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鲜币)80 跟你有什麽关系?
「谁是爱情骗子?锺思宇你别自恃甚高不自量力,我又没要你喜欢我,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却反过来教训我,你有什麽资格批评我?」听见碍耳字眼,她的脾气稍稍升上来,眼神变得微愠,语气也跟着变烈。
锺思宇被指责顿时哑口无语,不知如何回应。他确实没有资格批评她,但她的处境并不会因为没有他的批评而有所不同。说来说去,他们不过是半斤八两,谁都没资说谁,但锺思宇很想点醒她的冥顽不灵──却不容易。
「何必执迷不悟,一起祝福他们不是很好?」锺思宇始终想不透。
他又再说萧怀浓脸色更难看,用不耐烦的语气说:「要是你想继续说这种令人感到不高兴的事情,请你现在就回去吧,我没空听。」她爬上床佯装要继续睡,不想理踩。已经很努力接受事实,锺思宇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像要考验她的耐性,她自认没有那麽好的修养让人在伤口上洒盐,尤其是锺思宇。
望着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背对他的萧怀浓,锺思宇仰头望一眼天花板无奈叹口气,移回眼神,「浓浓,我晓得到目前为止你仍不能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诚心请你别继续作茧自缚,即使往後你仍不接受我,我也希望……」
「你希望怎样?锺思宇你说够了没?」萧怀浓突然又从床上坐起来,狠地瞪着不识相的锺思宇。「你不要老将我不接受你的事跟我对孟秦不能忘情的事扯在一起,再说我对孟秦早就不是那种感情,你别再胡说八道,继续说些不中听的话休怪我将你轰出去。」
感觉她火气不小,锺思宇不敢再惹恼她赶紧闭嘴,摸摸头有些沮丧,「好吧,不说了……」顿了下他想起来,「喔,伯母要我顺便叫你下楼吃饭,一起下楼吧。」
说完他贴心的将她刚才随意脱下後的室内鞋捡好放在床边地板上,萧怀浓怔怔看着他这不经意却显得略为卑微的动作,脸上的愠气瞬间转为讶然。
明知道她很难从内心深处接受他的感情,为何老要这麽做?为什麽?赎罪?有这种必要吗?她不解。事到如今她宁愿他当作那件事不曾发生,况且她已经不在意了。
望着整齐放在床底的拖鞋,怔了下,心底起了一种莫名变化,蹑蹑穿进去,心思被他这举动还有刚才的龃龉搅得七零八落,彷佛瞬间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任性使然。
两人各怀心事走出萧怀浓房间,下午孟秦送来的礼盒仍静默躺在二楼客厅茶几上,萧怀浓走过去,在锺思宇的注视下将礼盒提在手上,一起走下去。
下楼萧母在餐厅摆碗筷,多摆一份钟思宇的,看见他们出现,萧母露出慈祥笑容,「又哪里不舒服了?成天睡也不好,多起来走动,待会吃饱饭跟思宇去公园走走。」
「喔。」萧怀浓轻轻应了声,将手上礼盒放在餐厅柜子上,没说话,走过去餐厅坐下。
「谁拿来的礼盒?」萧母走过去柜子,好奇的抽出精美的盒子,粉红色的请柬顺势掉出来,萧母蹲下身捡起来,抽出来看,看见孟秦与樊士芬甜蜜结婚照,笑着说:「是小秦的喔,他娶得老婆还真漂亮,听说……」
「妈──」萧怀浓心又被呼上一记,突然扬声打断萧母接下去要讲的话。「爸什麽时候回来?我们可以吃饭了吧?」
刚才跟锺思宇因此不愉快,她可不想再谈孟秦的事,尤其饭前。
「你们先吃吧。」萧母收起笑容依然无法遮掩她的喜悦,将请柬放在柜子上,走过去,想起萧怀浓年纪也不小了,最近又跟锺思宇走得近,一种待嫁女儿的心情让她忍不住笑咪咪问:「思宇,小秦都要结婚了,那你打算什麽成亲?」
她的语气让谁都听得出在推销已达适婚年龄的女儿。
锺思宇被问的楞了下,不禁察看一眼萧怀浓,担心她不高兴,很别扭回答:「还没打算,暂时不会考虑。」他希望这般回答萧怀浓不会不高兴。现在他很容易被她情绪影响,与萧怀浓有关的事似乎越来越没主见。
「暂时?」不满意的是萧母,盛了两碗饭过来,萧母坐在锺思宇旁边用一种看女婿的眼神看着锺思宇,「浓浓年纪不小了,你的暂时可别太久,不然……」
「妈,你又再说什麽?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原本已经较平息的怒气又出现,放下碗筷站起来说:「我不吃了,我要出去走走。」
赫然放下筷子不顾他们的讶异,满怀心事走出去。她实在不懂,为什麽孟秦结婚,连带她也有事?结不结婚是她自己的事,和锺思宇有什麽关系?
锺思宇尴尬的跟出去,一路上跟着,萧怀浓走得很快,几乎是半跑步,感觉今天从他来後她都一直很情绪化,动不动使性子,绝对是受孟秦影响,虽然这几年她表面上都表现的并不很在乎,但是她今天的举动却明显证明,其实她依然很在乎孟秦心属他人之事。
想到这,走在她背後的锺思宇怎可能不颓丧。
走进公园,萧怀浓坐在长凳上低着头默默不语,锺思宇见她表情沉重,在她面前约两、三公尺前停下脚步,定定的望着她,不清楚她在想什麽,猜测她想静静思索,所没再走过去打扰她。
在夜空虫鸣一阵宁静後她然突扬起头,有点悲哀说: