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审讯

阴暗的牢房里，无声的呜咽，痛苦的呻吟，如无底的深渊，让人喘不过气来。

谢之然就立于主位之上，瞧着底下衣衫破烂的阿牛，皱了皱眉头。

“大人，我真的没有撒谎，除了启星，侵犯其它女子的都不是我。”

似要证明自己的自己说的并非谎话，阿牛又加重了几分声音说道：“我喜欢阿星已经很久了，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作出这种事，大人你明鉴呐，除了阿星，其它姑娘都是那陈九年伤害的。”

说着就指向了最里端的那间牢房，言辞恳切。

顺着阿牛手指的方向，众人皆往里看了看，牢房里密不透风，一时竟也无声响。

不等谢之然开口问，那阿牛眼见着这如地狱般恐怖的牢房，自己就又颤颤巍巍的开口了。

“大人，都是那陈九年强迫我的。”阿牛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日我在阿星家做的事被他瞧见了，他拿着这一由头，指使着我帮他寻村里的姑娘，我也是迫不得已的阿，大人。”

阿牛声泪俱下的讲着，谢之然却是又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次没等他开口，红石却是先出了声。

“你自己干了坏事，被人撞破了当牛一样替人办更坏的事，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冤枉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说完红石还气愤的瞪了他两眼。

“我愿意娶阿星的，我愿意的，只是我母亲嫌弃她是个孤女……”

“你愿意，你问人启星姑娘愿意了吗？”谢之然沉沉的出声，盯着底下的阿牛。

众人都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谢之然，似是很少在他脸上看见这般愤怒的神色。

只谢之然自己知道，他在说这句话时，心里头想着的却是如启星一般是孤女的李筝。

那时的她，是否过得也不大好。

阿牛还在底下为自己狡辩着，但已知事情的前因后果，谢之然也不愿再与他多有交谈，便命人把他关回了大牢。

阿牛却还是在不甘的呼喊着，声音却是渐渐远去。

牢内气压低沉，众人都看着主位上的谢之然，等着他发话。

许久过去，谢之然抬了抬眼，唤了声竹山，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去清风院说一声，今日我可能要晚些再回去看他们，晚饭不必等我。”

说罢，竹山便抬脚离开了。

只余牢里的众人还望着谢之然。

“去把陈九年押过来，问审。”

锁链的碰撞声，低低的气喘声，充斥在整个安静的牢房内。

陈九年蓬头垢面的被压在地底下，等待着谢之然的审判。

“你可知罪。”

良久的沉默，底下的陈九年轻嗤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那双浑浊的眼球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谢之然，似要将他看穿一般。

“阿牛已经全部都交代了，你也不必这般看我，押你过来，只是想问问你可知罪。”

最后的几个字，谢之然咬着重音说了出来。

底下陈九年又是一声嗤笑，随后嘶哑的开口说道：“大人既已查清，又何须与我多费口舌。”

“你…你……你。”

红石站在一旁，被陈九年的话气的不轻。

谢之然却不甚在意，只望着他道：“你不是启明村人。”神情却是笃定。

“谢大人神机妙算呐。”陈九年不着调的答了一句。

“之前就有案底，却是重事轻放，在附近的村庄作威作福，你这些年干的坏事不少啊。”

陈九年听罢，有一瞬的愣神，却也没逃过谢之然的眼睛。

“你犯的事，家里人之前可以保你，这回他们该着急了吧。”

谢之然还想看陈九年接下来的表现，他却是紧紧闭上了双唇，不愿再说。

铁石拿着刑具过来，想逼他开口，谢之然摆了摆摆了摆手。

“今天先到这里吧，把他押回去看牢了。”

众人听罢，一一开始行动。

铁链的声音再次在牢房之内响起，明明是清脆的，但听入谢之然耳中，却无端的让人觉得沉闷。

到达清风院时，已接近子时，院中早已落了灯，只余几个守夜的小厮丫鬟。

见谢之然这般晚才过来，院中的小厮丫鬟也并未有过多惊讶。

之前便已有过一回了。

谢之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出声，自己便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他想着看一眼便好了，只看一眼。

房内被布置得温馨舒适，李筝与小宝正躺在床中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