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大?
一场晚宴,卡尔・霍克利与亨利・福特签订了互利合作的合同。
合同签订以后很多天……
“卡尔,你最近压力太大了,需要休息!”
“压力大?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记得昨天晚上你嗓子都哑了,难道我做的还不够?”
杰克恶狠狠地翻着眼皮说:“哼,昨天晚上分明是做到一半结果你睡着了。”
“……不够就直说嘛,我会做到你满意为止。拐弯抹角地说我压力大,可不是你的风格。”卡尔抱胸。
“卡尔!”杰克把桌子上的文件通通挪到一边去,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把桌子掀了,“我说过很多次,你需要休息了!自从你跟亨利的汽车厂签订了合同之后,你的睡眠就螺旋递减,而压力直线上升!”
卡尔望着被杰克挪得远远的文件、钢笔和墨水,无奈地耸耸肩说:“睁大你漂亮的蓝眼睛看看,杰克,我哪里有压力了?”
杰克看硬的不行,于是改变了策略,他干脆坐在卡尔腿上,一手抚上卡尔的左胸说:“在这里。”
“什么?”卡尔的思维没有接上,有点发愣。
“这里,有压力。”杰克轻轻地把脑袋埋在卡尔胸前,低低地说,“你不甘心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对吧,亲爱的,然后你就豁出命地去干。”
“当然。”卡尔的声音有点僵硬,一方面是因为提到了父亲,另一方面是杰克的举动,让他某个部位硬了,“他休想看不起我。”
“看不起?”杰克的苦笑从卡尔胸口上传来,闷闷的,“他以你为骄傲,卡尔。”
“你说话真体贴。”
“我没有为你父亲说话的意思,但你必须明白,所有父母,最大的希望,都是孩子过的幸福。”
卡尔不屑。他?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老家伙,只心心念念记挂着去世的妻子,从来没有真正爱过自己的孩子。
杰克叹了一口气,把话题从奈森・霍克利身上移开:“我们还是谈谈你的压力问题吧。”
卡尔还是那句嘴硬的老话:“我没有压力。”
杰克再次叹了一口气,循循善诱:“压力不是坏事,亲爱的。比如体育活动中,我们给肌肉压力,然后肌肉就会发达;感情生活中,我们给心灵以压力,心灵就会成长,然后变得更加坚强。卡尔你不是生活在无菌室里的人,怎么会被这一点点压力压倒呢。”
“既然明白我不会被压倒,宝贝,那你还紧张什么?别跟个女人一样,嗦嗦婆婆妈妈的。”卡尔凶巴巴地说,掩饰住嘴角的微微一笑。
杰克继续诱导:“压力不是问题,问题是缺乏休整。当压力转变成慢性压力,继而演变成长期焦虑,最后形成了抑郁。”
“杰克,你的逻辑推理能力不错,据我所知,搞艺术的家伙说话都缺乏逻辑性,就像东方人一样。”
杰克赞同道:“没错,我在巴黎的时候有一些中国朋友,他们都是留学生,写的论文常常被教授打回,因为缺乏逻辑。”然后他话锋一转,又转向了体育:“马拉松运动员和短跑运动员的区别在于,短跑运动员是冲刺之后还有休息,而马拉松却要长期地不停地奔跑。管理着世界的中心,不停地追求极致和完美,你应该停下来告诉自己――我该退休了,我该休息了。因此,卡尔,冲刺一段,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否则你会被掏空的。”
卡尔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你担心的是这个!我明白了。”他抱住杰克,手迅速伸入他的背心,迅捷地解开他的扣子,在杰克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把他平放在沙发上:“我会做一次休息一下的,你放心,绝对不会被掏空。”
杰克抗议无效地挣扎几下,然后就放弃了。他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用一个中国朋友的话来说,就是――对牛弹琴。
他甜美的声音从喉咙和双唇里发出,混合着音乐。
一场高耗能的短途冲刺结束后,杰克勉强翻过身来,从卡尔身下爬到卡尔身上,伏在他胸口低声喘息。卡尔玩弄着他金灿灿的柔软头发,看着融化的黄金在指间流动,突然开口说:“你是个男人真好,杰克。”
杰克有点莫名其妙,半天把头抬起来,下巴支在他发达的胸肌上,不解地问:“你说这话,是想表明什么?”
卡尔没有正面回答杰克的提问,而是从反面开始了论证:“当一个女人介入你的生活,就像碰上一堵墙。每当你有了想法,却发现她早有计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杰克有点明白了,于是顺着卡尔说下去:“你是指,你想谈论艺术,她却总想谈情说爱;你要去剧院看戏剧或芭蕾,她却忙着找披肩、手套和挑选帽子?”
卡尔拍了拍杰克翘起来的苹果一样的屁股,点头说:“还有,她的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都会出其不意地来访,弄得你不知所措。”
卡尔也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点燃了一支雪茄。杰克从卡尔嘴上拿过,抽了一口,又安放到他的双唇里。两人一时陷入了激情后的沉默。
“还好你不是女人。”再次沉默了几分钟,卡尔一口气说下去:“还是男人好啊。只要你有困哪,随时都会帮助你;只要你沮丧,随时都会振作你;女人们只会整理她们的头发和衣服,却不会整理整理内心的思绪呢?”
卡尔顿了一顿,炮珠般的发问:“如果我晚上回来晚了,你会咆哮吗?如果我不小心忘记你的生日,你会大惊小怪吗?如果我跟别人出去,你会生气吗?如果我突然没跟你说话,你会觉得受轻视吗?”
“废话,别胡扯了,当然不会!”杰克无所谓地说。
其实,他还想加上一句:卡尔,这与性别无关。造成这些的,都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