虽,却也不过应名点卯,亦不肯乱作威福,且他家内上下也只剩他一个料理。

王子萱便与贾母商量了,荣国府这边的家务,还是交给众位姊妹打理,贾母应了,便叫王子萱和邢夫与众姊妹说。

这日晚间,妯娌二便叫了姊妹们商量,“这一两个月们都不家,这家里可没了,也只得赶鸭子上架,们几个撑着罢。”

迎春道:“们几个从来没有理过事的,如何使得,太太还是叫别罢。”

王子萱暗叹迎春不顶用,还没开口,却听邢夫没好气道:“别?若有别也不用们了。要说今年也十七岁了,凤姐姐像这么大的时候都嫁过来理事了,怎么还这样不中用,日后出了嫁还不是任揉搓?”

邢夫话音未落,迎春的眼圈就有些红了,低下头绞着手帕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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